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廣大書友國慶節快樂,大家盡情地玩吧,玩得開心點……只是,開心之餘,可否給在下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家裡碼字的苦‘逼’作者扔下幾張月票?)
憶想伊人蹁躚,
似踏碎虛空;
凌‘波’微步,
泥塵不染,
談笑間,
‘玉’杯美酒相逢。
夜雨敲窗,
知誰人念我?
紅塵若夢,
百年燈火,
只恨逝水向東。
——《念奴嬌?下闋》
“郭暖沒事,她只是損耗過大導致暫時昏‘迷’過去了,服食了一顆九轉還魂丹後,兩三天內便可以醒來……嗯,你不進去看她一下?”
九轉還魂丹,每秒內功回覆速度+80倍,持續時間60秒。乃是治療內傷的聖‘藥’,目前在市面上根本沒有出售,也沒有生活職能者能夠製造出來。最主要的來源是通過野外尋寶獲得,戰天幫會倉庫內也不過只有三顆而已。
陳客點點頭,道:“好的,我一會去看看她。”
蕭不峰臉‘色’沉重,嘆道:“戰天勢弱如斯,都是我的錯……”
“蕭大哥,你何必自責……”
蕭不峰卻一下子打斷了陳客的安慰:“錯了便是錯了,沒有什麼好找藉口的。對形勢估計不足是一錯;對於幫會發展規劃定位有誤是一錯;只顧提高個人修爲,忽略了幫會大小事務,導致外‘交’空白同樣是一錯……原來,治理一個幫會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容易,以前,我倒小瞧歸平山了。”
他以前組織的“龍空山”,不過百來人規模,而且完全是憑着感情義氣在維持,哪裡像歸平山,幫會未成立之前便已網羅有上萬心腹手下,並梳理得井井有條。從這一點上看,在管理治人方面,蕭不峰的確遠不如對方。
要知道林子大了,鳥多了,往往就要依靠手腕心計來統領治理,但此項正是蕭不峰的弱項。不過好在他不是笨人,經此一折,很快就‘弄’清楚了其中的關竅,想必已經心有對策。
果然,片刻之後,蕭不峰又恢復了飛揚的神采,漸漸又現出昔日那股“指點江山”的豪情來。
不久,馬裡千阿南等人也進來了,彼此相聚,滿懷唏噓,開始問及陳客的出師情況。
陳客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毫無隱瞞地說出了自創武道的事情。
聽完,一屋子人作聲不得,彷彿中了定身法一般,呆呆地看着陳客,如視怪物。
——武道級別的武學,並且不會因爲擁有者的死亡而消失。光憑這兩點,已經足以讓人瘋狂。可瘋狂也沒辦法,自創武學,從其誕生之日開始,便註定只能屬於一個人的,別的人,不管使出什麼手段都無法搶走,也無法複製。
半餉,蕭不峰才苦笑道:“陳客,爲何你每一次的出現,都能讓我們如此驚喜震動?真是猜不透你。”
陳客淡然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爲此付出了多少。”
他說得是實話,這一路走過來,陳客流下的汗水已足夠流淌成河,他當前得到的,都是應該的。
阿南嘆道:“可惜目前只具備四個境界,否則,你就天下無敵了。”
ωωω .тт kán .C〇
馬裡千‘插’口道:“沒有任何捷徑能一步登天,能擁有武道,陳客,已經把我們甩開幾條大街了……”
說到這,話語中盡是蕭索之意,曾幾何時,陳客還只像個“小dd”般跟着他們後面廝魂,可如今時過境遷,彼此的位置徒然來個大‘交’換,說不嗟嘆,那是自欺欺人。
大夥又說了一會話,然後陳客進入郭暖所在的小樓,來到榻前。
郭暖靜靜地躺在‘牀’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這個似乎永遠保持着典雅清靜的‘女’子,此刻竟如一隻疲倦的小鳥,收縮了翅膀,顯‘露’出無比的脆弱,楚楚可憐。
看着她這個樣子,陳客內心忽有異樣萌生——
痛
爲何我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彷彿心坎之處隱藏着一枚金針,它忽然找到了突破的藉口,於是狠狠地穿透出來,要肆無忌憚地宣泄出某種壓抑已久的情感……
還記得風雨邂逅,驚若天人……
還記得西湖浴血,生死不離……
仍然記得崖下百丈,朝夕相對……
陳客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一瞬,也許是良久。
隨着眼睛睜開,一種堅定的情緒得到確認,下一刻,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陳客,你要去哪裡?”
