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再戰埃爾文
“我記得,我們從埃爾文到赫頓瑪爾的時候不是這條路吧,不會這麼遠,也沒有路過‘近神戰場’啊?”夢·洛斯疑惑的問着,他們已經幹了一週的陸了,也啃了一週的乾糧了。
“我們要繞到淺棲人的背後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減少傷亡。”伏特加從一塊形似石頭的物體上狠狠的要了一口,看着地圖頭也沒有擡的說道。
“KAO,這牛肉乾居然磕牙。”伏特加突然吐出口中的‘食物’,狠狠的咒罵道。
“按照地圖上的路程,我們大概還有三天的路程,可是埃爾文的守軍兄弟們能夠撐到我們到的那一天嗎?”夢·洛斯也皺起眉頭認真的看起地圖來。
“族人們!加把勁!埃爾文上的守軍快要撐不下去了!!”一個年輕的淺棲小夥子站在中軍裡對着前方攻城的族人大聲呼喝這,泛黑的膚色竟然因爲憋氣大喊而有些許紅潤。
“卡頓頭人,我們的勇士已經很疲憊了,他們已經連續攻城六個小時了,他們不是鐵人!”那個祭祀騎着他的羚羊跑到了混亂的中軍,拉住了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竟然是淺棲組的以爲頭人,而這次淺棲部落爲了截斷呼覺克羅的退路,活生生的觸動了一般的年輕軍力。
“那就換批!後軍,替換我們前線的勇士們回來休息!”卡頓想都不想,便指揮着後軍替補前軍攻城。
“他們就是剛剛換下來的前軍!你瘋了嗎?”亞特祭司無力的拉着眼前這個瘋狂的小夥子。
“已經一週了,埃爾文已經堅守一週了,難道赫頓瑪爾的那個大將軍沒有派遣支援給埃爾文,任由我們將他老小子的後(河蟹)庭花捅開嗎?”卡頓翻過臉來對着亞特吼道,戰火紛飛中,他的吼聲只能勉強清晰的進入亞特的耳膜裡。
“這個...”亞特也醒過神來,呼覺克羅的大將軍會任由自己在這裡截他的火爐嗎?不會,既然不會,那麼他們的增援呢?人間蒸發了嗎?
“我們必須馬上拿下埃爾文,如過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他們在利用這裡守軍的必死的士氣來消耗我們的族人,要麼,就是打算繞到我軍得屁股後面包抄。”卡頓握劍的手有些許顫抖,他確實是一個作戰的專家,但是此刻即便他看出了呼覺克羅軍的意圖,也無能爲力,除了攻克埃爾文之外,沒有其他好辦的方法,這一招,無解。
“將軍,我們就快要頂不住了,損失已經無法估量了,這一週來,這些醜八怪們沒有停下一刻,鋒將軍在這裡留下的五萬人,已經不多了!”統計戰局的軍官朝埃爾文的守將彙報着,順便也吐了鋒·洛斯的槽,這支援,會不會太慢了?
“再等等,讓弟兄們再等等,支援來晚了肯定是有原因的。”這位守將此刻也撫着額頭癱倒在椅子上,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埃爾文此刻的戰況,如果沒有援軍,埃爾文堅守不過三天!
