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走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低頭吻上去,淺嘗輒止,“好了,乖乖坐着。”
“……”
好敷衍。
安歌只好坐在流理臺上晃盪着兩條腿注視着他做飯的樣子,拿出手機,對準自己,將旁邊正烤魚的權墨成爲她的背景。
“咔嚓——”
安歌衝着鏡頭一笑,完美的一張。
“拍給誰看?”權墨回眸睨了她一眼。
聞言,安歌的眸光僵了僵,而後輕描淡寫地道,“我能給誰看吶,給自己看。”
她低下頭,手指劃開自己的微博,找出那個私信,發出兩張照片,一張是剛剛拍的,一張是和三位闊太拍的——
安歌每發一張照片都在下面發出極其挑釁的字眼——
「三位闊太都輸錢給我,當上權太太就是好。」
「權墨爲我做晚餐哦,他對我真好。」
她將私信發給那個人……
那個隱藏在恐嚇信息後的幕後黑手,無非是受不了她做權墨的妻子,她這麼一天天刺激,那人一定會跳出來的。
等那人跳出來的時候,她就可以結束一切了。
將手機屏幕關暗,安歌轉頭,目不轉睛地盯着權墨做着美式大餐,捋到肘關節的袖子,靈活的修長雙手,骨節分明,優雅地像在做一件藝術品。
等她結束一切後,她應該再也看不到他爲她做飯的樣子了。
“別再看着我。”
權墨冷冷地警告她。
“不看着你我看誰,新來的那幾個保鏢小哥?貌似都很帥。”安歌笑着揶揄。
權墨將菜色擺好盤,擡眸涼涼地看她一眼,“我一會就全辭了他們。”
“……”
這人。
將晚餐全部搬上桌,權墨走回廚房,安歌坐在流理臺上朝他晃動雙手,像個孩子般地求抱。
權墨走過去將她抱起。
安歌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謝謝老公,你對我真好。”
權墨勾脣。
安歌坐到餐桌前,開始風捲殘雲,很捧場地將權墨做的全部品嚐過去。
權墨的動作優雅,吃相慢條斯理得貴氣,和她形成鮮明對比。
安歌邊吃邊道,“權墨,你想吃什麼,我學着爲你做。”
“不用了。”權墨瞥了一眼她纖細乾淨的手,淡漠地道,她的手完全是不沾陽春水。
“那你要是永遠吃不到我做的菜,不會不開心麼?”安歌邊吃邊隨意地問道。
“爲什麼是永遠?”權墨擡眸,英俊的臉龐沒什麼表情,字字毒舌,“你現在手是拿話筒的,等人老珠黃,你的手就用來爲我做飯做菜。”
“……”
安歌咬着叉子的動作頓住,目光有些呆滯,半晌低下眸,幾乎是無聲地張嘴,“我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
等不到人老珠黃;等不到爲他做飯做菜的那一天。
“說什麼?”權墨的耳朵很敏銳。
安歌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說好啊,等我人老珠黃爲你做飯。”
什麼時候,人老珠黃四個字也成了誓言。
權墨又勾了勾脣,結婚後,她讓他的笑容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