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洗碗的時候,當觀衆的楊景行就沒那麼規矩了,看了一會就後從後面抱住女朋友,伸手去撫摸她的受傷部位:“還疼不?”
齊清諾一下掙扎讓開了,雖然臉上是笑容,但明顯還接受不了男朋友這麼放肆的舉動:“能不能有點才子佳人的氣質……還好……異物感。”
楊景行嘿嘿。
齊清諾也樂,然後想起來:“之前應該買盒安全套。”
楊景行連連點頭保證:“我明天就去買。”
齊清諾猶豫了一下:“明天傷口能不能好?”
楊景行體貼:“我沒這麼心急。”
齊清諾想的是:“明天再試一下,就是怕癒合。”
楊景行猜測:“應該沒癒合功能……等你狀態好的時候。”
齊清諾又調皮了:“還在狀態,我又沒**。”
楊景行很想爭口氣:“來來來……”
嬉笑一陣。
鍋碗瓢盆洗完了,齊清諾問:“放櫃子裡?”
楊景行說:“就架子上。”
齊清諾擔心:“天天這種伙食我可能受不了。”
楊景行傷心:“我媽還沒吃過我做的飯。”
齊清諾樂了:“這就是婆媳矛盾的根源?想起來了!你給你媽賣那麼貴的東西,我呢?”
楊景行驚恐:“終於說出來了,隱藏得這麼深。”
齊清諾也訝異:“原來你也早意識到有問題,我還以爲你無意忽略我感受的……”
楊景行今天完全不是對手,他就只能一直戳齊清諾的痛處,還沒坐下就要齊清諾脫褲子再檢查一下。
還好,護墊上沒紅色,估計都是楊景行的髒東西。換了護墊後齊清諾還是謹慎,要準備一下小袋子,回家了後裝藏髒護墊用,免得被父母發現什麼。
臥室的絲巾乾透了,暗紅色的圖案,齊清諾事後諸葛亮:“紅的時候可以拍張照。”
楊景行說:“記在心裡了……烙印。”
齊清諾有些不屑不信,不過看着男朋友把絲巾嚴格地整理摺疊好,放進密封袋,然後抽掉空氣,再用力把袋子撫平。
齊清諾突然嘿嘿:“藏好,哪天變吸血鬼了,還能當個茶包。”
楊景行大度:“我不和傷員一般見識。”仔細看看密封袋,再放進收納盒裡。
齊清諾挺無聊:“本來就是保存食物的。”
楊景行妥協點頭:“精神食糧……”
齊清諾繼續無聊:“果然天才,好特別。”
楊景行一把抱住女朋友,放在牀上,讓她閉嘴……
溫存了好一會後,兩個人幾乎鼻子頂鼻子地互相看着,好像看得更久,楊景行終於憋不住了:“我有點怕。”
齊清諾眨眼睛,表示願意聽。
楊景行噁心:“我怕以後老夫老妻了,沒現在這麼好。”
齊清諾呵呵,變咯咯:“這句好聽,收下了。”
楊景行很是惱火。
齊清諾又說:“回你一句……我知道爲什麼晴兒捨不得康有成了。”
楊景行理解力明顯不夠,不滿:“提別人幹什麼……”
齊清諾沒譴責男朋友對閨蜜的冒犯,繼續輕言細語:“換個說法,我也怕,怕我認定……自己是你的女人了。”
楊景行似乎感動了一下,然後也說笑:“封建社會好。”
齊清諾換風格:“可我明明是新時代進步女性。”
楊景行肉麻:“才更珍貴……”
時間過得真快,齊清諾再次接母親的電話時發現已經晚上九點半,不過這姑娘很鎮定:“……讓你們二人世界呀……過完了?過完我就回去……”
楊景行一臉的不願不捨。
掛了電話,齊清諾就去拿外套:“做也做了,飯也吃了,走吧。”
楊景行膽子越來越大:“年晴她媽會不會幫忙圓謊?”
齊清諾想了一下嘲笑:“晴兒也不一定願意……”
楊景行很是懊悔,早知道應該好好巴結年晴母女倆的。
出門前好一陣吻,楊景行的勢頭讓齊清諾覺得又危險,還是快出發。
一路上也有些膩歪,不過齊清諾樂觀地估計這種肉麻應該不會持續多久。
十點半到小區,車裡玩到十一點,楊景行都覺得不能再磨蹭了:“好好休息,明早想吃什麼?”