“嗚嗚~~”號角的聲音像是一聲聲悲鳴一般,將仍然在睡夢中的士兵從夢境中拉了出來,回到噩夢辦的現實中,但是這些埃爾文的士兵都已經習慣了,整整八天了,外面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已經不知疲憊的連續攻了八天的城門,木質的城門都出現了凹進來的跡象,身爲一名士兵,他們並不管這些,他們只知道,自己在登上城門戰場的時候會變得很渴,要敵人的血才能止住的渴。
“都起來,那些醜八怪又開始攻城了,捍衛我們的邊防線!!”督軍在軍營裡四周跑動,喚醒者每一位士兵,同時,也在將自己身上的鎧甲扣緊,證明了,埃爾文已經到了督軍都要上場戰鬥的情況了。
長矛,子彈,弓箭,任何一切能飛到城門上的東西都被投擲了上來,埃爾文的守軍們手中那一塊塊小小的盾牌簡直不堪一擊,第一波進攻就已經倒下了一片了。
“反擊!!”敵人的箭羽和子彈停了下來,到了更換的時候了,這也是守城軍反擊的機會了,這些人都做得駕輕就熟,起身對城下的醜東西瘋狂反擊,彷彿要將剛纔自家兄弟守的攻擊全都還給對方一樣。
可是依舊還是有敵軍登上城頭,與守城的士兵展開了貼身搏戰,卡頓帶頭登上了城門,揮舞着手中的鐮刀,這是一個豐收的時刻,他揮舞着鐮刀收割着身邊一條條年輕的生命。
“混蛋,聽得懂人話麼?你的對手在這裡。”守將也挺着他的直劍朝卡頓跑來,雖然語言不通用,但是那挑釁的眼神,和高高豎起的中指,是通用的肢體語言,卡頓哂笑一聲,放棄自己身邊的敵人,朝這位守將跑來。
“叮!”金鐵交鳴,兩人的身體都爲之一震,繼而交錯開來,通過第一招的試探,兩人在心裡都各自對敵人有了大概的瞭解,力量上,卡頓略遜一籌,可是比起敏捷,卡頓就強太多太多了。
“他好快!”守將擦拭了一下滴進眼角的汗水,詫異於卡頓的快。
“好大的蠻力!”卡頓也揉着有些發麻的虎口看着對方。
“再來!”守將一個縱身手中之劍朝卡頓辭去,直指心臟,卡頓側身一閃便離開了他的攻擊範圍,可是...
“噗!”一聲劍刃入肉的聲音,當然不是這個守將的傑作,他的速度沒有辦法那麼快,而是他身邊的一名士兵,抱着必死的決心朝卡頓移動的地方刺去一劍,雖然他最後也躲不過卡頓手中鐮刀劃過咽喉的命運,但是他的劍卻狠狠的在卡頓的左肋下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痕。
“你們使詐!!畜生!”卡頓知道他們聽不懂自己的語言,但是依舊忍不住捂住傷口痛罵這幫不守道義的畜生。
“他在說什麼?”一旁的士兵問着守將,眼前這隻手上的獅子在咆哮些什麼。
“不管他在嚷嚷些什麼,圍死他,不能讓他離開城樓。”守將手中劍一揮,守軍便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朝卡頓衝去,卡頓這才發現,跟隨自己登上城門的族人,都已經被這些‘洪水’淹沒了。
“小人!”卡頓^H 咬牙硬撐着腹部的傷痛,朝城門跑去,手中鐮刀如同來自死神的手中一般,此刻的他就像羚羊羣裡一頭獅子,雖強大,但是身受重傷且孤軍奮戰,很快他就因爲失血過多而開始眼花,注意力開始沒有那麼集中了。
“你跑不掉了!!”守將縱身一跳,越過人羣跑到了卡頓的身邊,長劍如蛇一般向卡頓的咽喉咬去......
“我們還要多久纔到啊,在這麼下去我們的士兵們都軍心不穩了,我們是去增援還是去旅行啊?”夢·洛斯這邊焦急了起來,似乎自從路過‘近神戰場’之後他就開始焦急不安,他的血液似乎都被那裡點燃沸騰了,那個鬼地方,真的在呼喚自己嗎?
