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夜徑直趕去見元思雅,越是在婚禮將近的時候,他越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下落。
這個婚,他必定要結成才行!
誰都別想破壞他的婚禮!
元思雅依舊坐在花園裡面看着那一堆花,溫良夜花了不少心思,花開的週期不長,他就做了溫室花房,讓她總能看見綻放的鮮花。
知道她喜歡畫畫,他也買了很多相關的材料給她,更是在她的房間裡掛滿了知名畫家的畫。
對於他的這份心思,她總是很被動的接受。
他給了他願意給的一切,對她來說,卻都是多餘的。
在她之前的生活裡,她想要的那一切,在眼下,她一件都不需要。
她現在想要的,僅僅只是一份屬於她的自由,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愜意。
而這一切,溫良夜都給不了她。
他給不了,卻還要裝出一副他什麼都能給的樣子。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矛盾。
“思雅。”溫良夜的語調裡透着歡快,“你今天的氣色真好!”
元思雅簡單的看了溫良夜一眼,再看向那些花兒,眼眸裡是一片死寂。
“不累嗎?”溫良夜走到元思雅身邊,將她摟入懷中,“看看你的肚子,好像又大了點。”
元思雅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待在這個懷抱之中,彷彿它就只是一棵帶有溫度的大樹。
溫良夜難免有些尷尬,最近,元思雅都以這種冷漠的態度對待他,把他當空氣,實在是讓他覺得無趣。
她不會用正眼哪怕是多看他一眼,他是她孩子的父親,卻也是佔有她身子的仇人。
“告訴你個好消息吧!”溫良夜淡淡一句,“元月月也懷孕了!四十多天,不知道會是個男孩兒還是個女孩兒。”
聽言,元思雅的神情即刻就變得慌張,她看向溫良夜,急道:“你想對她做什麼?”
“你怎麼這麼瞭解我?”溫良夜脣角的笑容深邃了幾分,“思雅,你看,你還敢說你不愛我?”
“溫良夜!”元思雅渾身瑟瑟發抖,“你放過月月好不好!就算是爲我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你做這麼多壞事,他也會跟着你一起遭殃的!”
“誰說我的孩子會遭殃?”溫良夜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抹兇狠的冷絕,“你要相信,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是人中龍鳳。”
“人中龍鳳?”元思雅不由笑了,彷彿是聽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壞事做多,會有報應的。尤其是,如果你敢去傷害一個孕婦,你不會有好下場!”
“我是你丈夫!”溫良夜瞪着元思雅,“如果我出事,你和孩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元思雅,你最好是相信我能夠成爲你生活的主宰,並且乖乖聽我的話,我能保證,你會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你這個瘋子!”元思雅恨恨地看着溫良夜,“你永遠也不會成爲我生活的主宰!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逃離你!”
溫良夜揪緊拳頭,元思雅總是很輕易的就能挑起他的怒意。
他在心裡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和她計較,她有的是本事惹怒他。
她就是佔着他不會把她怎麼樣,纔會這麼傲嬌。
對付別的女人,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是因爲他太貪心了,想要得到她從心底的愛意,纔會讓她屢次進犯他。
如果她的真心他註定得不到,他不要了行不行?
“元思雅。”溫良夜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你最好是別逼急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可要,也可不要。我想要孩子,有太多女人能給我生,你肚子裡這個,如果我不打算要了,直接讓他在你肚子裡死掉,然後,讓你成爲我發泄的女人,你有把握能逃走嗎?”
看見元思雅蒼白的臉上溢滿了驚恐,溫良夜再繼續出聲:“我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愛你,具體要用哪種方式,你自己選擇好。”
面對着溫良夜的兇狠,元思雅的雙腿一軟,差點兒摔在地上。
溫良夜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三觀,要她相信他愛她,她真的一點兒都沒底。
“思雅。”溫良夜又恢復了溫柔的面孔,扶着元思雅,繼續輕柔出聲:“我帶你四處走走,孕婦也需要多走動才行,來。”
元思雅率先將手抽回來,彷彿溫良夜身上有刺,會扎得她疼。
她看了眼溫良夜,冷聲:“我很累了,想去睡會兒。”
說着,她就轉身,往臥室裡躲。
望着元思雅絕然冷清又恐懼的背影,溫良夜揪緊了拳頭,臉色由青變白再轉黑。
對那個女人,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她再那樣冷冰冰的高高在上,他是真的會忍不住想要摧毀她!
……
而此刻,元月月在醫院做了各項檢查,確定身體沒有別的異樣之後,就出院了。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做飯爲名,去辦公室看看溫靳辰。
懷孕之後,果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他待在一起啊!
而且,是他自己說不介意的。
她那麼久沒去公司,小去一次,別人也不會傳出對什麼他不利的話吧!
雖然還沒有具體想好,但元月月已經帶着做好的飯菜直奔溫氏集團,就算不能和他說上話,能夠見一面也是好的。
元月月並沒有告訴溫靳辰自己會過去,當她趕到公司的時候,悄悄推開辦公室的門,見溫靳辰不在裡面,猜想他應該是開會去了。
不過,反正她今天沒事,她就在這兒等他。
閒得無聊,元月月躺在溫靳辰的辦公室昏昏欲睡,一直糾結着自己要不要給他發條信息說一聲自己在辦公室的事,又擔心自己會打擾到他。
他什麼時候忙完了,自然就會回臥室的嘛!
想着,她就閉上眼,睡覺成了她最好的消遣。
當聽到門外傳來溫靳辰的聲音時,她四下看了看,本意是藏起來,可偌大的辦公室,能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藏的?
溫靳辰開門進來,看見元月月站在沙發處不遠,一臉慌張的表情,他黑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愉悅。
“月兒!”溫靳辰的音量都加大了,透着一股子激動,“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告訴我?”
元月月有些窘迫,其實還是擔心自己的出現會破壞溫靳辰處理事情。
剛纔,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麼好,像是發生了大事似的,而且,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