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不由護住了元月月,當初,讓她參與到這場連環計裡來,他就很不放心。
卻偏偏,她又是很關鍵的一環。
在她一再要求下,溫靳辰只能照做。
雖然有點兒冒險,但他確定,自己能夠保證她的安危。
更何況,李偲也私底下對溫靳辰說過,像元月月都已經有抑鬱症了,讓她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讓她提升下優越感,再在智斗的過程中,找點兒刺激和新鮮感,對她的抑鬱症會很有幫助。
綜合考慮之下,溫靳辰纔會讓元月月也參與進來。
“沒事的。”溫靳辰在元月月耳邊小聲,“我可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到這兒來的!”
“我相信你!”元月月衝溫靳辰露出一抹安穩的笑,“你會保護好我和孩子!而且,我也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聽着元月月的話,溫靳辰的眉宇之間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收緊雙臂,他將元月月抱得更緊,視線再落在不遠處的溫榮貴身上。
“二叔。”溫靳辰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你倒是……沒怎麼變樣。”
“是啊!”溫榮貴淡淡發笑,“我原本以爲,再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我會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架勢,可惜,被溫沛芸這丫頭攪和,我現在,只能這樣出現。”
頓了頓,溫榮貴再繼續說:“不過,沒關係,待會兒,我依舊會是以贏家的姿態出現!”
“是嗎?”溫靳辰的脣角勾起一抹很輕很淺的弧度,周身環繞着陰冷的壓迫氣息,“我還以爲,待會兒,會是我以贏家的姿態離開這兒呢!”
溫沛芸看看溫靳辰,再看看溫榮貴,眼下,她只求自保了。
自己屢次三番壞了溫榮貴的好事,他肯定不會再留下一個只會拖後腿的“乾女兒”。
“爸!你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將這一切都告訴給你,讓你過來驗收成果呢!”溫沛芸着急地出聲,“元月月和溫靳辰我都已經抓到這兒了,要怎麼處置他們,都隨你!”
溫沛芸的話音剛落,溫榮貴就舉起手。
“啪”的一巴掌。
溫沛芸被扇在地上,那白白的繃帶纏繞着,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臉究竟是什麼樣的。
“你還有臉說這些?”溫榮貴氣恨地出聲,“我養你到這麼大,究竟是養了個什麼賠錢貨!溫沛芸,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或許,我還會給你留一條活路,否則,我要一個完全沒有用的你,只是在讓我自己一次次被打臉!”
溫沛芸跌坐在地上,看了看溫靳辰,再看向溫榮貴,終於,只能默默地低頭,不敢再發出一個音節。
元月月看着溫沛芸,眼裡流露出些許的同情。
那個囂張跋扈而且心狠手辣的溫沛芸,其實就是被溫榮貴調教成這樣的吧!
呵!
想想也真是覺得好笑啊!
溫沛芸這個女人,雖然可憐,但是,可恨的成分居多。
想着,元月月眼裡的那一丁點兒同情的視線也收攏,看着溫沛芸的視線裡帶着恨意。
畢竟,溫沛芸每次要做的事情,都是將元月月置於死地。
元月月覺得,自己如果再可憐溫沛芸,就真的是在自討苦吃了。
溫榮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溫沛芸,她暗中做的事情,其實,他全部都知道。
也正是因爲知道,所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溫榮貴部署着一切的計劃。
溫榮貴很有把握,自己要在這一次,就得到玉佩的下落,然後,將溫靳辰和元月月兩人在這裡秘密殺死,接下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整個溫家了!
溫靳辰與溫榮貴兩人對視,彼此的身上都是冰冷的氣魄,透着讓人臣服的壓抑。
他們都是溫家人,秉承的氣息幾乎也完全一樣,溫榮貴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那份老謀深算,讓他顯得格外恐怖,溫靳辰雖然年紀比不上溫榮貴,但經歷的大風大浪也夠多了,尤其是他光明磊落,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凜然的正義。
“這位,就是那個鬼醫,李偲?”溫榮貴將視線又落在了李偲的身上,“溫沛芸一直瞞着我你的事情,我雖然知道你的下落,卻又不好親自來找你。”
頓了頓,溫榮貴再繼續出聲:“如果你肯爲我所用,現在就走到我身後來,我能保證,無論是你想保護的,還是你今後的生活,都會很好過!”
說着,溫榮貴還特意補充一句:“我絕對不會像溫沛芸那樣,拿些不可爲的事情威脅你,你大可以放心。”
“我想保護的人?”李偲淡淡一笑,然後,就看向溫靳辰和元月月,“他們我自己保護就可以了,不牢你費心。”
“既然是這樣。”溫榮貴的脣角勾了勾,顯得格外詭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們吧!”元月月忽然出聲,“你真的以爲,你在暗中的操作,我們沒有任何察覺嗎?”
“你們當然有!”溫榮貴聳聳肩,“但是,元月月,你的老公,這次,會讓你失望。”
緊接着,溫榮貴挺了挺胸膛,這纔看着溫靳辰,眉宇之間溢着濃郁的驕傲,“溫靳辰,我知道,你想借這件事除掉溫沛芸,可是,你心態軟了,你沒有殺她,反而,讓我有了可乘之機。”
說着,溫榮貴的眼睛微微一眯,再繼續出聲:“你帶來的那些人,暗中佈局在不遠處的人,現在,已經全部都被我的人殺了吧!不信,我幫你打電話問問看?婦人之仁,溫家怎麼可能會任由你擺佈!”
“溫家……”溫靳辰淡淡地開口,“是爺爺交到我手上的,我就一定會守護好他。”
“你沒有那個資格!”溫榮貴厲聲,“你別忘了,是你爸殺了你爺爺的!呵!就他那樣和溫家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也指望繼承溫家的一切?還有你!你憑什麼跟我爭?就連你爺爺,都沒有資格跟我爭!如果不是他當年用了那麼卑鄙的手段,溫家可能交給他嗎?”
“爺爺因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他才一直以來,都在想方設法的彌補你們。”溫靳辰冷聲,“更何況,當年,你父親也不是個乾淨得光明磊落的人,在彼此都用計謀的時候,他輸了,就要願賭服輸!”
“溫靳辰!”溫榮貴怒吼出聲,“告訴我玉佩的下落,我可以讓元月月肚子裡的孩子活着,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