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百多章了,唏噓不已;新的一週即將開始,新的明天又要來臨,求各種支持!訂閱月票打賞推薦,該出手時就出手!)
江湖,亂糟糟的江湖。
因爲兩大玩家聯盟的正式開戰,江湖真正進入到一個亂世時代。如果說以前的江湖紛爭,或者源於口角,或者源於麪皮,或者源於仇恨。那麼,現在的江湖紛爭只源於一個原因——不同的陣營。
在野外,只要看到穿着敵對總壇套裝的,立刻就拔刀相向,沒有開場白,無需垃圾話,刀子、劍尖、拳頭……這一些,纔是最有力量的話語。
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哪一方堅持不住了,那麼,也就意味着該聯盟的崩潰;至於直攻總壇的大動作,因爲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制衡太多,做起來絕非易事。
所以,不到最後的時刻,誰也不會輕易走這一步險棋。
江湖的緊張形勢,同時影響到了朝廷,生怕亂子鬧到了城市中,朝廷宣佈,每座系統城市增兵十萬,用以防暴止亂。
……
荊州,永樂鎮。
茶樓。
噠噠噠!
馬蹄聲起,一隊身穿煙雨閣總壇裝備的人馬偶然路經此地,紛紛下馬,準備進去喝杯茶,散散熱氣。
但他們剛邁進茶樓,就見到裡面正坐着一桌戰天成員,立刻變色,兵器出鞘,全然不顧地衝了上去。
——諸如野外的npc小鎮村莊,它們卻不隸屬於王法統轄管理之下,可進行任意的殺戮,而不用擔心被王法追究。當然,由於那些居民屬於常規(性)npc,對任何攻擊免疫,因此不會遭受池魚之殃。
刀光劍影頓時充斥茶樓,不時有血光濺起。
……
杭州北郊,北花河岸,那裡本是一片出產“藿香”的資源地——藿香每隔六小時刷新一批,採集起來,可以賣給城市藥店,或者藥師生活職能者自己動手製造“藿香正氣丸”,具備毒物抗(性)+25%的解毒作用。
但現在,這片資源地一個採集的生活職能者都沒有,有的,是戰天方面和天驕方面的成員,雙方手裡拿的不是採集的工具,而是殺人的兵器。
你殺我,我殺你!
鮮血流淌出來,把滿地的藿香染紅了,注入河水中,還把碧水都染紅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在乎。
……
大理,南門。
上午,一場血戰已經持續了近半個時辰,三才盟和明天盟的成員依然前赴後繼地源源不斷從城內衝出來,或者從附近的所在趕來支援。
他們把復活點就近設在大理,死了的人立刻跑出復活點,到倉庫裡取出新的替身傀儡和備用裝備,穿戴整齊後再度殺出來,抱着一股不把敵人打崩潰不罷休的信念,重新加入戰團,和夥伴並肩作戰。
而其實這一場百人大戰的雛形,只是一名戰天成員和一名太歲城成員的單挑而已。
……
殺戮在蔓延,殺戮在擴大,其中不少人甚至已經死了幾十次的,根骨上限永久的喪失了,他們,將不再可能把武學修爲提高。
當這種殘酷的現實血淋淋地擺在眼前時,他們卻變得更加瘋狂,破罐子破摔地投入到新的殺戮中去,不管如何,也要把別人拖入泥坑。
……
“打了,終於還是全面開打了。”
揚州書院,東面的一間書房內,兩男一女正在悠閒地喝茶,正是段段、談博、終南。
此時談博問道:“段段,你估計那邊會贏?”
段段呵呵一笑:“我想,贏家應該是我們。”
談博抿了一口茶:“坐山觀虎鬥,我之樂也。”
段段笑眯眯:“還是終南的佈局好,否則只有一家戰天,沒幾下就被三才盟的人馬踏平了。只可惜,便宜了陳客那小子。說起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終南冷然回答:“無論你喜不喜歡,他都是最好的人選。”
段段一撇嘴:“想起他那副倔強的嘴臉我就不舒服,不知所謂,如果不是正在這骨節眼,我倒想和他真正地做一場,讓他明白是誰讓他當上明教教主的。”
談博嬉笑道:“不用打,我已經和他玩了兩招,他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就算學了《乾坤大挪移》又如何?沒個十年苦修,能飛到哪裡去?但十年之後,我們又不知領先他多遠了。”
終南一字字道:“別太自信,陳客,絕非池中之物。”
談博被她反駁了一下,頓時有些憤憤不平:“終南,雖然我很佩服你,但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說的是事實,你想,在短短時間內,把明教發展得如此強盛的人,會是庸才嗎?”
