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龍大海終於在兩人對視中敗下陣來。他無奈地問:“秦瀟瀟,你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秦瀟瀟恨恨地說:“在學校,你們覺得我放『蕩』是嗎?覺得我人盡可夫是嗎?其實,你不過是我經歷過的第二個男人,我從沒隨便跟人上牀。放『蕩』形骸,不過是發泄心中的痛苦罷了。剛上大學時,我心裡很單純。有學長關心我,愛護我,向我求愛。我接受了,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他。可沒幾天,他就拋棄了我。我非常痛苦,苦苦哀求,都沒有得到學長的回心轉意。後來,學長突然『自殺』了。我不信那麼開朗,那麼自信的學長會『自殺』,就四處打探消息。終於讓我知道了。那個賀心如,該死的賀心如,她和人打賭,發誓要讓理工大所有的男人都跪伏於她的膝下。學長雖然相貌不算英俊,卻是理工大第一才子。賀心如就從學長下手,硬生生將學長從我身邊搶走了。我深愛着學長,勝過愛我自己,希望他能幸福。若是賀心如珍惜學長,兩人日後生活幸福,我也認了。可是她在證明了自己的本事,玩過學長後就一腳踹開,又繼續玩弄她認爲英俊瀟灑的同學。學長心高氣傲,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
龍大海大吃一驚,問:“那個韓國是因爲賀心如『自殺』的?”秦瀟瀟咬牙切齒地說:“他到死都在爲那個賤貨辯解,連遺書中都說自己厭倦了人生,不想再活下去,並沒提到過她半句。除了我,沒人知道這些。他到死都在保護那個害死他的女人。我不甘心,要報復那個賤人。可她身邊時時都有那些討厭的男人呵護,哪裡能找到機會?”
龍大海苦笑着說:“你知道我和賀心如的關係,所以就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她。”
秦瀟瀟恨恨地說:“我不會從**上傷害她,卻會讓她一生都得不到男人的真愛的。”
龍大海對秦瀟瀟說:“或許賀心如不過是無意而爲。”
秦瀟瀟憤怒地說:“不管她有意無意,她傷害了我最愛的人,我就不會原諒她。我都會恨她一輩子的。嘿嘿,我那學長是攝影愛好者,曾拍了賀心如不少照片,你想看嗎?”
秦瀟瀟甩出了十數張照片來。龍大海看了,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到牀上。
賀心如給龍大海的感覺就是不拘小節,爽朗大方,和誰都好,都能玩到一處。要是男人有這樣的『性』格,一定是個成功男人。可女人要這樣了,那可就危險了。女人要這樣,那就是多情。這樣的女人做朋友最好,可做老婆就讓男人害怕。
龍大海和賀心如住到一起後,賀心如依然和許多男『性』朋友來往,有時還夜不歸宿。龍大海心中不是沒有不滿,可在賀心如的強勢下,他一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在照片的打擊下,他脆弱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
那個死去的韓國,想必是個執着的攝影愛好者。十多張照片從各個角度拍下了他和賀心如**的過程。照片清晰無比,栩栩如生。有一張竟連兩人『性』器官都拍了下來。想必是韓國有意爲之。
秦瀟瀟冷笑着說:“感覺爽吧。看着別的男人幹自己的女人,心情如何?你再幹她的時候不會陽痿吧?”
