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少奶奶,少爺吩咐不讓您去醫院的。保姆坐在她對面,連忙轉達權墨的意思。
安歌笑,“權墨什麼時候限制我行動了,我怎麼不知……”
話說到一半,安歌忽然想起權墨早上說的話——
羅先生的大禮。
“過河拆橋,是很常見的。但是也好,省得我動手。”
“不可以,少奶奶,少爺吩咐不讓您去醫院的。”
……
難道說,羅先生給權墨準備的大禮就是……權奕天的人頭?!
過河拆橋,羅先生曾經指望權奕天把權墨拉攏,現在權墨到了,權奕天也就沒作用了……
那權墨……也就任由羅先生殺死權奕天?!
安歌震驚,立刻朝司機說道,“去醫院,去聖安醫院!”
保姆見安歌不聽,連忙打電話給權墨,很快,權墨的電話被接通,保姆將手機遞給安歌。
安歌接過手機放到耳邊,手機裡立刻響起權墨磁性的聲音,“別去,反正也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
什麼叫已經來不及了?
“你早知道?”安歌呆呆地問道。
“從我把你和孩子救出來的一刻,他對羅先生來說,就是顆沒用的棋子了。”權墨的聲音平靜無波,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你早知道羅先生會殺他,爲什麼……”
“不挺好的麼?他不死在羅先生的手裡,也會死在我的手裡。他的命,我無所謂。”權墨冷淡地說道。
權奕天的命……對他來說無所謂嗎?
不是的。
如果他真的無所謂,上一次在村落,他就可以結果了權奕天的命,但他沒有……
權奕天再怎麼喪心病狂,也還是他父親,他怎麼可能無所謂,不過又是強撐罷了,那席薇呢?席薇會不會也跟着出事……
安歌正想着,司機已經將車往到聖安醫院。
安歌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抱起十二往醫院裡走去,一羣人立刻下車跟着她。
聖安醫院很安靜、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安歌一路往裡走,找到外科住院部,一間間病房找過去。
在一間病房外,她從門上的玻璃小窗口見到了席薇。
“砰。”
安歌推門進去,只見病牀上空空蕩蕩的,席薇坐在輪椅上,一臉呆滯地望着病牀,目若死灰。
安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放下十二,安歌朝她走過去。
席薇坐在那裡,雙眼一動不動,像個活死人一般。
若不是看到她在呼吸,安歌幾乎以爲她已經死去。
“席薇還在這裡。”
安歌拿起手機對着電話那頭的權墨說道。
“我知道。”
權墨一直等在手機那一端,聲音淡漠,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權墨,到底怎麼回事?”安歌到現在還有些懵,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權奕天抓了你和十二,自恃有把柄在手,可以在羅先生那裡得到好處,這樣的心思羅先生怎麼會留他。”權墨淡淡地道,“我把你們救了,他就等於失去唯一的籌碼。”
也就是說,她和十二得救,權奕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