“你怎麼了?怎麼最近總是急得像鍋上的螞蟻一樣啊?只有女人才會說每個月有那麼幾天吧。”伏特加朝夢·洛斯翻去一個大白眼。
“我...我只是怕我們還沒有到,埃爾文就失守了。”夢·洛斯急得在馬上大叫。
“我們在賭,賭我們埃爾文的將士在絕望的時刻我們能到,要是晚了,我們就只好攻城了。”伏特加攤攤手,對夢·洛斯那莫名其妙的急躁感到無力。
“更何況,這還是你那不靠譜的老爸出的主意,這地圖都是他畫的,現除了趕路我們什麼也做不了,放心吧,如果沒有算錯,我們在天黑之時能到淺棲人大軍的臀部後面,就像他們對我們一樣。”伏特加拍了一下馬的屁股,馬兒發出一聲不滿的嘶鳴。
“是父親的主意?”夢·洛斯安靜了下來,他雖然不再說話,但是,他的血也開始沸騰了,他只想進行死戰,他想殺人,這種感覺,從途徑近神戰場的那一刻開始的。
“該死的邪門的地方。”夢·洛斯甩甩頭髮,低聲咒罵一句。
“我們傷了敵軍的主將,估計這一夜,會比較好過吧。”留守埃爾文的守軍副統軍戰戰兢兢的看着身旁臉色不太好看的守將。
“我怎麼知道,他們的酋長都尚未露面,我估計今夜反而不會太好過。”守將陰沉着臉說着,他陰沉着臉的理由很簡單,卡頓跑了,從他的包圍圈裡活生生的跑了出去,他居然留不下一個身負重傷的敵人。
“那該死的支援到底什麼時候會來!”守將憤然起身,因爲他注意到,城下那一個個緩慢移動的黑影,正靜悄悄的將自己的哨兵幹掉,在這種夜色裡,那些皮膚稍黑的人簡直可謂是隱形了一般,但是依舊被精神緊張的守將發現了,
“放箭!!”守將讓自己的士兵朝那個地方放箭,箭矢射去的同時就有幾個敵人因爲躲閃不及而中箭倒地。
“咚咚咚!!!!!!”戰鼓聲瞬間便震耳欲聾,敵軍從黑暗中洶涌而出,這時只有四個字形容埃爾文的守軍,措手不及。
“很快就會到了,我已經聽到前方的廝殺聲了!”小狙烈激動的朝伏特加揮動小拳頭。
“看那個情況,似乎,很嚴重嘛。但願埃爾文的木城門能挺到我們出現。”夢·洛斯閉上眼睛默默祈禱,他可不想長途奔波之後還要進行勞累的攻城戰。
“將軍,已有少量夜襲的敵人跑到我們的城裡了!”
“情況怎麼樣?城門沒有失守吧?”守將急忙下城去了,駕馭這馬而朝城門處奔去,城門絕對不可以失去!
埃爾文城門的情況還算客觀,只是在關城門的時候有幾個人趁機滲透了進來而已,並無大事,真正值得他注意的,是城外的大戰,淺棲的酋長親自帶隊前,強大的魔法轟擊的埃爾文的城牆都在微微顫抖。
“將軍!城頭上的將士們有點吃不消了!!”
“他們到底是要攻我哪裡!!”守將氣急敗壞的跺了一下腳,上馬又朝城頭跑去,即便在城門出,他都已經看到了城樓上那絢爛的魔法了,美得讓人不寒而慄,至少這個守將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埃爾文防禦線裡,是沒有這樣強大的人的。
“據探子斥候們的描述,我軍後返又有一隻軍隊出現,而且很快就會到了,酋長。”
“這肯定就是呼覺克羅的支援了,我們務必要趁這支隊伍未到時拿下埃爾文!”拉斯酋長揮動着魔杖,大範圍的魔法將城頭的呼覺克羅士兵擊打的擡不起頭來。
“還有十里!兄弟們!快!加把勁,埃爾文的兄弟們都在拋頭顱灑熱血呢!”
“他們的攻勢這麼猛,證明我們的支援就要到了,兄弟們!堅持下去,我們的兄弟就要到了!!”蹲在牆角的守將抱着腦袋躲避着空中的大片火焰,但即便如此,不時流動的氣浪依舊將他的頭髮撩去一些。
焦點,開始往埃爾文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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