席南星看着上面的字眼,接着念,“認的出來,是席南星,我在學校見過他。你確定是席南星強-奸了你,是嗎?是的,我確定。”
“……”
聞言,安歌擡起頭,震驚地看向席南星。
這些聲音都是什麼……都是些什麼……
“爲什麼要害我?”席南星垂下了手,一步一步走向她,陰鬱的眸子盯着她,迸射出殺人的色彩,“爲什麼要誣陷我?”
雨,大得可怕。
安歌搖頭,瞳孔里布滿恐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坐了十年冤獄,你跟我說你不知道!”席南星冷笑,一把將手中的資料砸到她頭上,“十年前,我連你一根手指都沒碰過,你卻在法官面前言之鑿鑿地指認我就是強-奸你的人!”
資料像雪花片一樣在安歌頭上砸開,紛落一地,在瞬間被雨打溼。
“砰”
安歌像脆弱的布偶,一下子跪坐在雨中,臉色慘白,雙瞳恐懼地放大,完全不能接受……
他說,十年前,是她在法官面前言之鑿鑿地指認他強-奸。
沒有。
她沒有。
她沒做過……她想否認,可腦海裡劃過的那一點記憶和聲音卻容不得她否認。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能這麼裝。”席南星蹲下身來,雙手一把攥起她的衣服,憎恨地瞪着她這張脆弱僞善的臉,“你當然相信我是個好人,因爲沒人比你更清楚,我從來沒碰過你。”
他走進去3006房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少女赤-裸的背影,她揹着他躺在牀上。
他剛走到牀前,就有人衝進來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歌頭痛得幾乎要炸開一般,嘴裡只喃喃着這一句,腦袋裡飛過很多東西,疼痛難忍。
“十年前,你撒了謊,就是你這一個謊,讓我揹負了強-奸的罪名,讓我揹負了十年的判刑!”他是怎麼熬過這十年冤屈的,她想過沒有?
“……”
席南星激動地抓着她的衣服,歇嘶底裡,“你居然還在我面前很平常地說,你生日比我晚了正好一個月,你究竟是用什麼心態來說的?!你是不是特別得意,你不過比我小4歲,卻用一句話就把我打下十八層地獄!”
“……”
安歌痛苦不堪。
她拒絕去想,可回憶卻一點一滴灌進她的腦海。
她想起她呆在冷冰冰的問訊室裡,視頻接通,她對着法庭上那麼多人一點一滴地解剖自己是如何被侮辱的。
她想起,她指認了席南星,用很肯定的語氣。
她想起,她和權墨第一次上-牀的時候,沒有落紅……
“爲什麼要害我?”席南星憎惡極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手抓着她的衣服越抓越緊,“我們有什麼冤仇,要你這樣來誣陷我?或者說,你收了多大的利益和好處,啊?!”
兩個人在雨中,被打得渾身溼透。
“我……我……”安歌的身體開始寒冷顫抖,雨水順着發落下來,一張臉已經毫無血色,“我不會……冤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