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元家雖然隱世得早,但在這世上還是有不少隱藏勢力的。你要敢欺負我們家寶兒,我咔嚓!”
二舅舅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鍼灸包,十指夾着明晃晃的銀針對着祁遇晃了晃:“我扎得你半身不遂。”
祁遇脣角一抽:“二舅,您擅長的是心理醫學。”
“廢話,我要擅長針灸的話,還能扎得你半身不遂?”
這個鍼灸包,可是他從老三那兒順來的呢,不爲啥,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個條件優秀的臭小子,好讓他心中有忌憚。
“嗯。”
祁遇心中憋着笑,臉上卻是無比嚴肅的:“我不敢。”
“會對寶兒好?”
“這是千真萬確的。”
“嗯嗯。”
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得像老丈人一樣,很是心情複雜地看着祁遇走進宋簡意的房間。
睡夢中的女人好像做噩夢了。
她緊擰着眉頭,不安的小嘴嘟嘟囔囔的,不知呢喃着什麼。
祁遇脫了鞋子湊過去,輕輕地將她摟進了懷裡。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爲她擦去因爲噩夢而沁出的冷汗。
睡夢中的宋簡意彷彿感受到了他給的安全感,小小的身子往祁遇的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然後,那緊皺的眉頭在他的安撫中漸漸地舒展開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手機鬧鐘給吵醒了。
祁遇眨了眨困頓的眼眸,看着她如打了雞血般,進衛生間快速洗漱。
“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找老舅。”
宋簡意說,昨晚沒等到老舅已經是她的失誤了,今天必須趕緊的,先跟人家捋一捋嘉諾的病情,然後再商量對策。
可是,祁遇的大手撈了過來,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裡。
шшш ✿тт kan ✿¢ ○
看看牆面上的時鐘,清晨五點半。
“寶,我們才睡了兩個小時。”
“啊?”
“二舅昨晚回來得晚,睡下的時候都三點多了。你這麼早過去,他也還在睡覺啊。”
“哦。”
這個時間點,確實有點早啊!
可是,宋簡意也睡不着了。
她將祁遇推回牀上,給他掖了掖被子:“你睡吧,我起來弄點兒吃的。”
“我給你做。”
“不用。”
宋簡意心疼他睡得晚。
又怎麼會捨得讓他一大早起來忙活呢?
“酒店服務本來就有吃的,我也不餓,就、就是太緊張了,想找點兒事做。”
“那你陪我再躺會兒吧。”
祁遇將她擁進了懷裡,蓋好了被子。
寬厚的手掌輕輕地覆蓋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兩個調皮的小傢伙在裡頭慵懶地舒展着拳腳。
他問:“你瞭解過元家的嗎?”
“你說過,他們是隱世得比祁家還早的醫學世家。”
“嗯,老百姓們都只知道九大名醫,卻不知道,這九大名醫都是拜在元家的門下的。”
“啊?像孫明義那樣的大專家,也是外公家的學徒?”
“嗯,醫學界的精英大多都以能跟元家攀上關係。海外的DE醫學院你知道嗎?”
“生物醫學研究的天堂,據說創始人是咱們華夏的。”
“那是你大舅。”
“啊?”
“你大舅元逸鳴是DE科學院的院長,門生無數,覆蓋全球。
二舅元逸澤是心理學的專家,主攻各種心理疑難雜症,據說某皇室公主都曾慕名找他。
三舅元逸風是個中醫大師,手裡的銀針傳說有起死回生的魔力。就是人低調,富豪千金萬兩找上門,也未必能得他一見。
四舅……”
“四舅我知道,他是個外科大夫。”
元家的人都行爲低調,只有她那個四舅舅,整天頂着外科男神的名號,在各大醫院裡撩美女護士,堪稱業界毒瘤了都!
祁遇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四舅的私人生活是高調了些,但手術技巧是堪稱一絕。目前,他的好幾項記錄還沒有人能打破。”
“這麼說來,也就小老頭兒差了點兒?”
宋簡意看了看門外,那個跟她合作了不短時間的元逸肖啊,平時給她的印象就是黑客技術不錯,但醫學……還沒見識過。
祁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元逸肖仗着是家裡的老幺,打小頑皮不願意好好學習,不過你可別小看了他。就說他單單來華夏的這兩天吧,已經有許多人悄悄地找上門了。”
“元家都已經隱世了,怎麼還有人知道?”
“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平常老百姓沒有門路知道我們這些世家的事情。但在我們的圈子裡,只要有心,還是能打聽到的。”
宋簡意側過頭來,眸光復雜地看着祁遇。
“怎麼啦?”
“我雙腳發軟。”
“啊?”
“遇神,你有沒有過一種突然一下子,被人拔高到雲端上的感覺?”
以爲宋簡意是身體不舒服呢,祁遇坐起身來想給她按摩雙腿,卻忽然聽到了她這種如置夢幻的話語。
他低笑了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我們也是人啊。”祁遇打個比方:“就好比你那天見到了奶奶,覺得她不真實嗎?”
“奶奶很好玩。”
“嗯。其實我們和平常老百姓家都是一樣的。只是,不差錢。”
“……”
宋簡意的目光幽幽地掃來,落在了遇神不是凡爾賽但比凡爾賽更凡爾賽的臉上。
“只是,不差錢?”
這臭小子知不知道這句話能給自己拉來多少仇恨啊?
她可就相當相當的差錢。
宋簡意如是想着,打開了自己的賬戶。
一看,矇住。
“遇神,我好像也變成有錢人了……”
想想以前,爲了找福媽和弟弟,她天天都要花費鉅額。
最窮的時候,靠着真姐的施捨才艱難地熬過冬天。
可是,現在她的賬戶裡也有了好多個零?
怕是幻覺,宋簡意揉了揉眼睛,再細細地數了數1後面的數字。
小數點不算的話,那也妥妥有八個零啊!
“哪來的?”
記得戀綜和《玲瓏醉》的收益都轉到聚善堂的公賬上了啊。
還有《噓,聽我唱吧》的通告費也還沒結算,她現在的賬上不該窮得叮噹響纔對嗎?
可是,祁遇說:“以後我的收入,都打你卡上。”
“啊?所以這筆錢是你轉過來的?”
“嗯,生活費。”
說是生活費,可有誰給生活費是給一個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