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花絮8

某日,戰國時代。

某座普通的村莊外,幾個孩子正在玩耍。

“石頭~剪刀~布!”

“好!該小悅找!”

“爲什麼又是我!”

“開始咯~”

“等一下啦……”

幾個孩子正要跑開,天空卻忽然暗了下來。孩子們一擡頭,一個巨大的黑影掠過了他們頭頂,然後輕盈地落在他們不遠處。

“是伯父!”逸影首先看清巨大的銀色妖犬,奔了過去。

殺生丸俯下頭,逸光纔看到坐在他背上的那個笑得開心的孩子。

“夜莫!”

“逸光哥哥、逸影哥哥!”小夜莫朝著逸光伸出短短的小手。

逸光抱下表弟,看著化爲人形的殺生丸:“伯父,不公平,夜莫爲什麼就可以坐在你身上?我都沒坐過!”

殺生丸強忍一頭黑線。

“我也要坐!”逸影偏偏又來湊熱鬧。

殺生丸沒理他們:“一邊玩去。逸影,去把你父母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到森林裡來。逸光,你看著夜莫。”

“爲什麼不去村裡?”彌勒的女兒彌悅不解地問。

“我討厭人類的村莊。”殺生丸頭也不回,往森林走去。

逸光和逸影對視一眼,同時聳了聳肩,逸影便飛奔往村裡去了。

找來老爸老媽,又被告知不準靠近森林,幾個小孩子只好在河邊曬太陽。

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水面波光粼粼。

“夜莫,爲什麼伯父突然要來找我老爸啊?”逸影一邊啃著一個蘋果一邊問。

“我不知道哦!”夜莫抱著一個柿子,“不過出來的前一天晚上,我有聽到父親和母親的房間有好~~~~大的聲音!”

逸光躺在草地上好奇地問:“什麼聲音啊?”

“我那時在睡覺,聽不太清楚。等我仔細聽的時候,只聽到一句‘我就知道你還忘了不了她’,然後……”夜莫遲疑了一下。

“然後什麼啊?”雙胞胎和小悅七寶圍了過來,雲母也不落後地衝上七寶的金髮,拼命往前湊。

夜莫看看他們,然後看看森林的方向,突然低聲說:“然後,父親就到我的房間跟我睡……”

靜默。

“噗……”

“哈哈哈哈哈哈……”

雙胞胎率先噴出了嘴裡的蘋果,拍地大笑。

“笑什麼啊?”夜莫一臉莫名其妙。

“他們果然是兄弟……”

“連被趕出去都這麼像……”

等到笑夠了,兩兄弟又同時發現一件事:

“等一下……伯父也有個‘過去’?我跟他住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被老爸傳染了?”

面面相覷之後——

“不可能的啦。”隨意地揮揮手。

“伯父爲了鈴,連半妖都接受了,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誤會。”

正說著,森林中忽然傳出一陣巨響,夜莫嚇了一跳。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是老爸被鎮了啦。”逸光見怪不怪。

“哥,我跟你打賭一百塊,晚上老爸得睡地板。”逸影興致勃勃。

“我賭客廳兩百塊。”逸光更狠。

不一會兒,戈薇就氣沖沖地從森林裡走了出來。

要說殺生丸會丟下西國跑來找弟弟與弟媳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來看夫妻兩個多麼會吵架,而是自己家裡的那個孩子的娘不知是不是被自己寵壞了,兩人在某個非常溫馨而且早早把小鬼打發去睡覺沒有第三者打擾的一個涼爽的夏夜(其實也就是前天晚上)在陽臺上乘涼時,他只是說了一句“很舒服的風”,竟然就讓她大發雷霆……

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沒有忘記那陣捨命追求自由的風,但只是她爲了自由不惜犧牲一切的精神打動了他,以至於他在她臨終前見了她最後一面,僅此而已,爲什麼鈴會發這麼大的火?

女人啊……

殺生丸一陣頭疼。

而那之後經歷了鈴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連兒子都丟給自己照顧的一整天后,殺生丸無計可施,只好來找有“經驗”的老弟。

只不過他忽略了戈薇對這件事更加的敏感,說不到兩句話就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坐下”,然後氣沖沖地離開了森林。

看著戈薇根本不理自己,犬夜叉跳起來就把怒火轉向了殺生丸。

“殺生丸!!!我跟你有仇嗎?!”

“告訴我怎麼安撫鈴,我就告訴你怎麼讓她不生氣。”

犬夜叉一陣驚異:這家夥真的是殺生丸嗎?怎麼爲人父之後變得這麼損?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憑什麼可以讓戈薇不生氣?”

“不說算了,不過我看,她這次發火的樣子,不是三兩天就可以平息的。”

“……”犬夜叉惡狠狠地盯著他,殺生丸則一臉氣定神閒。

被打敗地吐一口氣,犬夜叉不甘不願地說:“把你家小鬼騙去睡覺,然後把鈴抱進房裡,剩下的不用說了吧?”

