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旦有了回去見見元月月的念頭,溫靳辰就已經控制不住,那些思念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奔騰遊走的速度之快,讓人跟不上節奏。最新最快更新
俊逸的臉龐是極力的剋制,他知道,自己一旦見到她,肯定就捨不得離開。
他不能在什麼都還沒決定好的時候就出現在她身邊,該怎麼做,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想辦法。
他要回到那個女人身邊去,用一個最可行的辦法將他們之間的阻礙清除。
想着,溫靳辰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見元嘉實和李椿。
畢竟,他如此哭鬧,就是由他們引起的!
打定了主意,溫靳辰立刻就開車去找人,而這一次,溫遠候沒有出來攔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別墅了。
接到溫靳辰要見面約談的消息,元嘉實坐在沙發上,雙腿有些微的發抖,整張臉都透着害怕和擔心,雙眸沒有焦點的到處亂看,很是不安。
溫靳辰那個恐怖的男人,整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如今,要面對他,心裡實在是虛。
元嘉實長長地嘆息了聲,自己被溫靳辰和溫良夜這兩個後輩都快整得心力交瘁了。
溫靳辰是囂張的,也是霸氣的,他整個人站在那兒就是王者的化身,不苟言笑,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服軟,讓人膽戰心驚的不敢造次。
而溫良夜雖然外表看起來是痞氣的,骨子裡卻陰冷得讓人害怕,他可以笑着將你整得痛不欲生,而他笑得越猖狂,他眼中的獵物就會死得越慘。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被那倆兄弟這樣整?
李椿坐在元嘉實身邊,臉上也是不安的表情,擔心地問:“你不會有事吧?”
“還好。”元嘉實無奈地搖頭,“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看在月月的面子上,溫靳辰也不會真拿我怎麼樣。”
“真的嗎?”李椿的眼裡滿是驚慌,“他知道月月和你的關係不好,會不會……”
“關係再不好,我也是她爸!”元嘉實低沉着嗓音,“我最該防着的,不是溫靳辰,他心中充滿了正義,不屑用那些陰謀詭計,同時,也是給感情至上的人。而溫良夜就不同了。”
頓了頓,他再繼續說:“溫良夜是個沒有原則的人,他唯一的原則就是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讓他的敵人變成手下敗將。而如果有敢背叛他的人,下場就更慘!”
“你沒有背叛他啊!”李椿急道,“他不會也對付你吧!”
“溫良夜這個人太危險,即便我沒有背叛他,他的猜疑心也不會真的信任我。”元嘉實冷聲分析,“一旦有什麼危險的事情,還是會找我做,而如果做得他不滿意……”
說到這兒,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
聽了元嘉實的分析,李椿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知道,眼下是很關鍵的時候,溫靳辰和溫良夜總有一個人要輸、一個人要贏。
而元嘉實幾乎是被綁在了溫良夜那條賊船上,不知道現在再改,還來不來得及。
“不如,我去求求月月吧!”李椿輕聲,“是我將她帶大的,她會給我些面子。讓她和溫靳辰說說,我們願意倒戈,可不可以?”
“你以爲我們還有機會倒戈嗎?”元嘉實的眼睛微微一眯,語氣很是唏噓,“更何況,辰永遠也不會給我更多優惠。”
“要那麼多財產幹什麼?”李椿反問,“在我看來,溫靳辰贏溫良夜的可能性大很多!你不是說溫靳辰重情義嗎?那麼,以月月爲籌碼,他說不定會原諒我們的!”
“你懂什麼?”元嘉實的脾氣忽然就變得暴躁,“男人如果沒有野心,只知道過點兒安逸的生活,算什麼男人?做男人的,就是要幹一番出人頭地的大事業才行!”
“可是……”
“別說了!”元嘉實冷冷地打斷李椿的話,“待會兒溫靳辰來了,你別給我添亂!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李椿低眸,在元嘉實面前,她沒有任何脾氣,也沒有反駁的思維。
或許是上輩子欠了他,所以這輩子來還債。
只要是他說的,她都願意聽。
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她都願意幫。
可是,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元嘉實會有危險。
溫良夜那個人她是知道的,絕對不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但是,他們和溫靳辰之間,似乎,也沒有合作的可能,畢竟,他們做的錯事太多太多了。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元嘉實能夠放棄一切,跟她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着不爭不搶的時候。
兩人在家門前開墾一片農田,種菜、種糧,在家後面圍出一個小院落,餵豬,餵雞鴨。
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只可惜,她太瞭解元嘉實,他是絕對不會過那種在他看來是窮苦的生活。
他喜歡過着奢靡又豪華的生活,享受那種大把大把花錢的快感,讓大家都將他捧着、吹着,成爲人羣中的佼佼者。
她怎麼偏偏就是愛上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呢?
李椿嘆息了聲,這輩子究竟會怎麼樣,她也完全不知道了。
沒過多久,溫靳辰就來了。
元嘉實出門迎接溫靳辰,依舊是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臉上堆滿了笑意。
溫靳辰看了眼元嘉實,對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一股莫名的痛恨,尤其是想到如果當初母親的死和元嘉實有關,他就更加憎恨。
掄起拳頭,他恨不得就將元嘉實痛扁一頓。
他一再的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剋制,他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問題升級。
元月月還在家裡等他,他得儘快把事情處理完之後,回到她身邊去。
李椿走去廚房泡茶,看見溫靳辰的時候,她的眸光有些閃躲。
溫靳辰不動聲色,四下看了看,元嘉實坐在他對面,似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了。
可溫靳辰卻沒有說話,俊逸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偌大的客廳就這樣安靜着,透着濃濃地詭異,讓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直到李椿端着茶杯出來了,溫靳辰才輕啓薄脣:“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