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呼吸均勻,已經哭累,熟睡的鐘小慧,張北欣慰的在她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下,再次檢查了被子是否蓋好後,張北點着腳尖走出了房門,輕輕的把房門帶上。而躺在牀上的鐘小慧,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張北離去的背影,留下了幸福的淚水!
深夜的稅鎮,顯得格外的寂靜,偶爾少於的幾聲喧譁,也是幾個小青年喝完酒後無處宣泄荷爾蒙,而喊出來的!
四五個喝多的小青年沿着鎮外的小衚衕東倒西歪的走着,不時傳出謾罵的聲。走到一處拐彎處,爲首的小青年大聲吆喝的說道:
“哥幾個,等我會,我尿一壺給你們喝!”邊說,邊解開自己的褲腰帶,隨後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不禁打了個尿顫,正準備提褲子走人的時候,一聲痛苦的呻吟聲,讓小青年,爲之一振。
看着離自己不遠的兄弟,壯着膽子,向前走兩步,從兜裡拿出打火機,照了下,不禁大喊道:
“強子!”
急促的救護車聲,劃破了稅鎮寂靜的夜晚,聞訊趕來的李強家人,看着他已經變形的腿和手臂,不禁‘嗷嗷’大哭起來!警察的介入,讓整個事件變的朴樹迷離起來,晚上睡不着覺的村民,披上外衣出門探着頭湊湊熱鬧。一時之間寂靜的稅鎮夜晚,變的熱鬧起來!
李強被迅速的送往郊區醫院,警察開始一一勘察現場!爲首的是一位年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藉着手電筒,看着地上凌亂的腳步印,再聯想到受害人所承受的打擊,已有多年偵查經驗的郊區刑警隊大隊長鬍迪不禁皺起了眉頭!
“胡隊,現場已經勘察完畢,除了發現受害者的幾個青年外,找不到任何線索!”
“我們碰到了行家了,最大的疑點就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小雨啊,去醫院盯着,希望能從受害人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是!”原本站在胡迪身邊的青年女子迅速的做出相應反映,帶了幾個人開着警車往醫院趕去!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張北就穿好衣服出門了,昨夜的動靜那麼大,張北不是沒聽見,只是對這樣的事情他是一笑而過,他從不覺的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坦然的面對。
吃過早餐,二老匆匆的就去了廢品站,現在的二老幹勁十足,兒子有工作了,對象也找到了,多掙點以後好給自己的孫子弄點好的!
牽着鍾小慧的手,張北一直把她送到工廠外面,自己才匆匆回到廢品站,早上的人不是很多,張北一面收拾着廢品站裡的東西,一面和二老聊着小慧的事情,正式的得到二老的同意後,張北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呼嘯的停在了廢品站口,從車上下來了三男一女,走在最前面的正式昨天勘察現場的胡迪!
“你是張北?”張北站起身來,看了看胡迪,微笑的點了點頭!
“有起惡性傷人事件需要你協助調查,請你給我們走一趟!”胡迪的話剛說完,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年輕點的刑警,就上去拉住了張北。張北輕輕的一擺手掙開兩人,看也不看兩人,走到二老面前輕聲說道:
“爹,娘,我去協助下警察調查,馬上就回來,你別擔心!”二老不明白什麼事情,但下意識的認爲兒子在外面找事了,攥着張北的手不願鬆開!
“沒事的,只是協助調查,你兒子的爲人你還不知道嗎?放心好了!”安慰好二老,張北如同大爺般,推開擋在他前面的兩個年輕警察,徑直的走到警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廢品收購站的斜對面的公路上,一輛黑色大奔緩慢的停靠在邊上,擋風玻璃緩緩的落下,張北上車的那一幕被坐在車裡林品如看的一清二楚。神色有些緊張,看了下警車的車牌號,對司機說道,去郊區刑警大隊!
一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林品如,原本想借助去工地上視察的幌子,看看張北,誰知道落在她眼裡的竟是這一幕。連打了幾次個電話,隨後纔算放心的靠在車墊上!
警車開的很快,一路上呼嘯而過,張北坐在中間,緊閉着雙眼,嘴角掛着微笑,坐在他旁邊的胡迪細細的觀察着張北,良久,開口問道:
“你一點也不緊張?”
“呵呵,我又沒犯罪,我緊張什麼?”張北的話剛說完,坐在前面的年輕警察轉過頭,怒斥道:
“受害人都已經指認是你了,你還敢狡辯!”張北不語,彷彿對方的話如同放屁一般,側過臉對身邊的胡迪說道:
“法制社會講究的是證據,他受害了,他所制定的人就是兇手?片面了點吧!”
“你很專業!”胡迪直視着張北,彷彿要看穿他的一切,張北只是歪歪頭,做出無奈的表情,隨後繼續閉上眼睛。
回到刑警隊後,張北被帶到了間漆黑的小屋內,強烈的燈光直射到張北臉上,坐在對面的胡迪,嚴肅的看着張北,嘴裡問道:
“姓名……”……
“昨天下午五點到六點鐘的時候,你在哪裡?”
“廢品站!”
“你說謊,這段時間你應該在鎮外小衚衕裡,無故毆打一個受傷的小青年,是於不是?”胡迪那堅韌的眼光彷彿看穿了張北的一切!而張北擡起頭回答道:
“這都是你說的,我完全可以向上面申訴說您誤導協助人的供詞!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在你沒有證據之前,我還是合法公民,我只是有義務回答你所提的問題,而不是責任!”
“你別太囂張,這裡是刑警大隊,不是你家!”說完,胡迪拍桌而起指着張北!張北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對方,一言不發。胡迪氣氛的把張北的檔案摔在了桌面上,就在這時,胡迪的手機響起,看了下號碼,對身邊的女警官說道:
“你繼續問!”說完,拿着手機走出了審訊室!約摸兩分鐘後,胡迪垂頭喪氣的走回審訊室,對張北說道:
“算你狠,有人來保你了,但是在這件事件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你得離開港城帶他出去!”
站起來後的張北走到屋門前對胡迪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片面,等你查清楚了,再來問我!”張北的話讓胡迪的身體爲之一振,擡起頭說道:
“爲什麼?”
“我以前是個軍人,我有我的政治信仰!”說完,張北不理滿臉驚訝的胡迪,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