談博不甘示弱:“我們現在談論的是武學修爲,和其他無關。”
終南忽地嘆了口氣:“你到現在還不懂,武學,從來都是不是獨立的存在,武境、意境、心境,三者結合,纔是踏上巔峰的不二途徑。否則,你永遠都觸(摸)不到那道門檻。”
談博一愣,還想分辯什麼,話到嘴邊又吞嚥了回去。
……
光明頂,光明殿。
“木頭,時勢越來越嚴峻了,到今天爲止,幫會附屬範圍已經出現了六十八批三才盟的人,他們或單個,或羣體,打一槍換一炮地對我們進行(騷)擾。嗯,在此過程中,五行教衆死了五百八十七名,僱傭的npc採集人員也死了不少,都是要向系統賠錢的……”
石養玉臉色有些蒼白,這些天層出不窮的惡劣形勢,使得她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畢竟,一旦牽涉到實打實的武力層面,她作爲一名生活職能者,根本無法解決。
“嗯,我知道了。”
陳客溫和地回了一句,但依然沒有從自修狀態中脫離出來。
石養玉不由撅起了嘴巴,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得轉身離去,要去處理一大堆的事務。
但她剛走到門口,後面忽然又傳來陳客的聲音:“養玉,這些天,辛苦你了……我想說的是,現在,只是烏雲剛剛涌現而已,遠稱不上暴風雨。但其實,就算真正的暴風雨來臨,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有我呢。”
石養玉霍然回頭,正對上陳客漆黑的眼睛,他的眼神堅定而充滿了自信——這個男子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毅然的神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什麼困難,都無法摧毀他的信心。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有我呢……
石養玉猛然有一種想哭的情緒在翻涌,可她終於還是忍住了,挺起胸膛,留給陳客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才離去。
陳客繼續自修。
幫會之戰,兩盟之間的矛盾,本就是不可調和的事情,遲早都要大做一場。
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蕭不峰亦然。
當初蕭不峰要全力支持陳客奪取明教教主之位,本就是爲了今天的風雨做準備,雖然,爭奪明教教主的過程頗具戲劇化,或者說是被人“保送”得到的,但最後畢竟也是得到了不是?
也許,這個局面,也正是那幾個人所樂意看到的吧……
可是,坐山觀虎鬥,真得就那麼輕鬆愉快嗎?
只是我,不樂意看到你們的愉快呢……
……
兩大聯盟的開戰,明天盟這邊,其實承受壓力最大的,當是戰天。戰天的成員都是在外面正面與敵人短兵交接的,損失之大,無可估量。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至少現階段,戰天必須充當衝鋒陷陣的主力,而明教那邊最大的作用在於牽制威懾。
君山總壇,所有的戰天的首腦都彙集一起了,在熱烈地討論着戰局的各種變化,以及各種應對的方法。
突然,白衣勝雪的郭暖出現在門口,卻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注視。
蕭不峰疾步上前,欣喜地道:“郭暖,你出關了?武道創立成功了?”
郭暖微一點頭,道:“創立出來了,名叫《拂曉劍譜》,直接五境界圓滿。”
蕭不峰愕然,脫口道:“當初陳客創立的武道,起步似乎是四境界圓滿吧。”
“是的,可能我們走的路不同,所以創立出來的武道情況也有所不同吧。”
——如果說郭暖自創武道,屬於最正統的方法,先鎮派六境界圓滿,打下堅實的基礎,再進行武道的創立;那麼,陳客所走的路顯然類似於速成,誤打誤撞,基礎就顯得不那麼紮實了,並且無可複製。
走的路不同,以後提升境界的途徑同樣會有所不同。
“哈哈,不管如何,自創出武道就好,有你坐鎮,看誰敢跑來君山撒野!”
郭暖及時成功出關,令得蕭不峰底氣大足——擁有一名超級高手,意味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
會議繼續,商討繼續。
但這種場合,郭暖是絕少參與的,便坐到一邊去,給陳客發飛鴿傳書,與他分享自己的《拂曉劍譜》的五境界屬(性);反之,以前陳客的武道屬(性),也一早就和郭暖分享了的——這種武學心得交流方式,已經成爲他們之間最好的共同語言,並能起到很好的互相促進的作用。記得很久以前,兩人便養成了這個習慣。
在江湖上,武學印證,本就是一種可以提高修爲境界的有效手段,能識人長處,明己短處,然後取長補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