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從來不曾這樣大力氣地反抗過溫靳辰,這次,她幾乎是不留任何情面地抗拒。
她不要再當那個替代品,不要他再因爲別人而對她好。
她要改善這種畸形的局面,要過回屬於自己的生活。
而溫靳辰,一想到她這樣忤逆他都是爲了另一個男人,他對她就愈發地兇狠,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強大的身軀同樣不留情面的將她壓住。
他一個大男人,要對付她這樣一個弱小的女人,綽綽有餘。
他早就警告過她,如果他想強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元月月被壓得幾乎喘不上氣,嘴裡還有異物在奪取她的呼吸,她閉緊雙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就咬下去。
黑眸顫慄,痛楚在瞬間襲遍全身,在她咬斷他的舌頭之前,他扼住她的嘴,強迫她鬆開。
她這才睜開眼,嘴裡有些血腥味,壓下那些愧疚,她恨恨地瞪着他。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哽咽地咆哮,“放過我不行嗎?葉芷瑜已經回來了,你還纏着我這個替身幹什麼?”
他捏緊拳頭,強悍地怒意在接觸到她眼中的溼潤時退回來些。
他沒有回話,她繼續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你們已經和好了啊!今天晚上還在一起吃飯!你搬出去住吧,和她住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不是很好嗎?你愛她,愛到都願意包容我,爲什麼非得要恨她?”
冰冷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一圈,他悶哼:“葉芷瑜說的?”
她吸了吸鼻子,無辜地看着他鼎盛的怒火,實在是覺得委屈。
“你聽好了。”指腹抹乾她眼角的淚,“我不會跟她和好,也沒有和她一起吃晚飯,更沒有把你當成她的替身。”
她緩慢地眨眼凝神,並不是很相信他的話。
他對葉芷瑜有多緊張,她親眼見證過好幾次,那可都不是裝出來的擔心。
“你否認也沒用。”她不想看到他那雙似乎溢滿深情的黑眸,“我自己看見的。”
他皺眉,低沉的聲音裡透着不滿,“你看見什麼了?”
“你爲了她把我拋棄在公園,想起她被綁架而對我好,甚至懷疑是我將她推去噴泉池,那麼惡意地打開我的手!”她牢騷出聲,全然忘記自己此刻還在他的身下。
她一聲一聲地控訴,小臉上染出一層秀麗的緋紅,長長地眼睫毛凝結了一滴圓滾滾的水珠,漂亮得搶眼。
他有一瞬間看呆,目光凝在她那兩片被他咬得厚重的脣上,格外地心滿意足,耳邊還不時傳來她好聽的聲音,竟恍惚眼下的時光是種享受。
見他那滿臉的不以爲意,她更加氣急地質問:“現在的我,和當初你遇到她的時候很像,不化妝、不噴香水,頭髮也從來沒做過什麼拉直、燙卷,你不過就是在我身上找過去和她在一起的感覺而已,這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聽言,他的脣角勾起一抹很淺很淡的笑意,舌頭被她咬了,很疼,不是很想說話。
但如果不給她答案,估計她心裡的不安永遠也散不去。
大掌鬆開她的手腕,在她的小拳頭上來回摩挲了下,格外地疼愛。
“她落入噴泉池的時候,踩到了電線,如果你去拉她,會跟着一塊兒觸電。”溫靳辰的聲音不大,舌頭保持着微動的狀態,不至於太疼。
“當時你完全沒有防備,觸電可不是小事,是我不好,太着急,把你打疼了。”他笑笑,再說:“至於她誣陷你,也已經受到懲罰了。”
元月月的心神在這瞬間凝滯,他將信任她的話說得那麼雲淡風輕,更甚至是連提都沒有主動提過,但那份信任,卻那麼濃郁地給她了。
她卻還在小心眼?
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你和她可一點兒都不像。”他俊美的臉上透着認真的神采,“不要貶低自己。”
“什……什麼啊……”她尷尬地推開他,坐去一旁,習慣性地咬了咬嘴脣,還殘留有他的味道,她趕緊鬆口。
“以後,別人說什麼,都不許深信。”他近乎是在命令,“你只需要相信我。”
“大叔。”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他,“我不知道你和葉芷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和她之間應該是有誤會,誤會解開就沒事了,還可以繼續在一起。”
溫靳辰的眼裡閃過抹深邃的複雜,很快就消失不見,脣角邊的笑容也漸漸隱退。
她的心也跟着他不悅的神情而揪緊,她很敏感地發現,每次提起葉芷瑜,他的狀態都不會很好。
“是真的!”她鼓起勇氣繼續出聲,“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而你,也不見得真就那麼排斥她了,不然,也不會……”
“月兒。”他打斷她的話。
“你看,你都不願意多提她!”她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大叔,人都要正視自己的內心,等到錯過了,會後悔的。”
語氣中儼然是對他的關心。
“不錯。”溫靳辰應聲,“我不後悔。”
想了想,再說:“你上次問的問題,我現在回答你。”
“啊?”
他俊美的臉上帶着淺笑,深邃迷人的目光在她臉上慢吞吞地來回,“我喜歡和你上牀,也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很輕鬆,這是喜歡一個人的生理和心理反應。”
元月月這才恍然大悟——她之前問過他,對她是哪種喜歡。
現在,他就在回答這個問題。
可他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看見她羞窘的模樣,他忍不住就要逗她,“如果不想和你上牀,和你待在一起也特別討厭,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你!”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要麼,就將他丟到九霄雲外去。
總之,再這樣和他相處下去,恐怕她真的會心率紊亂而死啊!
“我怎麼了?”低沉的笑從他的喉嚨深處泛起,“月兒如果認爲我說得不對,可以反駁。”
小手捏成了拳頭,她來不及想別的,只想快點兒將眼下這尷尬的局面解決。
“大叔。”她連呼吸都放輕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誰說你好了?”他忽然湊向她,與她的雙眸對上。
她嚇了好大一跳,坐都坐不穩,差點兒沒摔下牀。
他及時攬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胸前,嘴角勾着抹邪惡又滿足地壞笑。
“以爲我會這麼說嗎?”他改變了語氣,目光珍視又憐愛,溫柔帥氣得一塌糊塗,“月兒,你足夠優秀到讓我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