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要被你擦破了。”權墨盯着電視畫面,頭也不回地道,“怎麼,愛上我的肩膀了?”
“……”
對對,全世界都愛上你肩膀了。
自大狂。
安歌在心裡吐槽,還是默默地移開毛巾,給他擦背,視線又被他的背部線條吸引住了……
不行不行。
她不能這樣。
安歌咬了咬脣,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視線轉移開來,見權墨看着電視節目,不禁問道,“你還懂泰語啊?”
“終於發現我的價值不止牀上那一點了?”
權墨冷聲道。
小氣勁的,還記着。
安歌沒接話,繼續給他擦背,擡起他的一條手臂給他擦拭,熱毛巾擦過他的皮膚,安歌跪坐在沙發上,擦得認真細緻。
耳邊傳來她聽不懂的泰語。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草藥的香氣,很濃郁。
驀地,安歌感覺到頭皮發麻,她擡起臉,果然,只見權墨的視線早已經從電視上轉移開來,黑眸深深地盯着她,就這麼一直看着她。
“……”安歌的臉發熱,“你看電視。”
又看她。
又看她。
“……”權墨也不說話,就盯着她,黑眸裡映着她的臉,目光露-骨直白,像是已經把她活吞了一樣。
安歌感覺自己就像一盤菜。
手撕兔肉?
“別看了。”安歌的耳朵都發熱了。
“……”權墨沉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安歌直接拿起毛巾罩到他的頭上,下一秒,她被他推倒在沙發上,她的雙腿還屈着,她看着他,權墨一手拿下毛巾,黑眸深邃,薄脣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安歌抿脣,鼻尖是他身上的藥香。
權墨深深地盯着她,“今天不想吃素了。”
他的嗓音喑啞。
“手撕兔肉?”安歌問。
“你在我眼裡,不是兔子,是貓。”權墨道。
看起來溫馴無比,眼裡卻泛着聰明勁,撓起人來也疼。
“爲什麼?”
安歌問道。
權墨沒有回答,而是吻上她的脣,輕輕的,柔柔的,像羽毛刮過,並不霸道……這樣的吻安歌喜歡,像有什麼在身體化開一樣。
他吻着她,輾轉反覆。
安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掛住他的脖子,擡起臉迎向他的吻。
這樣順其自然的挺好。
權墨的吻由淺而深,大掌撫上她的腰線,驀地,一口血腥氣直衝喉嚨,他飛快地離開她的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衝進浴室。
“……”
安歌還躺在沙發上,正陷在這樣溫柔的吻中無法自拔,他突兀的離開讓她愣了愣,人傻在那裡。
隨即,她明白過來。
一股心疼從胸口漫開,痛楚遊走。
安歌站起來,走向浴室,權墨站在洗手池前,按下水龍頭,水嘩嘩地下來。
權墨朝裡邊吐了一口。
鮮紅的顏色很快隨着水化淡,全部被衝下去。
權墨站在洗手池前,低垂着眸,薄脣上有着一抹深紅的顏色。
“……”
安歌看着他這個樣子,眼睛泛紅,她連忙拼命地眨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她走過去,伸手拿下牙刷杯,遞到他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