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什麼玩笑嗎?”哈馬揚冷笑着,拳頭,已經來到了離吳蒼葉只有咫尺的地方。
“死吧。”
這一拳,吳蒼葉,絕對,不可能,擋得住。
然後,這一拳真的和吳蒼葉相撞了。
在第一時間,哈馬揚就感覺到了,吳蒼葉的虛弱。
吳蒼葉根本無法阻擋他的這一拳。
他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的。
哈馬揚,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瘋狂涌動,終於,又感覺到了當年的那些熱血了。
也是,沉寂了,實在是太久了,也該回去了,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人,又怎麼樣了呢?
哈馬揚完全沉浸在了這一拳裡,以及,這一拳之後,他將要回歸的生活。
他完全好像是已經忘記了他還在跟吳蒼葉對決。
然後,下一刻,他爲他的這種狂妄付出了代價。
下一刻。
在其他的看着這一幕的人眼裡,吳蒼葉也是完全陷入了絕對的劣勢,或者說,都已經不是劣勢了,就是,死亡境地。
這一拳,太強了。
哪怕只是看着,都感覺到這一拳的無可阻擋,完全,連呼吸,都要忘記掉了。
然後,他們看到了,光。
有光,從吳蒼葉的身上升起,一下子鋪滿了他的整個身軀,隨後,又全都匯聚到了他手裡的劍上。
就是這光,這並不那麼強盛,卻突兀,又刺目的光,一瞬間,讓哈馬揚感覺到,本來吳蒼葉虛弱的抵抗。
突然,猛然,暴起!那一剎那,吳蒼葉的劍,他的劍上,力量暴增了何止一倍。
也就是在雙方接觸的那可能連零點零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裡,一切,發生了質變。
原本應該是處於攻勢的哈馬揚,被吳蒼葉劍上驟然暴出的力量,一下子給推拒了出去。
不,用推拒並不準確,準確的說,是被狠狠地給斬了回去。
哈馬揚感覺到自己的拳頭,甚至是整個手臂,好像是都在被侵蝕掉。
他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被打回了一拳,還要打回去一圈的感覺,意圖了。
他感覺到了吳蒼葉劍上的可怕。
這一退,就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之前的那種攻勢了。
甚至,是徹底的敗北。
因爲他已經擋不住吳蒼葉後續的劍招了。
吳蒼葉一劍得手,完全是不講任何道理的瘋狂斬擊了。
那套傳承自武神陳的劍法,全部施展開來,不僅帶着武神陳的那種凌厲肅殺迅捷,也帶着吳蒼葉自己的風格。
強悍,霸道,無可阻擋,吞噬一切。
當吳蒼葉斬出最後一劍的時候。
哈馬揚已經消失在了大廳裡。
倒不是被吳蒼葉斬成了碎片,而是被吳蒼葉最後的劍舞,給嚇到了,嚇得,直接逃走了。
其實吳蒼葉最後的劍舞速度非常的的快,以至於,空氣裡還殘留着劍影。
那些劍影久久沒有散去,最後像是定格在了那裡一樣。
吳蒼葉並沒有去追哈馬揚。
雖然他將哈馬揚嚇跑了,卻也沒有真的必殺哈馬揚的把握。
哈馬揚並不弱,甚至,吳蒼葉感知到,哈馬揚還沒有真的徹底發揮他第三階段的力量出來。
否則,那就真的是生死一戰了。
剛剛,他利用足夠快足夠強的劍勢,暫時性壓倒了他,也算是好事。
起碼,今天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傳出去,哈馬揚被他的劍勢給嚇跑了,也算是徹底奠定了他在大西州的位置了。
而且,最後的劍勢,也讓吳蒼葉又悟到了一些新的東西。
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在空氣裡散去的劍影。
隱約間,他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些劍影去做些什麼事情。
不過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徹底掌握今天的局面。
今天,可是他徹底加冕爲大西州被排斥者世界之王的日子。
“還有誰不服?”吳蒼葉沒有收起劍,而是就那麼站在那裡。
站在殘破的別墅的廢墟里,站在無數的殘留的劍影之中。
那還麼有散去的劍影,給他增添了巨大的肅殺與強大的剪影。
那些看着這一幕的人,也是已經恢復了過來,雖然,很難去接受一件事,那就是,吳蒼葉居然把哈馬揚嚇走了。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吳蒼葉了。
“吳……吳先生,之前……之前一定是我瘋了!居然敢和您作對,請您原諒我!”第一個站出來臣服的,很多人沒想到,居然是主動帶着哈馬揚來挑釁,據說暗中和大地公國有聯繫的格里芬。
他此時是完全半點的陰險狡詐的氣息都沒有了,只剩下一股膽戰心驚,生怕吳蒼葉一劍殺了他。
“別害怕,我是一個很溫和的人,我不喜歡殺人的。”吳蒼葉看着格里芬,笑了一下,好像是安撫。
格里芬有些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是逃過了一劫。
然後,還沒有等到他在說什麼,他忽然自己的脖子有點癢。
他張口想要講話,一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反而是感覺到脖子上,在癢之後一陣劇痛。
鮮血,從他的喉嚨裡噴出來。
原來,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喉嚨已經被撕裂了。
只是撕裂他的並不少吳蒼葉的劍,而似乎是殘留在吳蒼葉身旁的那些劍影。
因爲那些劍影已經消失了。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格里芬纔像是明白過來,捂着喉嚨緩緩跪倒在了地上,死死盯着吳蒼葉,像是在問,爲什麼。
“我不喜歡殺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殺人。”吳蒼葉看他不看他,也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在看着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陰影,一字一頓,“我很討厭別人挑釁我,所以,你應該死。”
他的話說的很慢,也沒有多麼兇狠的意味。
但是全場每個人,都寒冷到了骨子裡。
不僅僅因爲吳蒼葉剛剛那種不知道什麼手法的殺人手段,也因爲吳蒼葉那種沒有半點菸火氣的殺意。
就是那種,好像根本不在乎任何東西,生命,同類,沒有半點憐憫的冷酷。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全場所有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