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運氣很好,在夜黑盡以前找到一所小木房子,戈薇和珊瑚帶着我和七寶找來了水,回到小房子裡爲犬夜叉清洗傷口。
犬夜叉肚子上的傷口看起來很恐怖,撕裂了很大一個洞,我看到都覺得觸目驚心,可是他本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小紅狗畢竟有一半的血統是妖怪的,傷口的恢復自然也會比平常人快一點。
話說回來……當時,小狗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是三兩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小狗……不知道現在和邪見走到哪裡了呢……
戈薇一邊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藥,一邊和彌勒聊天,在聽到彌勒說了一句話之後,嚇一跳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小紅狗的慘叫連連,打斷我的思緒,擡頭看到他搞怪的表情,立刻就引來我和七寶鬼祟的笑聲。
戈薇向小紅狗致以完全沒有誠意的道歉之後,又急急的扭着腦袋問彌勒:“你說那個神樂可能是奈落生出來的?”
我抱着自己膝蓋,裝作一副沒有在聽的表情坐在角落裡,聽到這裡,覺得自己腦袋上突然冒出了黑線。
“生”?怎麼能用生這個詞語呢?不過我雖然很想替我們家奈落好好普及一下這方面的知識,卻不能開口,
七寶用力拍開我玩弄他尾巴的小手,幾個蹦躂跳到戈薇腿上問:“奈落是男人吧?男人怎麼能生孩子啊?”
彌勒思索了半晌:“奈落原來是由許多妖怪聚成一體,把神樂看成是由奈落體內分離出來的如何?”
我擡了擡眼皮:這傢伙,想得還真遠。
“鈴。”戈薇朝我喊了一聲,此刻她已經完成手裡的事情,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到這邊來睡,離火近一點。”
戈薇真是個溫柔的人,這兩天和她相處下來,越是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的主。
瞟了一眼小紅狗,心裡直嘀咕:這小紅狗真真和他哥一個得行,得好不要好,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麼好的女人放在自己的面前,不好好珍惜,還要把人家和一個已經成了標本的女人放在一起做比較,還一副選不出來很爲難的樣子!
小紅狗收到我鄙視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我也不管,乖巧的朝戈薇爬過去,蜷在她的懷裡,用屁股將小紅狗往旁邊拱了拱,沒一會兒就香香的睡過去,再不想去理會他們接下來的聊天內容了。
第二天一早,戈薇起身時順帶也弄醒了在她懷裡睡了一晚上的我。緊接着除了七寶,所有的人都醒了,包括雲母。
打開門的時候,一陣涼風“呼”的一下就灌了進來,還伴着一陣陣白霧,走出小木房子,看到四周的的都被清晨的霧氣籠罩着,很近的距離都看不清楚,所有在戶外的事物通通都蒙上了一層白紗。
相信今天一定是個晴朗的日子。
大家站在小木屋前面深吸了幾口清晨新鮮的空氣之後,就看到珊瑚從包袱裡拿出水壺,說要去不遠處的小河邊灌點水,讓我們收拾收拾儘快趕上去。
那個地方昨晚我們去過,好像小河四周都是蘆葦,河邊很多土地都很鬆軟,很容易就會陷進泥濘裡。
不過珊瑚不是一般的姑娘,身手這麼好,自然也不用擔心會出這種沒水準的事了。
回到木屋裡,我一邊幫戈薇收拾一邊問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她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問犬夜叉:“這兩天奈落的味道應該越來越淡了吧?”
“……嗯。”犬夜叉倚在門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着窗外。
我們將東西收拾好之後便朝河邊走去,結果才走到剛剛可以看得到蘆葦的地方便聽到一陣打鬥聲從那邊才傳來,犬夜叉和彌勒互看一眼之後立刻朝河邊衝過去。
戈薇也牽着我,急急的往那邊趕,生怕是珊瑚除了什麼事。
那邊很快傳來幾個男人淒厲的慘叫聲,我和戈薇穿過蘆葦叢,便看到珊瑚滿頭大汗,衣衫盡溼的站在河邊,旁邊還有一個同樣全身溼淋淋的小姑娘。
一羣人正站在這裡面面相覷之時,那個小姑娘突然幾個跨步衝上前來,抱住站在我和戈薇前面的彌勒,嘴裡帶着哭腔喊着彌勒的名字。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反應不過來的站在原地。
彌勒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我們曾在何處見過?”
那個小姑娘從彌勒的懷裡擡起腦袋,手卻還是緊緊的抓住彌勒的袍子:“法師大人,我是小春啊。”
“小春……”彌勒盯住懷裡小姑娘的臉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驚喜的不得了的樣子:“小春?啊,是你!”然後上下打量着對方,嘴裡嘖嘖道:“唔~真是長大了好多。”
小紅狗在一邊問:“這是彌勒的朋友嗎?”
戈薇立刻帶着七寶很雙簧的答:“好像不只是朋友吧。”“是啊是啊!”
我擡起腦袋拿眼角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珊瑚,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僵硬,表情也開始有點趨向於發飆的前兆,便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仰起腦袋:“太陽出來了,我們去山坡上坐坐。”
旁邊的人聽到我說的話,立刻把注意力放到珊瑚身上。戈薇也終於想起來了:“啊!珊瑚,你衣服都溼了,還好霧都差不多散了,走,去那邊的山坡上曬曬,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又轉過頭對還在彌勒敘舊的小春道:“你也是,一起過來吧。”然後轉過身子拍了拍我的頭,以示對我的表揚。
大傢伙在草坪上落座之後,就到了小春的講故事環節。
原來彌勒曾經與小春有過接觸,那個時候小春因爲父母雙亡,就被村長收養,但是長期受到壓迫,就在她孤苦無依無力自保的時候,彌勒!就猶如天神一般的降臨,救了她,也帶走了一顆少女的心。
我在一邊聽得專注,戈薇握着我的手緊了緊,我擡起頭,看到她正一副安撫的樣子看着我。
“原來是這樣。”小紅狗也看着我,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她跟這傢伙的身世很像啊。”
戈薇點點頭對看着我的小春解釋:“鈴和你一樣,也是父母雙亡,被村長收養在村子裡,可是日子卻過得很悽苦。”然後又笑着對我說:“你們一定可以成爲好朋友。”
嗯?這什麼意思?難道是暗示我,在這裡就要把我丟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