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的目光順着元月月的視線看過去,看見那一行小小的字,他挺了挺胸膛,將眸中的不自然都用冷戾遮掩,擦了擦鼻尖,沉聲:“你別誤會,那是設計師擅作主張,以爲能討好我,才刻上去的。”
聽言,元月月心中的興奮瞬間就大打折扣。
她努嘴,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悅,嘟噥着出聲:“我知道啦!不會多想!你纔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呢!”
說着,她就將戒指套進他的指尖,動作粗魯,嘴角卻向上揚起一抹很甜很甜的淡笑。
真好!
他們倆有結婚戒指了呢!
她纔不管戒指上的字是誰刻的,只要他們倆有戒指了就好!
看見元月月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溫靳辰的脣角尷尬地勾了勾,眼裡冒出蹭蹭的怒火。
她竟然真的就信了他的話?
這個笨女人!
那可是他特意喊設計師加上去的啊!
他還記得當自己提出要求時,設計師震驚的眼神。
設計師說有幾個字在戒圈會顯得很俗氣,會拉低戒指的檔次,讓他慎重考慮。
可他卻還是不屑的命令,要在不拉低戒指檔次的標準下,將“辰愛月”好好地刻上去。
但她竟然不相信他是那種會浪漫的人?
想想都有夠傷心的!
他口是心非的瞎說什麼話嘛!
實在是氣到內傷!
元月月完全沒注意到溫靳辰彆扭的臉色,目光全部被兩枚戒指吸引住。
“真好!”她忍不住讚歎,“如果這就是生病的好處,我願意天天都……”
“閉嘴!”溫靳辰厲聲打斷元月月的話。
元月月嚇了好大一跳,擡眸,看向溫靳辰,剛好看見他眼中飛快的閃過那抹受傷。
她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可腦子卻飛速地旋轉——他這是,在害怕她生病?
這個男人,這麼關心她嗎?
他將她擁入懷中,再柔聲:“不要生病。不生病的好處會更多,我保證。”
她輕輕一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以着溫柔的聲音說:“老公,我好愛你喲!”
溫靳辰臉上的陰霾終於收攏了些,躍出一抹微笑,大掌摩挲着元月月的背脊,再說:“睡會兒吧?等桂姨來了,我再喊你起來吃飯。”
元月月點頭,她倒是真的沒有很多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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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之後,她依偎在他的懷中,沒多久就睡着了。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踏實,因爲知道身邊會有他,無論是夢境裡,還是現實裡,都會有他。
溫靳辰卻睡不着,輕撫上她的長髮,不打擾她補充體力的安睡。
這麼久沒有抱抱她、親親她,他別的任何事情都不想做,只想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溫度,將這幾天的思念全部都補上來……
而此時,得知元月月跟溫靳辰已經和好的葉芷瑜坐在家裡喝悶酒。
剛纔,溫良夜特意打電話挖苦她,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一個之前愛她愛得無可救藥的男人都沒法挽回。
或許他說得對吧!
她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的力不從心,也漸漸地發現,自己或許早就輸了。
只是,她一直都沒有認清這個事實,以爲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而已。
可她要這樣認輸嗎?
她纔不會!
當她決定跟溫良夜聯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她會讓元月月嚐嚐痛苦和悲傷的滋味,讓她永遠也沒辦法留在溫靳辰身邊!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葉芷瑜呼吸一窒,自己住在這兒,會有誰來看她?
邢雲烈嗎?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般,說到做到,那麼絕情的消失了。
門鈴聲那麼急促,葉芷瑜慢慢回神,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乾,才搖晃着虛軟的步伐,走到門口,在可視電話中一看,來的人竟然是溫遠候。
她的醉意瞬間就醒了,渾身一個激靈。
溫遠候主動來找她,該不會也是嫌她這段時間辦事不利吧?
還記得當初溫遠候讓她進溫氏集團做事時給她下的命令,說是讓她拆散溫靳辰和元月月,也給了她很多以工作爲名的便利。
但溫靳辰的態度始終那麼強硬,除非是推不掉的飯局纔會去應付,否則,他都會選擇回家去陪元月月。
他對元月月的寵愛是顯而易見的,是不需要懷疑的,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她好希望自己能夠頂替元月月的位子,如果這樣是奢望,那就讓她成爲溫靳辰的妻子,這樣都會很完美!
可是,只是要與溫靳辰牽扯上的事情,彷彿都成爲一種極其不可能的奢求了。
吸了吸鼻子,葉芷瑜迅速回去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很憔悴之後,才走去將門打開。
看見此刻的葉芷瑜,溫遠候的眉頭一緊,臉上是不悅的黑沉,冷聲:“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哦!”葉芷瑜這纔想起來,“爺爺,你快進……”
“叫我董事長。”溫遠候的語氣裡透着嫌棄,“我不是你爺爺。”語調顯得很生分。
葉芷瑜一愣,拳頭微微收緊,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又僵硬的笑,然後,就請溫遠候進屋。
雖然酒瓶已經收好了,但還是會有一股濃郁的酒味。
溫遠候搖了搖頭,臉上透着顯而易見的失望。
在他看來,做女人還是要傳統點兒,像葉芷瑜這樣的,一看就不旺夫。
“回國這麼久了,你想要的機會也都給過你,現在,該死心了吧?”溫遠候語氣淡淡地發問。
“董事長!”葉芷瑜急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拆散元月月和辰的!”
“不需要了。”溫遠候沒有好的語氣,“機會可不是常常有。”
“我保證,我可以的!”葉芷瑜加重了聲音,“我已經在一點一點的瓦解辰和元月月之間的感情,只要再多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可以拆散他們!董事長,請你相信我!”
溫遠候的黑眸一斂,來回打量了葉芷瑜一圈,目色越來越黑沉深邃。
葉芷瑜心虛地往後靠了靠,面對溫遠候的打量,她沒有勇氣對視。
他的視線太過銳利,銳利到她心裡有什麼算盤,他彷彿都能看穿。
“你以爲我真的是要你拆散他們嗎?”溫遠候逼視着葉芷瑜,“不過是希望你識趣,從此以後都不要出現在辰身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