殺生丸轉頭看他,眼中一股疑惑:“就這樣?”

“就這樣。”犬夜叉點點頭,坐在一棵矮樹上。

殺生丸半信半疑,斜著頭看他:“你就是這麼對付戈薇的?”

“要你管!!你不信算了!!”犬夜叉又從樹上跳下來落在他面前,“你倒是說,怎麼讓戈薇不生氣?”

殺生丸冷哼一聲:“半妖就是半妖,嗅覺都是半吊子。”

“喂!”

……

之後,殺生丸當天就帶著夜莫回家了。

再之後,據夜莫證詞,第二天一向早起的母親睡到很晚,而父親的心情變得很好……(喂喂喂,你們會帶壞小孩子的……)

而犬夜叉這一邊,似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這……不可能……”戈薇驚詫的聲音。

“殺生丸說,……雖然侵蝕了……可那是因爲……沒有可以抵擋的妖氣……”犬夜叉好象有些說不出口,聲音斷斷續續的。

這是孩子們和剛除妖回來的彌勒珊瑚在門外所聽到的。

“妖氣?”

“侵蝕?”

“抵擋?”

搜索到幾個關鍵詞。

難道……是有妖怪要入侵村子?!

衆人急急闖進屋內。

“犬夜叉!是誰要攻擊村子?”

“犬夜叉,真的那麼強大嗎?連你都沒辦法抵擋?”

“老爸,侵蝕什麼?是很強的妖怪嗎?”

七嘴八舌地說著,不知是誰不小心絆了一跤,衆人紛紛往炕上的兩人撲去。

犬夜叉嚇了一跳,敏捷地將戈薇護在懷裡離開倒成一團的衆人。

“幹什麼!”犬夜叉大吼。

“你緊張什麼啦!”彌勒拍拍衣服,再扶起珊瑚,“我們聽到你們的對話,是不是有妖怪要來襲擊?”

“什麼妖怪?”犬夜叉疑惑地看看戈薇,搖搖頭。

珊瑚心知誤會了:“不是有妖怪要來攻擊我們?那你們在說什麼侵蝕、抵抗之類的?”

“咦??”戈薇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輕捶了犬夜叉一下:“你啦!講那麼大聲幹什麼……”

“什、什麼啊,我怎麼他們會偷聽……”犬夜叉也結巴起來。

“到底什麼事啊?”逸影沒耐性再看父母討論是誰的責任了。

犬夜叉鬆開戈薇,竟也一臉紅潮。

逸光看父母都不說話,便對弟弟說:“我看我們還是去問伯父好了,他應該還沒走遠。”

“不行!!”犬夜叉急忙制止:這種事怎麼能讓殺生丸告訴孩子們!

“那你說不說啊?”聰明的逸光心中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

“那個……其實……其實是……”犬夜叉又支吾起來,眼神飄向戈薇處,而戈薇則低著頭死死盯著地板。

逸光慢悠悠在炕上坐下來,倒了杯水,一副“我跟你耗上了”的表情。

可逸影忍不住了,一見哥哥如此輕鬆,便知道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便纏上逸光:“哥,到底什麼事啦?告訴我嘛!”

彌勒則是把前後連貫起來想了想,猜測道:“難道是那個?”

“啥?”衆人都看著他。

只見彌勒笑嘻嘻地在逸光身邊坐下來對犬夜叉說:“這件事,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吧?”

“……”

逸影快抓狂了:“幹什麼啊!你們又都知道!哥,到底什麼事啦!”逸影搖著哥哥的肩膀。

“弟,‘侵蝕’指的不是妖怪的攻擊,而是身體被妖氣影響。”逸光受不了弟弟,終於開口說。

“身體被妖氣影響?誰啊?”逸影的眼神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戈薇身上。“媽媽?”

逸光點頭。

犬夜叉似乎豁出去一般擡起頭:“不用猜了啦,就是戈薇。之前,戈薇說過,生你們兩個小鬼的時候,被你們的妖氣所影響,以致……以致醫生告訴她,她無法再生育……可是下午,殺生丸說……不是無法生育……是……是如果胎兒無法抵擋殘留在戈薇體內的妖氣,就沒辦法……”犬夜叉越說越小聲。

“然後呢?”彌勒笑意盈盈。

犬夜叉瞪了他一眼:“戈薇又懷上孩子了啦!”

靜默。

犬夜叉忽然想起下午他從殺生丸口中得知他聞到戈薇身上有另一個生命時,也是這種呆滯的反應。

“耶!!!”

率先爆發的是雙胞胎的歡呼。

“我要當哥哥咯!當哥哥!當哥哥!”