齊清諾笑:“別了吧,有嫌疑……我很可能孤枕難眠,你午飯前再來,早上去看看媒人。”
楊景行猶豫一下:“你早上醒了就告訴我……等我回去了給你打電話……我送你上去。”
齊清諾笑:“好,就做出不心虛的樣子。”
上樓前進門前又是一陣磨蹭,齊清諾把鑰匙插進鎖眼裡後還又耽誤兩分鐘……
齊清諾進門就表揚父母,氛圍不錯呀,詹華雨陪齊達維看球呢,不過現在這兩個人都盯着門口,詹華雨說:“景行進來呀。”
齊清諾卻驅趕男朋友:“快走快走,輪到我上輩子的情人了。”
詹華雨很嚴厲:“小心你的嘴巴。”
齊達維倒是一嘿,簡直有點小激動:“……餓不餓?你們兩個。”
楊景行搖頭:“我們吃得晚……我回去了。”
詹華雨問:“沒喝酒吧?”
齊清諾哈:“哪敢把您的話當耳邊風……”
楊景行半個小時就回住處了,給女朋友打電話:“洗了沒?”
齊清諾嘿:“懶得再洗,睡了。”
楊景行關心:“有不舒服沒?我看說明書有點嚇人,以後絕對不能再吃了……”
齊清諾感興趣的是男朋友第一次買避孕藥有什麼心理歷程沒,避孕套買沒呢?雖然很疼,倒是挺期待下一次:“……不能白疼一回,儘早享受。”
楊景行嘿:“我努力。”
齊清諾咯咯嬌笑,建議乾脆跟父母坦白了,落得光明正大和毫無顧忌,反正自己是不怕的,就看楊景行有沒有這個膽子了,而且齊清諾很有承擔:“……不用你開口,我去說。”
楊景行掙扎了一下,還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達到讓齊清諾父母不過分介意的目標:“……要像個男人,承擔責任。”
齊清諾咯咯:“……老公,謝謝你把第一次給我。”挺小聲。
楊景行完全不要臉了:“給你的第一次就多了……”
電話打過零點,情人節完全結束了才依依不捨掛掉。
十五號早上八點,楊景行趕到李迎珍家,照面就奉承開門的張楚佳:“又不是選美,打扮這麼漂亮。”
張楚佳爲難:“天生的,不是故意。”
李迎珍今天也要去學校,不是爲了招聘老師,而是給明後兩天的學生考試做點準備,可是爲了避嫌,鋼琴教育家還是不肯坐楊景行的車,讓他和張楚佳先出發。
張楚佳對自己的事根本不太上心,倒是給楊景行透露今年鋼琴系的報名考生中有一個克羅地亞姑娘:“……快去系裡看看照片,是漂亮的就趕快發揚師兄風格,不過千萬別奇葩,別人有壓力。”
楊景行盼望的是張楚佳考過了之後請客吃飯。
學校還沒多熱鬧,但是專業考試的準備已經到位,各種裝飾造勢,還有爲考生服務的公告和指路牌。張楚佳入學那會,浦音的外觀還遠沒現在這麼有模有樣。
相對而言,老師和工作人員的招聘就顯得低調得多,只有電教樓門口一個小小牌子“專業課應聘老師試講請上三樓。”
昨天的面試加試講,已經把五個應聘鋼琴老師的人涮下去兩名,今天時長一節課的試講是三選一的局勢,試講要求內容要開始前才公佈。
張楚佳先去簽名報道,不過她是鋼琴系最後一個試講的,要十一點之後,楊景行的安排是:“給你開一場演奏會。”
張楚佳懂規矩:“不讓你白彈,五毛一首。”
演奏會肯定不能電鋼湊合,楊景行給喻昕婷打電話:“起牀沒……剛到,你別來,去二零四集合……還這麼勤奮……叫她也去……”
這正月初九的大早上,喻昕婷已經開練了。
路上遇到安馨,楊景行笑問晚上一個人怕不怕,安馨說搬被子睡喻昕婷寢室的,而且寢室樓已經有不少同學了。
楊景行的意思是三個人輪流當學生給張楚佳熱身,卻引起張楚佳不滿:“這兩天都聽過了,知道你厲害,名師出高徒,不敢關公面前耍大刀。”
安馨還有點規矩:“師姐永遠是師姐……”
進了二零四,楊景行歡喜地看着喻昕婷:“過年也吃得太好了。”
張楚佳站在女人這邊,痛斥楊景行胡說八道,可喻昕婷還是擔心地摸自己的臉蛋。
楊景行又說:“不過還是瘦了點,再保持一段時間就到最佳狀態了。”
張楚佳又警告:“別聽他瞎說,他今天有點神經。”
