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雁倒是不意外對方這個要求，幾乎沒猶豫就點頭：“當然可以。”
“謝謝。”
“我去山上的時候就委託了人，在一個月後將我名下的財產捐贈給‘飄飄心理關愛機構’”，鬆言淮跟着說，“那些固定資產也早就變賣。”
“沒直接給你，也是怕鬆丁貴會查到這件事，怕有個萬一會帶去麻煩。”
“其實我想送你一些禮物，最終還是沒有送。”
“不知道你這些年怎麼想的，但每次和你碰面，我都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以免被你發現我有了另外的想法。從前總是顧慮，萬一和你牽扯太多，真到了分離的那天，肯定會給你帶去許多困擾。”
“如今大難之後還得以倖存，我想將所有的事情說清楚。”
鬆言淮見千雁在認真聽，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千雁，我喜歡你很久了。不知道你對我，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鬆言淮呆了呆，緊跟着理解其中的意思，趕緊點頭：“沒錯。”
千雁直接叫了外賣，鬆言淮察覺他和普通的靈魂不一樣，只要他自己想，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心下不由欣喜。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儘管是靈魂了，鬆言淮彷彿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都要蹦出去的感覺。
是個好契約。
她這麼直接，倒是弄得他有些不會了。
“這是不是太快了點。”鬆言淮結結巴巴說，雖然他也想和喜歡的人親近，可是很擔心對方覺得這樣不好。
千雁盯着他打量兩眼：“不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嗎？你還要自己一個房間？”
晚飯之後，鬆言淮才問起了他的房間在哪裡。
“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哪裡快？”
“所以，你要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千雁問。
他目光直視着千雁，不敢眨眼，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同樣的，不管她在哪裡，他也一個意念就能感覺，可以隨時出現在她身邊。
不管他去哪裡，她都能感應到，還能隨時召喚。
“那就簽訂個契約吧。”千雁已經在結印了，“這樣方便我隨時召喚。”
他活了兩輩子，還沒見過這種契約，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找到的。想到她本身不簡單，多半是得了什麼傳承。
鬆言淮哪裡還不同意的，迷迷糊糊就被千雁簽訂了人鬼契約。簽訂了之後，他才瞭解了下這個契約的作用。
實際上，千雁研究契約有一手，契約很久之前就研究出來了，再根據這個世界的規則改改就能用。
天色漸晚，鬆言淮想起該是晚飯了，就提醒千雁。
“要不是猜測你有什麼事情辦，一直不表露心意，我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千雁說。
鬆言淮完全呆住，所以她的意思是，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了嗎？
“怎麼，真想單獨呆一個房間？”千雁回頭。
鬆言淮一瞬間飄到她身邊，緊張伸出手牽住了她，聲音微微提高：“不想。”
他想和她呆一個房間，呆再久都不會膩，傻子才呆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