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能吃了啊?”萊昂納多看了那一堆食物,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東西也太多了吧?女演員不是更需要保持身材?她之前拍攝泰坦尼克號的時候有吃的那麼多嗎?
萊昂納多的腦子被一個個問號充斥。
葉疏言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搭理,拿起土豆泥開始吃,美帝的土豆泥,應該屬於除了炸雞之外最常見的食物。
口感很微妙,不會很細膩,也不會增加其他的調味,就是加了一點點的鹽,配上土豆泥原本就有的甜味。
吃起來的感覺像是充分放大了甜的滋味,讓人有一種另類的美妙感。
一碗土豆泥飛快見底,他還喜歡用土豆泥配合土司麪包。
和美帝人喜歡用果醬配麪包,那種甜膩的感覺,葉疏言是沒辦法接受的,太甜了,像是直接抱着果醬吃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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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沙拉是最新鮮的蔬菜,吃上去本身就帶着清甜,咬在嘴裡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沒擠沙拉醬,單純吃蔬菜就很不錯。
當然雖然他早上不喜歡吃炸雞之類的,但他還是拿了一塊炸雞,真的很大,足有他臉大。
美帝的炸雞向來很大。
吃得多,吃的快,但是動作足夠優雅,給人的感覺還是蠻賞心悅目的。
要是再過個幾年,或許她真的能去嘗試一下吃播行業,畢竟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得飯量快頂上兩個大男人了。
葉疏言一邊吃,一邊面無表情的思考自己成爲吃播的可能性。
就斯嘉麗來說,她還挺喜歡看葉疏言吃飯的。
看她吃飯特別有感覺,彷彿是胃口大開,連帶着自己都忍不住多吃幾口,感覺吃飯都香了不少。
就像是後世一羣吃飯必看吃播的人,差不多一個心理。
等葉疏言吃完,萊昂納多和斯嘉麗都快混熟了,兩個人的脾氣還算相投,再加上斯嘉麗年紀小,萊昂納多會順着對方。
所以這一早上的交流,兩個人討論的還是蠻開心的。
當然如果不是附近人員的表情過於微妙,或許兩人能夠聊的更加愉快。
“和你聊天真是不錯。”斯嘉麗感嘆了一句。
萊昂納多笑了笑,露出一對小虎牙,看上去還有點可愛:“這是我的榮幸。”
葉疏言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商業互捧,默默吃下最後一塊牛角麪包,吃完後滿足的嘆了口氣。
“我吃飽了,可以去片場了。”葉疏言開口。
萊昂納多看她乾淨的像是被水洗過的餐盤,再看看她毫無起伏的肚子,忍了忍,到底沒忍住。
吐槽道:“你的肚子是連接了異次元空間嗎?東西都去哪兒了?”
“大概是都到了異次元空間。”
幾人說着起身離開,那些蠢蠢欲動的同時間進餐的客人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對方。
要不是大家還記得矜持,怕是已經開始忍不住學習土撥鼠的尖叫行爲了。
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的畫面實在是太美好了!
隨便腦補都能腦補出萬字小作文了。
……
今天的戲份不多,萊昂納多還順便友情客串了一下路人。
幾人吃完飯到達劇組的時候,馬丁和修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和工作人員們閒聊。
一開始馬丁進劇組的時候可從不會和工作人員們聊天的。
過了一段時間,似乎是發覺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高地位,這才拉下臉和工作人員們一起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
這麼說來,馬丁能屈能伸的精神還是非常值得學習下。
畢竟一般人可不會放棄自己的面子。
大概是男人之間特殊的氣場。
萊昂納多對於馬丁這個人,感官並不算好,他在好萊塢見過太多爲了上位不折手段的人了。
而馬丁看上去也是如此,像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能夠見到你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我很喜歡你的電影。”馬丁開口道。
雖然他的年紀比萊昂納多大,但是以輩分來說,他的輩分比萊昂納多小的多。
畢竟好萊塢可不以年齡論輩分。
“你們來了,快去換裝。”喬納森的到來打斷了馬丁的寒暄,催促幾人去換衣服。
……
拍攝的場景並不多。
是影片開頭的回憶與現實穿插中,關於現實的畫面。
希伯來開着豪車,車上坐着兩位美女,她們穿着暴露,說着一些露骨的話。
“我覺得他很大,很舒服。”副駕駛坐着兩位女郎,她們彼此接吻,而希伯來則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他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捏着對方的下顎,伸出拇指抹了抹對方的口紅。
“要來嘛?”被壓着的金髮女郎笑嘻嘻的問道。
“等會兒我會讓你們下不來的。”希伯來開口,語氣曖昧。
“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兩位女郎咯咯笑了起來。
臉上的情緒格外魅惑。
“叮鈴鈴――”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打斷三人的對話。
其中以爲女郎不開心的皺起眉:“誰的電話?不會是珍妮你的吧?”