蕭不峰問道。
陳客略一停頓:“西山,太歲城。”
蕭不峰沉聲道:“陳客,你不要衝動。”
聞訊趕來的馬裡千等人也紛紛勸起來。
陳客轉身,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掠過,卻只留下一句話:“你們,是瞭解我的。”
是衝動麼?但我早已說過,既然我來了,我就要當主角……
……
京城,西山。
山峰偉岸,但更雄偉的是山頂之上建立着的太歲城,似龍盤虎踞般,俯視着四周一切存在的事物。
太歲城高五丈,佔地近十畝,只開一面正‘門’。此‘門’分兩扇,寬達兩丈餘,通體用熟銅澆鑄而成,重千斤,上鑄有碗口大的銅釘九枚。其堅固程度,堪比京城的城‘門’,沒有重型攻城器械的話,根本無法動搖其分毫。
大‘門’外兩側,還擺放着兩尊丈高石獅子,怒目圓睜,鬃‘毛’飛揚,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猛氣勢。
夜。
深夜。
太歲城內一片安靜,在城內中央接近城主殿邊處,一座八角高樓巍峨‘挺’立——風滿樓。
這就是副城主風滿樓的住處,並以他的名字命名。
樓中,燈火依然通明,風滿樓坐在燈下,神‘色’深沉。就在剛纔不久,他收到了歸平山的飛鴿傳書——歸平山以及一衆大隊伍將會在三天後返回。
除此信息之外,歸平山並沒有提及其他的事情。但風滿樓卻一下子如敏銳的狐狸般讀出了兩道重要的意味:其一,抹殺戰天的理想目標沒有達成;其二,歸平山一定受傷了。
關於第一點,在意料之中。
從西山到君山,要兩天路程,可以算得上是長途跋涉,雖然歸平山有先見之明,事先安排了三隊後續支援人馬,但以目前太歲城的實力,想要徹底將戰天一舉拿下,還是相當困難的,畢竟擁有的優勢還沒有達到那種巨大的程度——除非聯合其他幫會,比如天驕,或者煙雨閣。
歸平山也曾向他們有過相關的探討,但是天驕和煙雨閣兩方都含糊其辭,並沒有聯合出手的意思。孟寒和左婷俱不是笨人,在己方發展還不夠壯大穩定的情況之下,他們絕不願聯合太歲城,把戰天抹殺。如此一來,太歲城便是最大的受益者,一家獨大了。
如果說以前的‘門’派之爭大都由仇恨和聲名引起的,那玩家幫會之間的關係則主要由利益決定。
沒有永恆的盟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大概如此。
不過,歸平山仍然決定單獨對戰天宣戰。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即使無法抹殺戰天,也要給予它重擊,儘可能地將其削弱下去,再無翻身之日。
幫戰,說白了就是消耗戰;比的就是人力物力,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而風滿樓之所以推斷出歸平山受傷,皆因他們返回的日期時間比原計劃大大提前了兩天。以歸平山的個‘性’,能讓他改變原計劃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不得已而爲之。
戰天中,能讓歸平山受重傷的因素只有一個。
郭暖
想到這,風滿樓目光閃動,手指放在桌子上,很有節奏地輕輕地敲着,陷入了長考——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正是拿劍的好手。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風滿樓眉‘毛’一揚,起身開‘門’,一身黑衣的艾希俏生生地立於‘門’外。
很快,‘門’就被悄悄關上,艾希忽地‘揉’身一扭,如同一條柔軟的蛇纏上風滿樓強壯的身軀之上,氣喘吁吁道:“三天後,他就要回來了……當然,還有你的楊霞。”
風滿樓修長的手指輕車熟路地攀上一對高、聳的所在,輕輕地捻動起來:“三天,足夠幹很多事情了。”
“那就讓我們幹得更多點吧,我害怕……”
美人蛇的聲音近乎囈語,很快,囈語便變成了沉醉的呻、‘吟’,在房間內婉轉地響‘蕩’着。
……
夜。
深夜。
西山腳下,一匹烏雲踏雪忽地如幽靈一般出現,馬上有人。
陳客眯着眼睛,擡頭望望山頂上那金碧輝煌的太歲城,忽地飄身下馬。
“什麼人?”
叱喝聲起,兩名身穿太歲城總壇裝備的巡邏成員攔在陳客的面前:“你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麼,竟敢擅闖太歲城?”
“聒噪”
陳客身形一閃,下一刻,地上就多了兩具屍體。
只是這番短暫的殺戮,卻還是驚動附近太歲城其他的巡邏隊伍,唿哨聲、鑼鼓聲、吆喝聲,幾乎同時響起,響起一片。火把通明,人影憧憧,不知有多少人奔赴而來。
陳客臉上神情堅毅如鐵,在他眼中,彷彿奔赴而來的人羣直如螻蟻,可忽略不計。而他自己,則開始踏上太歲城成立後而專‘門’在君山上修葺出來的一條寬大的上山石階路,邁開大步,一步步往上走着。
幾乎每走一步,都會有一名太歲城的護山成員倒下,成爲替陳客墊腳的存在。
衝冠一怒爲紅顏,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