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開始主持會議,洋洋灑灑地念了一大堆的長篇,內容無非是集團需要改制,需要蒸蒸日上,需要避免醜聞……所以需要另選總裁。
“接下來,請席副總致詞。”
秘書唸完冗長的篇幅後,請席南星上臺。
席南星走上前,安歌坐在那裡,她看着席南星走上演講臺,他每一步都很自信。
如果不是權墨出事,她想,這一刻,她會爲席南星高興,這是他該得的,冤屈十年的補償。
至於權墨,她並不在乎他身居什麼位置,有多少錢財,只要他是權墨,她就夠了。
可現在,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看着席南星走上臺,彷彿是看着他踩着權墨的鮮血而上。
席南星說的也很長,語氣成熟、自信,咬字清晰,清清楚楚地表述自己想爲集團帶來多少利益,又有何規劃,能讓在座的諸位多得到多少……
每一個數據都清晰明朗。
擲地有聲。
安歌忽然想起,去年,席南星還不懂任何金融,如今,他已經能如此厲害。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謝謝諸位。”席南星說完,禮貌性地朝衆人點了點頭。
龐大的會議室裡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席南星走向演講臺,視線下意識地往安歌那邊晃了一眼,只見她坐在那裡,眼中盡是落寞,像是個觀戲人一樣,觀賞着這場大戲。
忽然,他也沒什麼興奮了。
她一個微小的眼神,就能左右他的心情。
席南星在安歌對面坐下來,他看着她,她低下頭,盯着手上的戒指。
“我看,我這個老頭子就不用再說什麼了吧?”席川斷笑着說道,聲音傳遍會議室每一個角落,“你們面前就有投票器,輸入名字就可以開始投票了。”
連競爭的人選都沒有。
有什麼好投票的?
安歌覺得可笑,看着衆人紛紛低頭開始投票輸名字,不禁冷笑一聲。
通過擴音器,她的冷笑聲在一片安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很多人擡眸看向她,包括席川斷和席南星。
“不知道權太太在笑什麼?”有人問道。
“沒什麼,看大家萬衆一心擁戴席總,集團上下一心,覺得開心而已。”安歌淡淡一笑,沒有撕破臉,但語氣裡的尖銳味道很顯然,“李總是嗎?我以前經常在權墨身邊看到你,你投票挺快的。”
她出聲,不少人都停下拿着投票器的動作。
她全程都是笑着說的。
卻讓不少人的臉拉了下來,被點名的李總是個很瘦的中年人,聞言尷尬地灰頭土臉。
良禽擇木而棲。
如今權總都不知道在哪,是死是活也沒準,他們趕緊抱上席南星的大腿也很當然。
人都是要臉的,被安歌這個女人不陰不陽地諷刺了一頓,那李總臉上掛不住,立刻道,“我一直都是爲集團着想,席總年輕有爲,爲集團做出的業績大家也有目共睹,席總堪當大任。”
一席話把席南星捧上了天,絲毫不提他曾追隨權墨的事。
作者的話:爲了能讓大家今天看到權墨,一會再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