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有。”藺季年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那無比淡然，彷彿不在意一切的樣子。
飯桌上的人都不敢出聲，包間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那不知道藺總有什麼要求？”千雁問，從她面上看不出任何生氣，只能聽出她語氣裡的虛心求教，彷彿她沒有聽出藺季年其實是故意在找麻煩。
藺季年沒有擡頭，他盯着面前的酒杯，桌上許多人都在猜測他是不是打算用喝酒來爲難程千雁。
但千雁清楚藺季年不會這樣做，他的招沒這麼直接。
他說原主是個圓滑的人，可圓滑不會傷害別人，甚至能給所相處的人感到舒服，照顧到周圍人的心情。而奸詐又小心眼的人，就像是尖銳的刀子指着哪裡就會傷害到誰。
“聽說程小姐是圈內除了名的拼命三娘，或許我應該給你個機會，讓你在開機之前磨練磨練演技，說不定能勝任李倚靈這個角色。”
藺季年笑了出來，他掃視着衆人：“剛纔的話確實偏激了些，畢竟電視劇本都是演的，哪能每一個角色的演員本性都能符合角色本身呢，那不是爲難人嗎？”
話到這裡，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試圖從藺季年臉上去找謊言的痕跡，可惜看不出。
彷彿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玩笑，他說這些是太喜歡李倚靈這個角色，要求高了些。
“不知道程小姐願意不願意在開機之前好好磨練下演技，爭取更貼合李倚靈。”
原主那會兒也是這麼一幕，大家雖說都有些遲疑，可在這個圈子裡面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答應，誰也不願意錯過機會。
原主答應了。
只是結果不太好，臨近開機時被通知藺季年不滿意她的李倚靈，哪怕付給她違約金還是要換人。
換上去的人還是原主的對家，對面的粉絲可是趁此好好諷刺了一番。
原主多年來還是有些粉絲，並且戰鬥力還不錯。
可有藺季年這個資本下場，她那點粉絲的戰鬥力不夠看，最後不僅沒能討得好，反而許多人都相信是她能力不夠，纔沒競爭過陶珍珍。
被人懷疑專業能力，原主確實氣的不行。
她也找過藺季年，詢問對方是什麼意思，藺季年的回答是：“不好意思，我還是不滿意程小姐的李倚靈，我實在太喜歡這個角色，只能另外選人了。你演出來的李倚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沒有靈魂，也演不出那種純粹。”
這不僅是在批評她的演技不過關，也是在說她人品不好。
關鍵是這次見面，後來又被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論。
有人傳她想抱投資商大腿，但沒賣身成功。圈子裡的風氣就是這樣，很難澄清這樣的事情，不管怎麼辯解都有人認爲這事真的。
直到後來她和藺季年的過去暴光，網上罵得就更加難聽了，說她是活該，誰讓她放棄了這麼一個潛力股，非要在人家落魄的時候離去。要是她當年不離開，好好陪伴着藺季年奮鬥，那她現在要什麼沒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