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椿的話,元月月張了張嘴,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在是溫家少奶奶,你出去的派頭,怎麼還能像現在這樣?當然需要買些名牌裝飾自己,而那些,都需要錢啊!每個月,溫靳辰總得給你一大筆生活費吧?”李椿試探地出聲,“然後,生活費放在一旁不說,你必須揹着他存私房錢,他應該要給你一張卡纔對!到時候萬一出什麼事,導致你們倆不能在一起了,你至少還有錢啊!”
“……”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李椿壓低了音量,看了看門口,再說:“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元家的人,溫家有可能拋棄你,但元家不會。所以,你要在溫靳辰那兒幫你爸多要點兒合作的項目,讓元家更上一層樓。而你自己呢,最好是能夠滲透到溫家的公司去,當翻譯不是個事兒,你是溫家少奶奶,一個總裁夫人去當翻譯,別人不會笑話嗎?你怎麼也要當個總經理吧!”
“小媽!”元月月趕緊捂住李椿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來回打量了李椿一圈,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李椿說出來的。
從小到大,李椿教她的做人道理都是不要覬覦別人的東西,有本事就自己賺,怎麼這下倒好,直接讓她從溫家拿了?
而且,元家拋棄她是事實,如果她沒有這個“溫家少奶奶”的身份,父親纔不會認她呢!
“溫家的錢是溫家的,我爲什麼要拿?而且,我有什麼資格做溫氏集團的總經理?我又沒有學金融管理!”元月月質問着。
“你這孩子,就是太誠實、太單純,一點兒都不會爲自己着想!”李椿教訓道,“你現在不揹着溫靳辰爲你自己謀打算,萬一以後哪天你們感情出問題了,你要怎麼辦?”
頓了頓,她再說:“如果沒有出問題,那當然是最好的,可是,有些事情防患於未然,當然是件好事!”
“我不需要防患於未然。”元月月冷下聲音,“我和辰在一起,並沒有要貪圖他的錢財。他本來就是我生命中的意外,如果他不喜歡我了,要我離開,我也不會要他一分錢。”
“不要一分錢?”李椿擰緊眉頭,眼裡涌出些怒意,“你以爲你這樣做很值得敬佩嗎?別人只會罵你是個傻子啊!”
“傻子就傻子。”元月月沒有好的語氣,“如果聰明人就是處處算計別人,那我寧願當個傻子!”
“你!”
“小媽!”元月月打斷李椿的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要讓這兒的生活改變你。”
“這不是改變。”李椿沉聲,“以前,我們沒有錢,過着那麼困苦的生活,所以不能貪婪。但現在,我們可以變得有錢,當然要抓住這次可以改變人生的機會。”
“自己的人生由自己改變。”元月月冷道,“你相信我,我會以自己的能力讓你過得幸福,讓你不用再爲吃穿發愁。”
李椿立即反問:“有捷徑爲什麼不走?”
元月月張了張嘴,琥珀色的眼裡閃過深深地無奈。
“還有一件事,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李椿說。
聽言,元月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一直以來,李椿對她的教育模式都是比較寬鬆,可眼下,竟然讓她必須照做?
她不認爲在眼下這種情況,李椿會提出什麼她能夠採納的意見。
“小媽,我……”
“你現在千萬不能懷上溫靳辰的孩子!”李椿着急出聲。
“什麼!”元月月瞪着李椿,“爲什麼不能?”
“他現在和溫家董事長的關係並不好,離開溫家,他就什麼都不是,如果你現在懷孕,那萬一他和溫家脫離關係了,你和孩子吃什麼?”李椿問。
“小媽。”元月月實在是很想發脾氣。
她不明白,爲什麼李椿在a市會變成這樣一個人。
難道,是和元嘉實在一塊兒待得太久了,所以她也變成一個市儈的人了嗎?
“且不說現在我還沒有懷孕,就算懷了,我也會將孩子生下來。”元月月很篤定的出聲,“我孩子的父親是溫靳辰,和他是不是溫氏集團的總裁完全沒有關係!”
頓了頓,她再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出這些不該說的話,如果被辰聽見,他會很生氣,我也會很生氣。請你明白,我們接你來住,是希望你過得更好,而不是要你教我怎麼在溫家撈一大筆。我先去吃飯了,你不舒服就休息會兒吧,待會兒我給你把飯送進來。”
說着,元月月再看了李椿一眼,就邁步離開。
望着元月月的背影,李椿皺緊眉頭。
她說那些,不過是想試探元月月,可沒想到,元月月竟然這麼排斥。
看樣子,她還要下很多功夫才行。
關好房間的門,元月月氣鼓鼓的。
對於李椿說過的那些話,她實在是鬱悶又生氣,如果那不是將她從小帶到大的養母,她都會想和對方直接開罵。
可惡!
爲什麼養母會變成這樣?
元月月走到臥室去,擡眸,驚覺溫靳辰就坐在那兒,她再看了看四周,確定是臥室沒錯。
他不是在書房嗎?
怎麼跑到臥室裡來了?
她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憤怒情緒收好,轉而露出一抹笑意。
她心知肚明溫靳辰不怎麼喜歡李椿,不想讓李椿的形象在他的心裡更加惡劣。
可是,已經晚了。
當元月月一進到臥室的時候,溫靳辰就已經看見了她,同時,也將她的氣憤一覽無遺。
她是從李椿的房間出來的,惹她生氣的,也就只有李椿了吧!
溫靳辰不解,究竟是什麼事,會讓一向脾氣很好的元月月生氣呢?
“怎麼了?” Www ▪тtκan ▪¢ ○
“你在這啊?”
溫靳辰和元月月幾乎是同時開口。
面對溫靳辰打量的目光,元月月有些心虛。
她趕緊繼續開口:“桂姨說你在書房看書,我以爲你不在這兒呢!”
說完,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都咬掉。
爲什麼要說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呢?
溫靳辰勾起脣角,淡淡一句:“過來。”
元月月的小臉上涌起爲難,看了眼溫靳辰,認命般的向他走過去。
他握着她的手,將她拉着坐在他的雙腿上,來回打量了她一圈,再說:“跟我說說,剛纔在你小媽房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