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裡是……”
天運宗,不管是內層還是外層,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
全都怔怔的望着宗門最深處,那一道沖天而起的血光!
血光的盡頭,就好似擊穿了蒼穹,雷霆大怒,風雨驟變。
一時間,蒼穹之上,天象鉅變,宛如魔尊出世,妖王作亂!
“那是……異象!”
三位長老站在人羣的最前方,瞳孔瞪大,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他們立身於這樣的境界,隱約知道那是什麼。
“血光沖天!這是激發血脈的標誌!”
這樣的季節,是斷然不可能會出現這樣詭異的天氣。
“觀方向,那是宗主閉關之所!”
一瞬之間,中心廣場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以三位長老爲首,神色無不是惶恐、震撼,呆呆的望着這樣的景象。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暗無天日,黑雲如墨的景象,愈演愈烈。
而那團氣衝牛斗的血光,則是愈發的粗壯,氣息愈發的濃郁。
甚至於隨着這血光越濃,其隱隱竟透發出一股股的威壓,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撲散而開。
而與此同時,中心廣場之上,無論是三位離塵境長老還是衆多內外層弟子,全都感受到一股來源於身體血液深處的悸動。
這悸動中透發出一股強烈的臣服之意。
使得他們此刻一個個的齊齊跪伏在廣場中心,望着那血光所在的方向,充滿了虔誠與尊敬。
“血脈!這是血脈的力量!”
“唯有血脈!纔可以鎮壓一切體質,摧枯拉朽!莫敢不從!”
“是宗主!天運宗復興!有望啊!”
三位長老,激動不堪,衆多的弟子,無不膜拜!
當時間再次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天象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那團血光如潮水一般,漸漸的退回到了宗門深處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衆人屏息凝神,看到了自宗門深處,一個黑髮如瀑的少年,緩緩走來。
衆人雙眼一睜一閉之間,那個少年看起來走得慢,卻好似縮地成寸,一下子便來到了衆人面前,極度不可思議。
“宗……宗主……您!”
正前方,三位長老的修爲最高。
他們知道李飛定然是突破到離塵,故而他們暗中打量,卻發現僅僅是剛剛突破,這個年輕的少年,都帶給他們如汪洋大海,不知道深淺的感覺。
尤其是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充滿了神異與深邃,掃向他們三人的時候,他們都有種發自靈魂的顫抖,。
這種感覺極其真實,可李飛站在那裡,卻什麼都不曾做過。
甚至於別說這三位長老,此刻廣場上衆多的天運宗弟子,在看向李飛剎那,就感覺到對方如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抹殺他們,而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感覺驚悚。
這是李飛閉關之前,帶給所有人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而內心,也對於李飛,越發的尊敬了。
此刻,李飛的心中,同樣也有這樣的感覺。
他感覺到自己的修爲晉升離塵了,體內深藏着某種沸騰的血脈,無比的高貴。
甚至只要他想,擡手之間,便可以將三位長老抹殺!
這,就是他現在的實力!
他掃了一眼衆人,微微點頭,道:“我近日即將遠行,宗門之事,就拜託諸位了。”
“什麼!”
“宗主您?!”
“要去救上任宗主麼?”
三位長老臉色驟變,立刻阻止。
“宗主您雖然剛剛激發了血脈,卻不知道是何種血脈,要知道,天蒼大國十大宗,每一宗都浩瀚不知深淺,其中更是蘊藏着不知道多少可怕的血脈!在整個東大陸,天蒼大國十大宗,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宗主!您千萬不要魯莽行事啊!”
三位長老見多識廣,自然比李飛知道的多一些。
此刻聽了他們的話語,李飛皺起了眉頭。
雖然血脈激發了,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脈。
血脈有很多種,有強有弱,一樣決定着未來的潛力,這是其一。
其二,便是冰兒所在的天篷宗,放眼整個東大陸,都並非籍籍無名的宗門,其中蘊藏的高手數不勝數。、
“那我該怎麼做?”
李飛目中露出一抹焦躁之意。
對於冰兒的思戀,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天蒼大國,乃是我們整個東大陸,都算得上是頂級大國的地域,其中有十大宗門,每一宗,都可謂是龐然大物!”
“天篷宗,是可以排入前五的存在!宗主!您要救上任宗主!以老夫等人之建!應當進入距離天篷宗較近的飛雪宗或者是天弓宗!”
“爲何?”李飛詢問。
“因爲天篷宗,飛雪宗,天弓宗,這三個宗門,就好似如今我們妖武三宗一般,乃是同盟中,與其他七大宗門,這三宗離得近,也時常打交道。”
“而其他七宗,則與這三宗距離較遠,對於宗主您的目的,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聞聽此言,李飛內心暗忖起來。
雖然三位長老了解得不是那麼的詳細,但天蒼大國十大宗大概的勢力分佈,此刻他卻是知道了。
正如三位長老所言,自己去其他七宗,距離冰兒所在的天篷宗很遠,而直接進入天篷宗,又恐怕身份暴露,被那顧長卿得悉。
故而,進入飛雪宗或者是天弓宗,的確就是不二之選。
“既然如此,那我就進入這二宗,慢慢打聽冰兒的下落。”
李飛下定決心,堅定開口。
“其實,當初那一戰,上任宗主被擄走,已然過去了三年有餘,或許她早已經……”
“放肆!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李飛臉色一冷,呵斥了這位長老一眼。
身子一閃之間,消失在原地。
時間流逝,不覺蹤跡。
一晃之間,便已然過去了數日。
在此期間,李飛徹底的將修爲穩固在離塵初期,又時而翻閱宗門古籍,對於自己體內的血脈,依舊不清楚。
“看來,唯有去更爲廣袤的疆域,才能夠得悉了。”
他喃喃自語,站在宗門玄空閣的頂端,遙望着遠方,目中充滿了一抹嚮往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