龍大海心裡一股戾氣生出,低吼一聲,抓住秦瀟瀟,放到牀上,狠狠『插』了進去。
秦瀟瀟冷笑着說:“我是韓國的女人,你來報復啊!**我啊!你就是天天**我,也改變不了賀心如被別人幹了的事實。改變不了頭髮墨綠的事實。”
龍大海眼中充血,像野獸一般拼命**,兩人身體交接處噗嗤有聲。秦瀟瀟劇烈地喘息着,咬住被褥,任憑龍大海如何蹂躪,死活不肯出聲。
半晌,龍大海頹然倒下,竟嗚嗚哭出聲來。
秦瀟瀟摟住龍大海的脖子,心中並沒有太多復仇的快感。對賀心如,秦瀟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和痛恨。可龍大海是無辜的。爲了報仇,就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秦瀟瀟的良心並沒有壞到這個地步。或許,深藏在心裡,多年未曾發泄的仇恨反而是因爲龍大海才生出的。
誰能知道呢?女人的心理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看清。有時,她們自己都不清楚。
輕輕吻了龍大海一下,秦瀟瀟柔聲說:“算了吧,就當作這是一場夢,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來過。人生本來就是無奈的。我們沒有選擇。”
秦瀟瀟飄然而去,留下了很飄灑的話語。鏡子有了裂痕,還可以回爐重造,心裡有了裂痕,能恢復嗎?知道了賀心如隱瞞外遇的事情,龍大海會一如既往地對待她嗎?或許,這纔是秦瀟瀟的本意。
滿身輕鬆的廖承天哼着小調回到房間,看見龍大海的滿眼血絲,嚇了一跳:“你怎麼啦?”龍大海勉強笑了笑:“昨天的酒上頭,一宿沒睡好。我去洗個澡,可能會好一些。”
廖承天躺倒牀上,笑眯眯地說:“大海,我這個人好像有些變態了。你說,給我個處女我現在都不想開墾了。來個謝曉紅那樣的熟女,我倒是有些放不下了。真是奇怪了。”
龍大海心情不好。聽了廖承天的話,冷冷地說:“因爲禽獸的關係。”廖承天蒙了:“這和禽獸有什麼關係?”龍大海懶懶地說:“禽**配只憑借本能。爲了繁衍,它們見到同類的異『性』。基本都可以交配。你交配只憑借眼睛,看着好的就上,也不管有沒有感情。這就是區別。”廖承天喃喃地說:“禽獸憑藉本能交配,我憑藉眼睛交配。意思是我連禽獸都不如唄。大海,你個混蛋!你纔是禽獸呢。”
龍大海不理會廖承天的嘮嘮叨叨,讓溫熱的水盡情沖洗自己的身體,希望能把滿胸的鬱悶洗淨。
作爲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龍大海對賀心如有着別樣的感情。數十個日日夜夜的親密接觸,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人就是這樣奇怪。龍大海和秦瀟瀟也發生過幾次關係。雖然心中充滿了對賀心如的愧疚,可是一旦秦瀟瀟再找上門來,龍大海還是沒有拒絕。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我可以犯錯,你卻不能犯錯。即使我犯錯了,我也會找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讓自己的心不再有犯罪感。
澡洗完了,龍大海心裡也打了個譜:春節回來就和賀心如分手。
早餐的飯桌上,龍大海看見了秦瀟瀟。
秦瀟瀟好像也沒有睡好,滿臉疲倦。看見龍大海,秦瀟瀟臉『色』變了幾變,終於走到龍大海的桌前坐了下來。
“你恨我嗎?”秦瀟瀟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龍大海苦笑着說:“我能說什麼?賀心如現在是我的女人。對她的報復到了我的身上,也是應該的。”
可能是終於扔掉了壓在心裡多年的石頭,秦瀟瀟情緒不錯,微笑着說:“過幾天我還要去再做一下那個東西。”
“哪個東西?”龍大海方一問出口,就明白了秦瀟瀟說的是什麼,不由問道,“有用嗎?”
秦瀟瀟冷笑着說:“有沒有用你自己清楚。我不想日後的男人心裡老想着我是不純潔的。那樣的日子不如不過。”
龍大海呆了半天,問秦瀟瀟:“你不是恨很賀心如嗎?爲什麼又幫她說話呢?”
秦瀟瀟話裡的意思龍大海明白。意思是賀心如不告訴龍大海以前的事情,是因爲怕龍大海心裡不舒服。
生日的一天,希望得到鮮花和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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