喻昕婷呵呵。
楊景行不耽誤時間了:“大師姐來了,都交作業。”
做起正事來張楚佳也不含糊,她的耳朵雖然沒楊景行那麼吹毛求疵,但是大方向和明顯的細節都是能很好把握住的,反正當個李迎珍的助教肯定沒問題,而且畢業前已經是了。
楊景行也彈了幾首,張楚佳還真點評呢,可楊景行那好意思聽啊,強烈譴責師姐是在埋汰自己。
十點半,師弟師妹送張楚佳赴考場。考場管理還挺嚴格的,說楊景行可以進去看看,安馨和喻昕婷就在外面等等吧。
楊景行也不搞特殊:“我們就在這等晚飯。”
喻昕婷嘻嘻:“肯定能吃上。”
張楚佳進去後,楊景行很無聊,問安馨:“情人節禮物給了沒?”
安馨一愣:“啊,沒有……哦,給她了。”
喻昕婷也明白:“我放寢室的。”
楊景行擔心:“值不少錢,放寢室。”
喻昕婷也不懂:“……我不知道。”
安馨謙虛:“不值錢,求個平安。”
楊景行笑:“值不值錢都是情人節禮物。”
安馨呵呵,喻昕婷則想起來問:“你們昨天是不是在自己做飯吃?”
楊景行聰明:“盼盼大嘴巴吧?”
喻昕婷呵呵:“她是覺得……好好玩。他們明天的車票,後天就到了,孔晨荷也是後天來。”
楊景行點頭問:“那邊聯繫你沒?”
喻昕婷彙報:“樂弦大前天打過電話,說她剛到……好像沒說什麼。律師發的郵件,都是簽證的事,反正我只用說謝謝就行了。”
正聊着,樓上下來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的,儒雅書生的樣子,朝楊景行伸手:“楊景行,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文碩。”
楊景行客氣:“您好。”
男人補充:“我是來應聘的……我是零零中音本科畢業,全額獎學金零四年在呂貝克音樂學院讀完碩士拿到學位,運氣還行,靠着幾個小獎一點水平留校,不過也一直想回國,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就來試試,我也一直仰慕李迎珍教授!”
楊景行點頭:“我們都是李教授的學生,喻昕婷、安馨。”
男人又和女生握手:“久仰,久仰,很遺憾,浦音建校八十週年的巡演我沒能去現場,當時太忙了……安小姐您好。”
兩個女生都不太熱情,男人又對楊景行說:“真心希望有機會共事,我還要多學習。”
楊景行點頭:“有機會再見。”
對方就熱情拜拜。
安馨背後說人壞話,誰知道真的假的,要是真在呂貝克留校任教了的話,會選擇到浦音來應聘一個普通專業教師職位?未免太愛國了吧。
喻昕婷可能覺得對方還是有點誠意的:“他都知道……”
安馨不屑:“肯定有熟人,隨便打聽下……上網站一看!”
楊景行說:“你們找個地方坐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呢:“孤枕難眠到什麼時候?”
齊清諾哈:“睡得特別好,九點就起了。”
楊景行氣憤:“不打電話?”
齊清諾說:“陪我媽呢,你那邊怎麼樣?”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楊景行這邊忙完就去齊清諾家吃午飯,如果晚上要給張楚佳慶祝再一起來,還能找個晚點回家的理由呢。
悄悄地說一下,齊清諾自檢的時候還是有些疼,昨天的計劃是不能實施了。
不到十二點,張楚佳下樓來了,一臉輕鬆:“完事,盡力了,聽天由命。”
安馨嘿:“準備好飯錢。”
張楚佳對楊景行說:“楊校長主考,嚇死我了,講曲式!”
楊景行不關心:“你們去找教授,我還有事。”
張楚佳看出來了:“沒打算吃晚飯啊?”
楊景行哈:“我再去帶個人來吃。”
喻昕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