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也太冷清了,都沒幾個下人,不成體統。”席川斷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皺了皺眉,指了指席南星道,“叫白丫頭從你們家裡撥些人過來,不能少於200人。”
席南星低頭,“知道了,爺爺。”
“……”
安歌眨了眨眼睛,沉默着沒有說話。
她這裡的人可是剛剛纔被白萱挖走,又給送回來,還送200人以上,白萱不得氣死?
“安家丫頭,會下圍棋嗎?”席川斷看向安歌。
“只懂皮毛。”
聞言,席川斷眼前一亮,推了席南星一把,“來來,去車上把圍棋給我拿來,我和安家丫頭下棋。”
“……”席南星只好離開去拿棋。
安歌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席川斷的臉色,他笑眯眯的,一臉和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席薇陰謀詭計多了,安歌總覺得席老爺子的笑臉背後肯定也隱藏着什麼,是她太過陰謀論了麼?
可自己的外孫失蹤,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權墨的事不用過度擔憂,我也派了人去找,希科爾的事我略有所聞,權墨要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也不配是我席川斷的外孫。”席川斷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
安歌連忙把頭低下,做出恭順的樣子。
難道她把自己想的都寫在了臉上?
“坐下,陪我下棋。”席川斷說道。
“是,外公。”
安歌點頭,吩咐傭人擺上棋桌,在席川斷對面坐了下來。
席南星拿來圍棋,一打開,安歌感受到來自豪門大戶的惡意,每一顆棋子都是用玉石所制,雖不知具體什麼玉,但一定價值連城。
安歌以前是陪爸爸下過圍棋的,但的確技藝生疏。
於是,她終於體驗了一把席南星說的“羅嗦”是什麼意思。
棋局擺開,全程安歌沒有多話,就全聽到席川斷的聲音——
“嘖,你這丫頭果然只懂皮毛,這裡怎麼能這麼下呢?”
“不行不行,你這棋太臭了,跟你下棋顯得我在欺你小輩,來來,我先教你。”
“你看這裡,這裡該這麼下,圍棋之道懂麼?懂麼?”
“哎呀……你看你,又下錯了,又下錯了。”
“……”
安歌默默地全程陪同,見席川斷被她氣得面紅耳赤,無奈地低頭受訓。
圍棋之道……她知道的圍棋之道是不語兩相知,哪有這麼喋喋不休的。
難怪當初在島上,她看權墨煩到掛席川斷電話。
席老爺子真的很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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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川斷的“指教”下,安歌漸漸找回感覺,也懂了一些竅門,漸漸下得好起來,席老爺子便羅嗦得少了。
她也不敢贏。
於是小心謹慎地算着怎麼輸得不露痕跡。
胃裡一陣翻涌,安歌強忍下來,小心翼翼地下着棋,頭上冒出密密實實的冷汗,左手擱在棋桌下,用力地攥緊,用指甲嵌進掌心裡,靠疼疼來減輕噁心之感。
“安歌,你沒事吧?”
席南星一直站在旁邊,見安歌不對勁開口問道。
席川斷也朝她看來。
“我……”安歌確實是忍不住了,小聲地道,“我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