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想過宋簡意給他主持公道的話會是真的,但沒想過會是這麼實在的啊。
應冠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大叫一聲,也衝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兩個鼻青臉腫的人渣被姍姍來遲的警官帶走了。
宋簡意拍了拍手,挺着孕肚問面前的兩個小可憐:“還抑鬱嗎?”
弓清豐羞澀地低了低頭。
應冠的拳頭還在發着抖。
看得出來,他的情緒還沒緩過來。
不過沒關係,她已經讓真姐聯繫好了心理醫生,回頭會繼續幫應冠疏導的。
“你先回家休息吧,什麼時候調節過來,想要來公司了,再回來。”
“宋老……板,你不討厭我?”
“討厭?討厭你什麼?”
應冠說:“我冤枉了你,差點就害了你和風易!如果你的人再晚一步來的話,事情就收不了場了。”
“是啊!你說你冤枉了我呢,這可得怎麼辦呀?”
宋簡意的手指在下巴上輕輕敲了敲,淘氣的目光瞅着應冠,瞅得,身旁的祁遇輕咳了起來。
他的手勾過來,一把摟在了宋簡意的腰上。
“宋老師和你們開玩笑的。”
“我知道,之前就聽左櫟他們說宋老師很可愛,特別喜歡開玩笑。應冠,你怕什麼呀?宋老師還能看上你?”還是弓清豐反應快,走上來悄悄地拉了應冠一把。
“再說了,宋老師已經有遇神啦,遇神是誰?人間理想啊!她都已經是人生贏家了,哪還會看上咱們這些歪瓜裂棗的?”
應冠愣愣的,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網上的人都被他們騙了呀!
什麼遇神癡心絕對求而不得。
什麼宋老師高嶺之花目無遇神。
瞧瞧他們兩個,眼神都能拉絲了!
“我我我信!”
應冠說:“爲了彌補給公司造成的損失,我一定跟大家解釋清楚。一定把那些誤會老闆的人都找回來。”
“行了,解釋是要的!但找回來就算了。”
宋簡意的人生信條一向很簡單:你信我,我回以百倍的信任。
你要不信我,一點兒風吹草動就逃之夭夭的,這種人也不適合當戰友。
所以,宋簡意拍拍應冠的肩頭後就走了。
坐在車上時,她給真姐打了個電話,說了今晚的事情。
真姐氣得咬牙切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虧我那麼信任胡越,他竟然在背後給我捅刀子。寶兒,也幸虧是你信我啊,這要換成別人,我還不得撤職調查?”
“你想被撤職?”
“可以嗎?”
“不可以!!”
知道真姐並沒有當領導的野心,但她現在也沒回公司當老闆的想法。
所以,在找到合適的職業總裁之前,風易的事情還是得靠真姐撐着的。
“真姐,我懷疑今晚之前一定還有受害者,你幫忙找一找,那些人要是願意舉報的話,聯名讓那倆混蛋坐久點。”
“行。”
真姐準備掛斷電話時,突然想到一事,又悄聲問:“遇神在你身邊嗎?”
“幹嘛?”
“你和陸千訶的事,他什麼反應?”
“我婚都離了,他還能有什麼反應?”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
宋簡意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是悄摸摸地往祁遇的臉上瞧了瞧。
可惜,夜色太暗了,忽閃而過的燈光從他那俊朗的側顏上一閃而過,並不能看清他的神色。
她悄悄地打開骷髏APP,問:【陸千訶現在在哪?】
【剛上飛機,出國了。】
出國?
那小子消息倒是靈通啊,知道走慢點,腿都得給打瘸了!
不過,以爲這麼走了就相安無事了?
想得美!
宋簡意的手指在手機殼上敲了敲,一會兒後,給陸家的家主匿名發了一封郵件。
也沒啥,就他曾經在江北的胡作非爲,外加藐視陸家,揚言要弄死陸家家主的一些豪壯視頻而已。
問她爲什麼有?
還不就是之前未雨綢繆麼?
陸千訶要能跟她好聚好散,那麼那些視頻也就永遠地爛在她的雲盤裡。
但既然他不能,那就一起來啊,看誰的笑話多唄!
宋簡意發送完郵件,用膝蓋也能想到,那混蛋在飛機落地後,會很快地被陸家給揪回去。
不死也得掉層皮啊!
“唉。”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手兒跟貓爪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摳着祁遇的手臂。
祁遇:“這是在懺悔?”
“嗯。”
宋簡意真誠地點頭:“我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
祁遇笑:“這話從何說起?”
“我給陸千訶送了一份答謝禮。”
“這不應該的麼?”
“如果有一天我也這樣對你,你會不會恨我?”
“傻瓜,我說過,我不會是陸千訶。”
“哦。”
宋簡意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在醫院那次,他說要追她的時候,是說過這麼一句話的。
當時,他的目光是多麼的堅定啊,彷彿要跟她一起走到海枯石爛。
可是,這世上真的有一輩子的愛情嗎?
“遇神,你相信永遠嗎?”
“我相信白頭偕老。”
車子,不知是何時開到家門口的。
宋簡意錯愕地看過去時,只見,祁遇打開了車門。
在他的身後,那種滿珍貴花卉的花園裡,這會兒亮着七彩的小燈泡。
大紅地毯從他們腳下一直蜿蜒到別墅裡,在那燈火輝煌的地方,似乎有更多的驚喜在等待着她。
“這是?”
“祁太太,歡迎回家。”
祁遇笑着,對她伸出手來。
她如夢似幻地將手打在他的手心裡。
那厚實的大掌好像溫暖的港灣,握着她,牽引着她,一直走到了地毯的盡頭,那玫瑰與蠟燭圍成大愛心的盡頭。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一切的。
只知道,眼前這個俊美得好像漫畫王子般的男人啊,這會兒手裡突然多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
他單膝跪到了她的面前,真誠的黑眸裡彷彿承載了他的全世界。
“我知道我們的順序從一開始就錯了。在你跟我領證之前,我應該先給你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的。
可是簡意,我真的很迫不及待將你變成我的妻子,雖然,這句話現在說有點遲了,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願意和我共白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