“開什麼玩笑,我早就把手機關機了。”珍妮立刻反駁。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側過頭,只見希伯來接起了電話。
“喂――”
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什麼事?”
順手把電話扔給了露西,對方也上道,非常自然的把電話按了免提。
“哥哥,聚集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三十分鐘。”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希伯來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厭惡起來,毫不掩飾的討厭:“所以,還有一個半小時你急着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反正我去不去媽媽根本不在乎,有你在不就好了?畢竟你可是她最喜歡的女兒,是個公主呢。”
毫不掩飾的嘲諷、厭惡,露西有點好奇電話裡是誰。
妹妹?情妹妹?
沉默片刻,電話裡傳來女人的聲音,帶了些嘆息聲,似乎是對,對方無理取鬧的一種無奈。
“如果你不想成爲家族的恥辱,那麼最好收起帶着女人玩一圈的想法,趕快過來。”
希伯來剛想反駁,突然驚訝的想到,爲什麼卡雅芙會知道自己跟女人在一起?
“過!”
一條過,馬丁鬆了口氣,他並不願意在萊昂納多注視着被不停的卡。
男人嘛,總有些不知名的比較情緒在其中,他覺得自己今天的狀態好極了。
萊昂納多化好妝出來,基本上等同於沒化妝,就是換了一身西裝,下一幕是他與馬丁的對手戲。
喬納森暗戳戳的搓了搓手,他一開始準備用天價請萊昂納多的,畢竟對方的身家現在可不便宜。
但是因爲車禍,導致對方並不能出演,他還可惜了一陣子。
道具組把東西全部準備好,宴會的食物都是真的,從酒店裡定的,到時候拍攝結束可以分給大家吃。
萊昂納多不太習慣這種侍者穿的西服,特別約束,而且有點緊繃,畢竟他雖然看起來瘦,但實際上六塊腹肌還是有的。
答應友情出演不過是因爲葉在,再加上還能讓喬納森欠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
一切準備就緒,馬丁看了眼被人羣圍在中央的萊昂納多。
那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他忍不住捏了捏拳頭,他遲早也會擁有。
“準備――”
萊昂納多飾演的喬恩舉起托盤,希伯來站在長桌前,舉着紅酒看着舞池中央表情淡淡。
“給我一杯――”希伯來忽然攔住對方,把喝了一半的紅酒放在對方的托盤上,目光死死地盯着遠方。
喬恩等了片刻,並沒有等到對方接下去的話,他疑惑的低聲叫了一句:“先生?”
“你去……我要那邊的那個紅酒,順便你幫我聽一下那個女人在說什麼。”希伯來回過神,對着那位侍者說道。
侍者露出爲難的表情:“先生這不合規矩。”
說着,他臉上的表情糾結了一下,眼神中帶着明顯的掙扎,對方在托盤了放了兩張一百。
顯然這比小費比他今天的工資還高。
“卡!”喬納森突然叫停。
正在表演的萊昂納多和馬丁齊齊愣住。
喬納森拿着小喇叭,皺着眉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看着馬丁和萊昂納多,上下打量。
“怎麼了?”萊昂納多茫然的問道。
他覺得他們倆的表演沒什麼問題纔是。
“你的身份是什麼?”喬納森用小喇叭指向萊昂納多。
“侍者”
“那你呢?”
