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短暫的安寧(中)

人見城,奈落斜靠在榻榻米上,最猛勝從手心飛離,沒得到殺生丸玩的妖力還帶了一身傷回來,這些都算了,現在居然還搞得讓那個女人能看的見妖穴了!這個跟頭可跌的不輕!放任這樣下去他就不是奈落!

一條計謀在心中生成,靠在矮桌上的人勾起陰險的笑,日暮戈薇,我以後會讓你自己心甘情願地挖出自己的左眼,而且是在內心充滿憤怒與悲傷的情況下……

戰國的夜空下,桔梗和戈薇面對而立,她還是堅持要履行那個賭約嗎?

“戈薇動手吧。”對面的巫女開口,綠裙的女孩低下頭,沒有看見自己身後的最猛勝。

“一定要這樣嗎?桔梗,在犬夜叉心裡你纔是最重要的,幫殺生丸恢復妖力後,我就離開不再出現,這樣還不夠嗎?”戈薇轉身背對桔梗。

“爲什麼?”桔梗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犬夜叉更加在意誰嗎?戈薇……沒有回頭,“雖然我以前很想知道自己對於犬夜叉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但我不想傷害你,因爲我已經看到你對他的重要性……”戈薇努力壓下自己眼中翻騰的淚水,和心中洶涌澎湃的苦澀繼續說道:“在他心裡,桔梗是無可取代的……”

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對桔梗微微一笑:“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彎彎的眼角硬是把淚花逼了回去,戈薇轉身慢步走向楓之村。

“……”桔梗沉默了,無可取代嗎?那爲什麼犬夜叉陪在自己身邊時總是心不在焉,總是把自己叫成戈薇,又急着道歉,不想傷害我嗎?那就由我來傷害你吧!桔梗搭上弓箭,戈薇,你是我的轉世,我有權終結你的生命,並拿回你手上本該屬於我的幸福。

“嗖!”箭射出,深深地刺入戈薇的後肩,戈薇按上肩膀,略微僵硬地轉過身。

“桔梗,你……”桔梗依舊持弓,對不起只有你消失犬夜叉纔會完全屬於我。

遠處櫻花樹下正在閉目養身的殺生丸猛地睜開眼睛,是那個女人血的味道,還有一股墓土味,起身,一道白光劃破漆黑的夜空。

戈薇!是戈薇的血!還有……桔梗?犬夜叉一路飛奔,周邊的樹木不斷快速後退,到了味道的源地,看到的卻是倒在地上血染綠裙的戈薇,和剛剛收回弓箭的桔梗

“犬夜叉……好痛……”

“戈薇!”犬夜叉抱起重傷的戈薇,問向白衣紅褲的巫女:“桔梗,是你傷了戈薇嗎?”

“犬夜叉,對不起,最猛勝……”桔梗昏倒在地,犬夜叉慌忙放下戈薇,跳過去攬起桔梗,桔梗是不會傷害戈薇的,一定是奈落用最猛勝控制了她,幾縷死魂從桔梗身體飄出,犬夜叉忙起身,抱着桔梗離開,對不起戈薇,我安頓好桔梗,馬上就來接你!慌忙的他沒有看到懷裡的桔梗睜開雙眼,和眼中的歉意,對不起了,戈薇……

又是這樣,犬夜叉在乎的只有桔梗的安危,紅色的身影越來越遠,自己,又被他丟下了呢,犬夜叉,爲什麼看見她射傷了我你還是選擇相信她,保護她呢,是不是隻有桔梗的生命纔是生命,而我的生命就一文不值呢?意識一點點抽離,戈薇孤零零地側躺在冰涼的地面,閉上了雙眼……

將一切收入眼底的殺生丸從樹後走出,輝出光鞭將最猛勝粉碎,他肯定桔梗是出於本意傷了戈薇,而且還是想要她的命,愚蠢的半妖,不知道最猛勝只能監視,而不能作爲媒介控制別人嗎?正準備抽出天生牙,卻看到戈薇肩上泛起熒綠色的光,傷口在癒合,是因爲體內有自己的妖力嗎?

“唔……”

“女人,醒了嗎?”毫無溫度的聲音,殺生丸,是他救了自己嗎?也對,犬夜叉正在忙着照顧桔梗,怎麼有時間理會自己,戈薇雙手抱膝坐在地上。

“殺生丸,我想回家一趟,你可以帶我去食骨井嗎?”頭深深地埋下,殺生丸又聞到了淚水的味道。

“走吧。”依舊冷冷的聲音,戈薇卻已經很高興了,擡起頭,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水。

“謝謝。”

讓瘦小的少女坐在自己唯一的手臂上,化作光球飛向食骨井,戈薇靠在殺生丸的肩上,雙手抓緊他的衣襟,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落在殺生丸雪白的絨尾上,俊秀的眉微微皺起,他不喜歡這樣苦澀的味道……

食骨井,殺生丸抱着戈薇落地戈薇抹乾淚水對殺生丸笑了笑。

“殺生丸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妖怪,以前是我誤會你了,三天後我就回來,我一定會將妖力還給你的,請你等我,再見。”戈薇跳下食骨井藍光亮起又消失。

走了嗎?殺生丸轉身離開,好妖怪?很特殊的評價……

夜風捲起樹下的葉,殘留在雪白絨尾上的淚水,在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苦澀,她剛纔好像說,請你等我……

溫暖的感覺,耳邊傳進幾句清脆的鳥鳴,靠着牀在地上坐了一夜的戈薇被陽光叫醒,揉揉眼睛,自己怎麼就坐在地上呢,這麼快天已經亮了啊。

“姐姐,吃早餐了!”草太抱着小胖走近戈薇的房間。

“下面有驚喜哦!快走啦!”被草太拉下樓,戈薇曲起食指敲敲桌子上的盒子。

“這是……”

“戈薇,你很幸運哦,你上次留下的抽獎券中了頭獎,筆記本電腦哦!”媽媽端着早餐放到戈薇面前。

“啊?”戈薇懵住,但又很難得地快速反應過來,哦,應該是醫院裡由佳她們送的那張吧。

“媽媽,這個過兩天我可以帶走嗎?”想到自己在那邊呆的時間不多了,做些影像留給他們作紀念也好,太多次因爲不想聽犬夜叉和桔梗之間的對話,戴了好久的耳機,北條同學送的MP5點亮卻絲毫未減,大概是電量定格了吧,電腦應該也可以,媽媽溫柔地摸摸戈薇的頭。

“你決定就好。”

和北條同學練舞,重新錄像,和由佳,惠理,亞由美聚餐,陪爺爺做沒有一點用處卻很有意思的法事,陪草太挑選送給小瞳的禮物,陪媽媽購物……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三天了,犬夜叉沒有來找過自己,一定在照顧桔梗吧,該告別過去的戈薇了,那個已經被桔梗殺死的戈薇,脫掉綠色的水手服,換上媽媽剛買給自己的淺紫色連衣裙,收拾好東西,背上包,走到食骨井前。

“戈薇。”母親特有溫柔的聲音。

“媽媽”

“這是你要的相機,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點頭,結果相機,靠在母親懷裡,聞着溫暖的馨香,母親並沒有像其他親友那樣問戈薇頭上的玄月是怎麼來的,她相信她的孩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去吧,孩子。”

“嗯,媽媽。”離開懷抱,跳下古井,熟悉的藍光將戈薇送向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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