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名字，都是程家所有人認識的。
在名單上面，江楚淮還是找到了鄒或的名字，只不過鄒或的名字早早就被劃了一條線。
顯然，因程恆和鄒或之間的交際，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鄒或會做這樣的事情。
江楚淮還在思索，要不要提醒下。
只是想到鄒或如今主動寫信，明顯是想引程家人上當，現在提醒會不會太早了？阿雁好像沒提這個，還是回去問問再說。
沒想到他剛將名單放下，就聽程如玉說：“爹，那個鄒或，真的沒有問題嗎？”
程如玉話落，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程家人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程如玉會這麼想，她見衆人還不懷疑的模樣：“我就是想起，我們並沒有去觀察過鄒或這個人，爹好像已經將這人劃掉，是不是太草率了。”
“再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觀察一下最好，哪怕是放在最後去觀察也是好的。”
程恆有些遲疑：“可他並沒有來過程家。”
“想知道程家佈置，有錢財就行了。從爹的語氣中，不難看出這人家底豐厚，顯然不缺這些東西，打聽下咱們程家的佈置還不是輕輕鬆鬆？”
“如玉說的是。”老太爺說話了，“我們不能帶有主觀，不觀察就將人排除在外。”
程恆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那就將他的名字放在最後吧。”
他翻開名單，在最後一頁添上鄒或的名字。他盯了這個名字兩眼，心裡想到，還是要早些將仇家找到。即便這個時候，他也不覺得鄒或是那個會滅門程家的人。
“你看人沒準頭。”程夫人見程恆那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如玉說的好，是該將人放到名單上，不去看一眼就洗脫嫌疑，這不行。”
“尤其是你覺得沒問題的人。”程夫人又強調了一句，“你看人的眼光真不行。”
程恆慶幸自己是一隻鬼，要是個人，這會兒他臉都會發燙。
做鬼真好，做鬼臉不紅心不跳。
“素秀，我認爲這次真的沒有問題。”程恆十分認真地說，“總不能這麼倒黴吧。”
“話說回來，鄒或要是有問題，知道程家被滅門了，還會給我們書信嗎？從他的信裡，可沒有任何異常。多年不見的朋友，通過薛宗光再一次聯繫上，他還感嘆了這是緣分。”
越說這些程恆越覺得這次真的沒問題，這回一定準。
程夫人並不抱希望：“準不準，那就看結果吧，反正你看人的本事是不怎麼到家的，用事實來證明。”
程恆無奈，只能點點頭，他看人究竟有多麼不準，才讓夫人如此懷疑。
他見程家人都是一副等結果的模樣，頓時無語，原來大家都不相信嗎？
江楚淮被程恆目光盯得眼皮一跳，就聽程恆道：“你們覺得鄒或那邊不確定，那咱們的小女婿阿淮應該沒問題吧。”說起這個，程恆還笑出聲。
卻不料，程家人都面色古怪。
程夫人又走了回來，盯着他的臉各種打量：“做鬼了就是不一樣，臉皮越來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