“少爺”
馬丁同樣是一臉懵逼的回答,這種身份設定不就是一開始說好的嗎?
喬納森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來,特別想是看到學生玩手機的教導主任:“把你們的表現呢!”
“你――你表現的像個侍者?說是王子也不奇怪吧?你讓觀衆看你還是看他?你是配角萊昂納多!配角!”
喬納森雖然在說萊昂納多,但是這話聽上去更像是在嘲諷馬丁沒有氣場,被全程壓制住。
馬丁的臉色有點難看。
“我覺得我表現的就是一個侍者。”萊昂納多可不怕喬納森。
喬納森立刻揮手:“收起你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你現在是一個侍者,目的是服務別人,而不是等待被人服務的公子哥。”
他說的絲毫不留情面,多數導演就是這個樣子,在自己的片場就像是國王,他們享受着掌控一切的感覺。
說完萊昂納多,喬納森並不覺得滿意,事實是他覺得這兩個人的表演節奏簡直糟糕透了!
要是不聽臺詞,讓觀衆看,他們只會覺得:“天哪,這個富二代也太蠢了吧,連一個侍者的氣場都比不過。”
“這個侍者太帥了吧!”
當配角把主角的光彩搶走,那麼電影無疑是失敗的,有些電影中會因爲一個出色的男二獲得一大波好評。
但是!
請看清楚!
那是男二!
而不是一個莫名其妙從角落裡鏡頭一共都沒三分鐘的路人。
當觀衆的注意力被一個出場還沒三分鐘,全程臺詞不超過十句話的配角吸引了注意力,這對主角來說是致命的。
喬納森看向馬丁,他一直覺得,馬丁的演技雖然不像那羣妖怪一樣讓人覺得靈氣十足。
他就和掙扎在好萊塢這個泥潭中的許多小演員們一樣,雖然沒有太高的天賦,太好的資源,但是足夠有韌性。
或許有一天,等他們囤積了足夠的經驗,又有了一部好的劇本,就能夠擠進好萊塢這個名利場。
“你的氣場不夠強,你要想着自己很有錢,非常有名氣,世界在你腳下,而你是王。”喬納森開口,在拍攝的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馬丁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表現。
對於導演來說演員有上進心是好事。
馬丁虛心接受,認真的點了點頭,和萊昂納多吊兒郎當的態度完全不同。
不遠處的斯嘉麗看到馬丁的表現,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傢伙就是喜歡裝模作樣,心裡怕是已經把導演罵了個遍,臉上還要恭恭敬敬的。”
葉疏言被她的說法逗笑了。
“你不覺得看他生氣,卻又不能發火,不僅不能不發火,還要恭恭敬敬的認真聽着,這種感覺更爽嗎?”
葉疏言饒有興趣的問道。
就像是後世網絡流傳的一句話:我就是喜歡,你看不順我,又打不到我的臉,有本事順着網線來打我啊。
就是這種賤壞賤壞的微妙感覺。
斯嘉麗一件不可思議的看向對方,忽然低頭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擡起頭,看向葉疏言:“突然覺得……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葉疏言:……總覺得你好像被點亮了什麼奇怪的技能點。
兩人閒聊間,導演對於萊昂納多和馬丁的訓話也結束了,重新第二遍開始拍攝。
馬丁飾演的希伯來依舊靠在一旁,這一次他的動作更爲放鬆自然,一手搖晃着紅酒杯。
眼神半眯着,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感覺。
他在注視着不遠處的卡雅芙。
“等一下……給我一杯……”他攔住準備走過的侍者,目光依舊沒從卡雅芙身上離開。
眼神發生了變化,從漫不經心變作了驚訝,目光中透出難以置信。
“先生?”侍者低下頭,許久沒等到對方的話,又疑惑的問了句,“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希伯來的表情猙獰了下,這個表情非常短暫,幾乎是瞬間又成了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就像是帶着面具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