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醫生就趕來了,是名女醫生。
元月月躲在牀上不好意思掀開被褥,一想到要被人仔仔細細地檢查私處,哪怕對方是個女的,也會感覺很難爲情呀!
“少奶奶,不要怕。”桂姨輕聲勸,“不檢查看看,還會一直痛啊!”
元月月咬牙,在心裡又狠狠地罵了遍溫靳辰,才終於同意檢查。
約莫十分鐘後,女醫生才皺起眉頭,“你老公弄的?”
元月月的臉頰都紅透了,咬脣,不好意思地低眸,渾身都火燙得難受。
“他得多用力才能把你弄成這樣?”女醫生直言不諱,“你們的性生活,不和諧?看起來,他的尺寸挺大,而你比較嬌小,對了,他是不是沒什麼經驗?”
元月月將頭埋得更低,她哪裡有經驗回答女醫生這種令人害羞的問題。
“下次可以藉助點兒工具,比如潤滑油之類的,最好能看點兒成人教育片,對幫助你們更和諧有利,還有……”
“你不想要醫生執照了嗎?”溫靳辰站在門口咆哮。
女醫生嚇得往後一縮,這個男人面容英俊,但他周身環繞的氣焰卻太過凶神惡煞,讓人不敢細看。
元月月立即瞪向溫靳辰,惱火地出聲:“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溫靳辰的臉色一僵,看着元月月眼中的排斥和絕然,他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臥室的氣氛此起彼伏的高漲,溫靳辰是怒、是恨、是抓狂,而元月月是怨,是怨,還是怨。
他敗在她的怨氣下,做什麼都是錯的,說什麼都是壞的,總之,在她心裡,他已經貼上了一個“壞人”的標籤。
桂姨看看元月月,再看看溫靳辰,在心裡驚異着眼下的場面。
少爺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衝他吼過呀!
哪怕是老爺,對少爺都是依着、順着,就算有時候生氣,也只是狐假虎威地大聲兩句,起不了真正的作用。
但現在少爺竟然被少奶奶吼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
桂姨爲什麼這麼想笑呢?
溫靳辰的大掌捏成拳頭,緊緊的,很有砸下去的慾望。
可那個不怕死的女人還在瞪着他,心意已決地要和他一比高下。
她受傷了!
她厲害!
溫靳辰悶悶地轉頭,回到臥室,將門重重地一關,門都差點兒被他卸下。
元月月這才輕鬆一口氣,對上女醫生的打量,她弱弱地出聲:“幫我……上、上藥吧?”
女醫生回過神來,邊拿出藥邊問:“那麼霸氣的男人,你是怎麼征服他的?”
元月月咋舌。
女醫生的興致很高,繼續問:“你那麼一吼他就乖乖地照做,這可真是有一套啊!我簡直太崇拜你了!”
聽着女醫生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話,元月月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也不自覺地去想:自己剛纔吼溫靳辰的架勢很強悍嗎?
那個傲嬌的男人,他也真就進臥室去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害她好不習慣!
……
元月月傷得並不是很重,醫生給她開了點兒塗抹的藥,基本上三天就能恢復。
她躺在牀上,內心糾結又鬱悶。
抹了藥之後,身下那麻辣火燒的疼痛感終於減輕了些,但好端端的身子突然就變了,她哪裡能愉快的接受?
這一夜,溫靳辰完全沒閤眼,他也試探地去看過元月月,但她那麼警惕,只要他稍微靠近點兒,她就會大吵大鬧,還哭得格外傷心,讓他只能無奈地回到房間去。
天才剛亮的時候,元月月就爬起牀,連早餐都不願意吃,就走去學校上課。
龍笑容一直在學校門口等着元月月,看見她來了,立即湊上去。
“月月!”龍笑容疾聲,“你沒事吧?”
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沒說幾句就掛了,聽那聲音,應該是剛哭過。
元月月搖頭,無精打采地邁步,漂亮的眼睛被黑眼圈罩住,讓人看了心疼。
“是你大叔的傷勢不樂觀嗎?”龍笑容繼續問。
元月月渾身重重一顫,再喊道:“不要跟我提他!”
她現在很亂,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抹去,她就不會有煩惱了。
可偏偏,他卻強悍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揮不走、罵不跑。
元月月哭喪着一張臉,拉着龍笑容到綠化帶的長凳上坐下,擡眸望了眼天,陰沉沉的,彷彿是要下雪了。
凜冽的寒風不停地往元月月身上灌,她緊了緊衣領,再看向四周,只有她和龍笑容兩個人。
龍笑容來回打量着元月月,她的狀態似乎很不好,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終於,元月月鬆開咬緊的嘴脣,悶悶地發問:“笑容,你交過男朋友嗎?”
“沒有。”龍笑容搖頭。
元月月無奈,話題到這兒,好像就已經結束了。
她找一個沒有交過男朋友的人,也問不到什麼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啊!
“哦!對了!”龍笑容想起似的出聲:“那綁架我的兩個男人還有黃麗都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這幾天就會對他們進行判決。”
元月月還處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對龍笑容說的話並沒有很大的興趣。
“月月?”龍笑容提高音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啊!”元月月應聲,“他們把大叔害成那樣,重判一點兒纔好呢!”
真該死!
說好不提他的!
她竟然自己先提了!
真是煩啊!
他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太久,這一時半會兒的,她怎麼忘記他?
“聽說,黃麗他們背後是有人指使的。”龍笑容繼續說,“月月,你知不知道你得罪誰了?”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想害我,但現在,稍微有點兒頭緒了。”元月月嘆息着出聲。
龍笑容趕緊問:“誰?”
元月月苦澀一笑,沒有回話。
如果大叔就是她的丈夫、就是溫家大少爺,想害她的,那就很有可能是蕭詩韻或者葉芷瑜呀!
也只有她們倆,纔會不想要她的性命,只要奪走她的清白。
呵!
爲了得到自己所謂的感情,就這樣去害別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得到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