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離很慶幸,慶幸自己還是親生的,沒被老爹老媽抽死,當然,更多的原因是明天要相親。
至於相親對象,裝喝醉的江道離沒法打聽,不然又是一頓狠抽,不過沒關係,一切都佈置好了,有二蛋在,應該萬無一失。
在牀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江道離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沒辦法,實在躺不下去了。
起牀小心地看了眼房間,老爹又跑了,八成又去鬥地主了,江道離記得老爹有這個愛好,但打的不大,一塊錢一盤,權當打發時間。
老媽還是收拾家務,真不知道有什麼好收拾的,每天搞得忙忙碌碌的。
趁着老媽還在忙碌,江道離以飛快的速度出了家門,向村長家趕去。
村長家在村子最外面,通往小鎮的路上,外表和一般村民差不多,也是三層小樓,但裡面就不一樣了,裝修不說豪華,但絕不是一般村民能比的。
來到村長家,再三確定村子在家,離開幾年沒換人,江道離這才擡步走了出去。
“哎,小夥子找誰啊?”一名婦人擡了擡頭,看向江道離。
“會嬸子,不記得我了?江道離啊,江明家的。”江道離連忙說道。
“哦,是你這混小子啊,離家出走幾年,終於曉得回來了?”婦人名爲劉會,是隔壁村嫁過來的,村長江青的老婆。
“呵呵。”江道離乾笑,也不知道怎麼說。
“說吧,來我這有什麼事,是找你青伯?”劉會笑着問道。
“找青伯有點事,這不賺了點錢,想做點小生意,找青伯幫幫忙,找找門路。”江道離笑着說道,村子裡村長人脈關係可是最好的,一般做生意,或者有什麼事都找村長。
不然的話,你以爲這遠超村民的裝修是怎麼來的?
劉會賺了點錢,找門路,立刻精神起來,連忙站了起來,道:“你家青伯在後院喝酒呢,每次一個人都能喝半天,你來了剛好,陪他喝點。”
江道離笑笑沒有說話,跟着走了進去。
後院,一名頭髮半白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咪了一口,然後吃一口菜。
江道離掃了眼菜式,滷菜,黃鱔,小龍蝦,豐盛無比,至少,沒有去打魚摸蝦,絕對沒有這麼豐盛。
而讓村長去打魚摸蝦,呵呵噠,想多了,他會吃不會幹。
“這位是?”江青見婆娘領着一個年輕人進來,面上浮現一抹疑惑,這年輕人很面熟,有印象,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不過,他沒有得罪,現在村子裡年輕人有不少,而且這些年輕人好勇鬥狠,做事不計後果,一般他都放任,不願意得罪。
“瞧你這記性,這是明子他家的。”劉會笑罵一聲道,又連忙對江道離說道:“道離啊,別介意,你青伯腦子不好,不記事。”
這可是財神爺,必須供着,劉會生怕江道離被氣跑了。
江道離連忙笑着搖頭:“我走了好幾年,青伯不記得也很正常。”
江青微微一想,頓時笑道:“原來是你這混小子,快過來坐下,陪青伯喝點。”
“好。”江道離沒有客氣,直接坐下,劉會送來一副碗筷,對江青使了個眼色,便出去了。
江青會意,笑了笑道:“道離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吧?有沒有找到媳婦?什麼時候結婚?”
馬蛋,能不能不提媳婦的事情?江道離臉色一黑,瞬間又笑臉相迎:“結婚的事情還早,先不談這個,我這次來找青伯,是有事情商量。”
“什麼事你說,就咱這關係,能辦了青伯絕對給你辦了。”江青豪爽地拍了拍胸脯,大氣地道。
咱這關係?有雞毛關係?江道離撇撇嘴,若是論關係,這全村都是親戚,那咋還有矛盾發生?
這話聽聽就行,誰信誰傻.逼。
“青伯,我這次回來是想做個生意,回來之前我就想好了,把水庫承包了,養魚。”江道離開門見山地道。
“水庫啊?”江青手一顫,面色有些難看,但掩飾的很好,轉瞬間又笑着臉道:“那麼大一個水庫,可要不少錢啊。”
“錢是小事。”江道離笑着道,一副人傻錢多,你快來宰我一樣。
“那好,一年五萬,你承包一年試試如何?”江青也不想坑他太慘,所以只說了一年。
“青伯,我想多承包幾年,五萬是不是太貴了?一萬怎麼樣?”江道離摸了摸下巴,說道。
咳咳
聞言,正在喝酒的江青劇烈咳嗽起來,連忙扭頭將酒噴到一邊,沒好氣地道:“你這價砍的也太狠了。”
“青伯,不是我殺價太狠,而是那水庫,現在最多也就這個價。”江道離說道,頓了頓,又道:“你也知道這水庫荒廢一年多了,承包的沒一個不虧的,廢着也是廢着,爲何不便宜給我?”
江青臉上笑容收斂起來在,吹鬍子瞪眼地看着他,沒好氣地道:“你這混球知道了,還不早點說,成心看老子笑話。”
江道離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青這才嘆道:“既然你知道了,還承包乾嘛,錢多白扔啊?”
“閒着也是閒着,給自己找點事做。”江道離笑着道。
“隨便你,不過,不能承包太久,不然你老爹肯定和我鬧。”江青還是有個度的,一下子把江道離宰光了,別說江道離他老爹,村裡那些大爺也會把他皮扒了。
這些年,江青賺着一些小油水,沒人說他,權當辛苦費了,要是太過分,村民不扒他的皮纔怪。
“要不這樣,我承包個四十年,對外就說承包了四年?”江道離說道。
“四十年?”江青嚇了一跳:“你小子在外面幹啥了?按照你說的,一萬一年,四十年就是四十萬,老子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跟了個好老闆。”江道離沒有多說,直接道:“青伯,只說你同意不同意吧。”
“太多了。”江青嚇到了,這麼多錢,真心不敢接啊:“最多十年。”
“那行,十年就十年。”江道離也不急,先承包下來再說,到時做好了,再繼續承包不遲。
“行,不過你也知道了,青伯也不坑你,現在承包價格是七千一年,你給七千。”江青說道。
“八千吧。”江道離開口道,頓了頓,又道:“你向上報七千。”
江青眼一眯,笑的跟菊花一樣,這小子太上道了:“好,以後村裡有啥事,直接和你青伯說,沒理也有三分理。”
“那籤合同吧?”江道離笑了,要的就是這結果,不怕你要,就怕你不要。
“要明天了,我吃完就去走程序,明天下午過來,我們把合同籤一下,不過,先說好,不能耍你青伯。”江青也擔心,這水庫廢了一年多了,他也愁啊。
不止江青愁,村民也愁,以前水庫在的時候,一到田乾的時候,直接放水,現在麼,只能自己水龍頭放水運過去,路邊的田地還好,在中間的,那得拖着水管跑幾百米。
所以,現在承包價才如此之底,以前別說七千,五萬都別想。
“青伯放心吧,你先把卡號發來,我先給你打四萬定金。”江道離直接道。
江青嚇得一哆嗦,這混球在外面混得真可以啊,一開口就四萬,連忙將銀行卡拿了出來,江道離利用支付寶,直接打進去四萬。
還好在公司時候,因爲一些客戶轉賬各種麻煩,將支付寶限額開到了五萬,這還是公司幫忙。
錢打進去了,但收到還要等一會兒,又坐了幾個小時,終於等到信息了,江青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你小子真行啊。”江青喜滋滋地道。
“呵呵,青伯過獎了,那我明天再過來。”事情談完,和江青喝了一杯酒,江道離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