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想從他們身邊對小安夏下手,是絕不可能……
“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權墨冷漠地說道,黑眸深邃在思慮着,薄脣抿着,在原地踱了兩步。
“連你都想不通?”安歌皺起眉頭,怎麼會連權墨都想不通,他那麼睿智聰明……
權墨轉過身,走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一雙幽深的眼望着窗外的夜色。
安歌看着他的背影,他站在那裡,站成了一道景緻。
很久,安歌下牀,輕手輕腳走到權墨身後,伸手還沒碰到他,就聽到權墨低沉地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無所不能,是不是失望了?”
“我沒有。”
安歌立刻說道。
“可我有。”
“……”
權墨回過頭,深深地看向她,“住院這麼久,我就想了這麼久,可我想不到權奕天的下一步計劃。”
權奕天的可怕之處在於太會利用人的弱點。
當年,年少的他花了很久的時間去研究權奕天,也一點一點不動聲色地架空權奕天和席薇身邊的人……
現在,又開始了他們之間的一場算計。
但他,猜不透權奕天究竟在想什麼。
安歌看着他,權墨臉部輪廓緊繃着,眸子黑得越發深邃。
原來她什麼都不說,住院的時候他也猜到一切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歌站在他身旁說道,朝他微微一笑,“想不通就別想,死了腦細胞,到時真等他有後招的時候,腦細胞可不會復活。”
“……”
權墨看着她,忽地轉過臉去,眼中仍透着思索。
他會想到的。
他一定能想到。
這世界上除了席薇,最瞭解權奕天的人就是他,除了他,不可能再有人猜到權奕天的下一步。
他必須走在權奕天的前面。
“……”
安歌看着他臉上的風雲莫幻,她突然意識到,權墨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安歌咬了咬脣,然後一腳橫跨,站到他面前,“別想了。”
權墨沒理她。
“別想了別想了。”
安歌幼稚地朝他揮手。
“……”權墨冷着臉繼續無視她。
“我們來想今年聖誕節怎麼過吧,好不好?”
“……”
“我繼續給你表演兔子跳?20個?”
“……”權墨直接背過身去。
兔子跳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他何必把自己繃得這麼緊。
安歌去拉他的手左一晃、右一晃,“你不是說要聊點在牀上的事?現在聊好不好?”
權墨猛地轉過身來,黑眸直直地盯着她,“好。”
簡單利落的一個字。
彷彿就在等她這一句話。
安歌瞬間懵了,怔然地看着他,“啊?”
啊喂……她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神經別那麼繃着而已。
一個“啊”字剛出口,她整個人就被權墨橫抱起來,直接丟到牀上,安歌連忙大叫,“護士說不能有劇-烈-運動,會引響觀察的身體檢查數據。”
“醫生要我觀察一年。”權墨欺身而下,一張英俊的臉曖-昧地逼到她眼前,“是不是我這一年都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