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耗一輩子,權墨會不會被她耗瘋了……
安歌深呼吸一口,走出浴室,權墨已經將菜和飯都端到茶几上,安歌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
“吃飯。”
權墨的大掌從上至下地握着碗沿,擱到她手裡。
“……”
安歌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往嘴裡扒着飯,紅腫的眼看向權墨,只見他坐在她身邊,筷子夾起魚湯中的魚,一手拿着鑷子優雅地挑出魚刺。
緊接着,魚肉被夾到她的碗裡。
挑魚刺。
這不是她的事麼,什麼時候換到他來爲她服務了。
安歌盯着他和席薇稍像的臉龐,吃了一口魚肉,仍然是難以下嚥,像吞着一口一口的石子。
但權墨還是挑着魚刺,將一塊一塊魚肚皮上的肉夾到她的碗裡。
“不用了……”
安歌的聲音乾澀。
她吃不下。
“你吃。”權墨淡漠而強勢地道,徑自挑着魚刺,不斷往她碗裡添着魚肉。
“……”
上一次她爲他挑魚刺的時候,他們之間沒有恩怨,沒有那段回憶,是開心的……
安歌逼着自己吃飯,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嚥下魚肉。
這樣艱難地大約扒了半碗飯,安歌放下碗筷,從他手裡搶過鑷子,“你還沒吃呢。我來。”
“……”
聞言,權墨的手僵在那裡,轉眸看向她。
他離她那麼近,黑眸凝視着她,那眼裡有着很多複雜的東西,像隱忍,像痛苦……她說不出來。
但那種目光,安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的心口狠狠地一悸,有些疼。
下一秒,權墨擡起手抹了抹她剛吃過飯的嘴,臉慢慢靠近。
很快,他的脣就覆了上來。
一發不可收拾。
她被他壓在沙發上,瘋狂的吻頻繁而至,手中的鑷子被他取走隨意丟到地上。
權墨狠狠地含住她的脣,索取得狂熱,目光深邃複雜,透出露骨的欲-念,安歌的身體本來就虛弱,被他困住也提不起力氣反抗。
她只能一遍遍承受着他的吻。
他低下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印下一個個吻痕,安歌被他故意的挑-逗折磨得忍不住發出低吟……
“嗯……”
安歌無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他這是怎麼了?
他從來不是個貪-欲的男人。
她被權墨抱了起來,走向大牀。
絲巾落下來,掩住她的雙眼,她沒了視覺,只剩下感官沉-淪在權墨的狂熱中……
不管她是不是有體力,他還是瘋狂地索愛,似乎比平時更加需求她。
之後的三天裡。
是安歌過得最荒唐的三天,除去去浴室的時間,她被權墨困在臥室裡,沒有出去過。
哪怕是在浴室,權墨也沒有放過她。
她的視線永遠是一片白茫茫的,眼前只有絲巾、絲巾……
她昏昏睡睡,醒來便是面對權墨鋪天蓋地的吻,她的腦子已經被他吻得迷離,什麼都想不到,一遍遍淪陷在他的懷裡……
他的瘋狂叫人害怕。
三天後,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