“那麼說,我可以當姐姐了?”小悅問父母,彌勒和珊瑚高興地點點頭,不忘爲犬夜叉送上恭喜。

“應該要慶祝一下!”逸影跳了起來,“要告訴楓婆婆、還有外婆、舅舅……”

看著孩子們歡呼雀躍,戈薇看著犬夜叉,一臉幸福美滿。

當晚,天氣晴朗,犬夜叉擁著戈薇在山坡上乘涼。

“會累嗎?”

“不會啊,又不是第一次懷寶寶,懷咱們那對雙胞胎的時候更累。”

“這次……我幫你分擔。”

“呵呵,我應該說謝謝嗎?”

“當然不需要。我求之不得……”

“呵呵……吶,犬夜叉。”

“嗯?”

“我們在一起,有多久了?”

“孩子們都十三歲了,有十五年了。”

“你記得好清楚哦!”

“那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我當然記得。”犬夜叉吻了吻懷中人的臉。

“剛遇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大壞蛋。”戈薇擡頭看他,眼含笑意。

“的確是,我想搶四魂之玉,是個大壞蛋。”犬夜叉點點頭。

“那你呢?你剛遇到我,是什麼印象?”

犬夜叉沒料到戈薇會問這個,一時語結。

印象?最初遇到的戈薇,是從其他時代來到這裡的女孩,有著一張和桔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楓說,她是她的轉世。

一開始,他討厭她。

不僅因爲她有著那樣一張臉龐,還因爲她想要接近自己。

自小被殺生丸和其他妖怪追殺,在犬夜叉的世界裡,只有吃與被吃,戰敗,只有死亡。所以他要變強,爲了保護自己,也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情。

而和她一起追尋四魂之玉,在一開始,他也是打算在玉收集完整之後再一舉奪過來,然後變成大妖怪。

這個目的,什麼時候開始悄悄改變了呢?

追尋奈落的過程,他更看重的是戈薇的安全,本來以爲,她不在自己身邊就可以平安,誰知失去了她,他竟然無法發揮力量……

是戈薇告訴他,什麼是信任,什麼是夥伴,什麼是快樂。

原來,戈薇已經變成他不可或缺的依靠。

“怎麼了?”

戈薇的聲音讓犬夜叉回過神來。

“啊……沒事。”犬夜叉握住戈薇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想,如果當年我沒有遇到你,就算封印解開了,我的人生肯定還是一片黑暗。雖然剛認識你的時候,是因爲尋找碎片才迫不得已和你一塊上路,但是慢慢地……我竟然覺得我離不開你,把你陪在我身邊這件事,當成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卻從來沒想過你會離開。你離開的那幾年,我才真正地瞭解到,你對我有多重要……是你帶給我陽光,也帶給我自由,我不想失去你。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是我的容身之所,沒有你,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戈薇被感動得眼角含淚,半晌才故作輕鬆地問:“那,我可以把你這些話理解爲,你要陪我一輩子嗎?”

犬夜叉擁住她:“不。”

“什麼?”戈薇難以置信。

犬夜叉難得露出惡作劇的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每一輩子,只要是我們,每一世都會在一起。”

戈薇送上甜蜜的笑靨:“那你可真是粘人……”

“是啊,被我粘上了,你哪一世都逃不掉了!”

擁緊,吻上。

無論,你是什麼模樣……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

再見到你時,我一定會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最終的最終——

某日,陽光明媚。

“媽媽,我帶小東西去散步咯!”

“路上小心哦!早點回來!”

“好——”

拉門打開又關上,活潑的小影子在女孩腿邊跑來跑去。

“汪!汪汪!”

“呵呵,小東西,很開心嗎?你今天好激動哦!”女孩蹲下來,摸摸心愛的小狗,而小狗拼命搖著尾巴,咧開嘴彷彿在對著女孩微笑。

“汪!”

“好好好,我們去散步,別跑太快哦!”女孩牽起細細的牽引繩,小狗立刻撒腿向前跑去。

下午的天氣很好,幾戶人家將被子搬出來曬,偶爾在屋頂上看到一兩隻慵懶的貓,或坐或臥地在曬日光浴。一副平和的日常景象。

小跑過巷口,在馬路的一端停下來,小狗吐著舌頭看著一輛卡車駛過去。

“走吧,小東西。你想去哪兒?”

小狗急喘著,擡頭看了看主人,繼續撒開四條小短腿拼了命地跑,彷彿前方有根肉骨頭吸引著它一般。

終於來到一座山前,漫長的臺階蜿蜒而上幾乎看不到頭,小狗才停了下來。

“是座廢棄的神社……”女孩往上望了兩眼,臺階盡頭有著看起來很古老的鳥居。

“這裡……好像很久沒有人來了……”女孩喃喃著,不知是在對著小狗說話還是在對著自己說話。

“汪,汪。”彷彿是回答她一樣,小狗意思意思地叫了兩聲,然後拉扯著牽引繩,示意她往前走。

不自覺地邁開步子,女孩步上臺階。

階梯兩旁的樹木無人修剪,鬱鬱蔥蔥在階梯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午後的陽光細細地透過樹枝灑下來,溫馨而浪漫。慢慢地走著,令人產生錯覺,這彷彿是一條時光的隧道,引導她,走向一個,她等待已久的未來。

等待……在等待誰?等待什麼?

小狗看看主人,乖乖地沒有叫,溫順地隨著主人的腳步走著。

“喂!!不要跑!!老東西,給我站住!!”

神社裡突然冒出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女孩纔回過神來,不知不覺竟已經站在了神社裡那棵參天古樹前面。

剛纔的聲音是?

原本累得趴在地上的小狗激動地站起來,小尾巴搖得生風。

一陣劈裡啪啦的亂響從不遠處的一個小祠堂傳來,片刻之後,那裡衝出一個白色的影子,左躲右閃著身後追逐的人。

“汪!汪汪!”女孩的小白狗中氣十足地大喊了兩聲,尾巴搖得更歡。

白影子聽見了,停下來後女孩纔看到,那也是一隻小白狗,比她們家的小東西大不了多少,脖子上的牽引繩垂在一旁,小小的紅舌頭伸在外邊直喘氣。

“老東西!你再跑!”身後追上來的男孩沒看見女孩,一把將自家的淘氣狗抱了起來。

“汪。”小狗不掙扎,看著他叫了一聲,又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女孩。

“啊……對不起,我以爲這裡沒有人住。”女孩有些窘迫,誤以爲男孩是這裡的主人。

男孩剛發現面前有人,擡起頭來,瞬間,四目相對。

望見的,似是夢中不斷追尋的黑髮……

望見的,似是心中等候多時的金瞳……

我在,尋找什麼?

我在,等待什麼?

那一刻,忘記了心跳,忘記了呼吸。

輕風襲來,揚起少年的長髮,盪漾在少女心中的漣漪。

身後,高大的神木張開翠綠色的臂膀,陽光恣意散落在它身上的那一塊特殊的標誌,似乎輕聲訴說著,一段過去與未來的傳說。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少年首先開口問道。

“我也覺得……”

那種感覺,像在百轉千回中,又尋回自己的最愛。

“也許,是在前世吧……”少年喃喃地說。

“大概,是在夢境裡吧……”少女輕輕地迴應。

少年嘴角展開一個淺淺的弧度:“我不住這裡,我是帶著我的狗來散步的。”

“我也是。小東西非要來這裡……”少女迎上一臉陽光笑意。

“小東西?是它的名字嗎?真巧,我家的叫老東西,雖然它還很小。”

“哈哈,爲什麼?”

“我希望它長命百歲,而且它也不怎麼像一隻小狗……你常來這兒嗎?”

“不,今天第一次來,是小東西帶路的。”

“我也是,今天它拼了命往這兒跑。”

“這麼說,簡直就像……”

就像……引導我見到你……

無論經過幾世輪迴,我一定,會再找到你。

“我說……你這次的名字好怪。”

“你的名字就很好嗎?”

“你比較怪啦,老東西。”

“你不是一樣嗎?都快數不清幾歲了,還叫‘小東西’……”

“切,你上次還說不管我怎麼變都是比你小的弟弟,叫‘小東西’有什麼不可以?”

“那你管我叫什麼,又不是我願意叫那個名字。”

“……算了,反正他們也不記得。這次第幾世了?”

“第六了吧。”

“六世了啊……我們都看了他們六輩子了。你不回去看看你的國家和弟弟嗎,我們的西國王?”

“羅嗦,夜莫和小妹都做得很好,纔不用我操心。你呢,不管你那個寶貝兒子了嗎?”

“那小子有七寶護著呢,再說當年老爸沒人管都活得那麼好,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

“……”

“唉,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吧。”

“唉,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吧。”

“……”

“……”

“噗……”

“笑的是小狗!”

“我們本來就是小狗。”

“……”

“哈哈哈……”

“哈哈哈……”

“哥,下一次換我跟著老爸。”

“好。”

“你爲什麼那麼乾脆?”

“我都跟著他五次了,早就想換了……再說,小妹比較粘咱們老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丫頭大概只有夜莫對付得了吧。”

“是真的嗎?該不會是老爸有什麼壞習慣吧?”

“他的壞習慣也跟你差不多。”

“那真是抱歉啊……”

紅日漸西,日暮神社綿延的階梯上,有兩條拉得很長的影子,兩隻小白狗同時回頭望著神社,相視微笑。

陽光中,曾經見證了一份穿越了五百年的久遠愛情的神木下,又一段故事即將譜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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