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班長的話,張北用手撓着頭皮的說道:
“是不是我這個任務結束以後,又有新任務?”
“哈哈?一鼓作氣,力拼到底,我剛纔大致看了一下這份資料,裡面涉及的企業不少,其中就有蘭州的林海貿易,前一段時間盤查的時候,因爲涉及,蘭州軍區內部人的利益,繼而沒有大張旗鼓的盤查,但這一次不一樣了,等我策劃好後,會給你具體實施措施……對了,這一次毒梟那邊可謂是抽空了老底,資金週轉不開的他們,肯定會從徐市高鐵,以及鴻圖那裡下手,是演出雙簧,還是等你回來親自下手?”
“我有發言權嗎?你既然都想到這一步了,那肯定有對策了,你看着來吧,別動了百盛的根基……”
“只會越來越強大,不然,咱們特戰隊搞科研的錢,誰贊助?”
“****,感情我廢那麼大的勁,都是爲你做橋樑?”
“張北同志,注意你的語言,光這一條辱罵上級,就能讓我用諸多借口,盤查百盛旗下所有的產業,你信嗎?”
“我信,老班長,我錯了,需要多少你儘管說,我的不就是特戰隊的嗎……”
“哈哈,你越來越yin、蕩了……”
“哈哈,也不看看我的老師是誰,對嗎師傅?”
“……”
和張北,老班長的談笑風生相成對比,坐在東省‘養生殿‘內的老爺子,一臉的彷徨,這是他從事這個’行業‘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危機,自己的管家被抓的事情,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他這裡了,損失一個得力助手,可以再培養,組織內部從不乏這樣的人才,然而,那批要命的貨再次被‘劫走’,這纔是讓老爺子寒心的……
組織內部已經人心惶惶了,資金已經進入赤字階段,不少用來洗錢的小公司已經被迫關閉,老爺子知道,這樣會暴露出其主要的幾家‘明星’企業,但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徐市高鐵已經抽走了企業大部分的資金,再加上收購鴻圖所用的錢,已經掏空了老爺子的老底,兩個穩賺不賠的項目,不單單可以爲其洗錢,還能悄無聲息的躲過衆多部門的盤查,但是現在的老爺子,不得不無奈的停止這兩個項目……
感到渾身無力的老爺子,緩緩的撥通了自己乾女兒陳淑媛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對方纔接起,老爺子知道,自己這個已經深陷情網的乾女兒,已經在思想上脫離了組織,之所以還在爲組織辦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已經上了賊船,很難再下來……
沒有了以前的硬口氣,老爺子如同一個長輩一般,喃喃的和陳淑媛聊着一些關於她過去的事情,從被老爺子‘收養’到成爲一個國際性的殺手,傭兵,這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在陳淑媛腦海中回放着……
陳淑媛恨他嗎?恨,是他剝奪了她可以感受這個世界真實感情的權利,但是對於老爺子,感激比恨更多一些,也許那一年冬天,他沒有牽着自己的手,把她帶回去的話,陳淑媛很可能就凍死或者餓死在那個冬季,是他給了她第二生命,也讓她在三十歲的時候,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真愛。
成爲女人後的陳淑媛,更加小心翼翼的經營着,這段極其容易破碎的感情,她害怕,有一天張北會真的捅破這層薄薄的砂紙,繼而,她開始害怕接到老爺子的電話……
但這一次,很少流淚的陳淑媛聽着老爺子那蒼老的聲音,竟然破天荒的哭了,哭的很悽美,哽咽的她,顫抖着嘴脣打斷了他的回憶,喃喃的問道:
“是不是,組織在資金上遇到什麼問題了,需要從徐市項目和鴻圖那裡抽走資金?”在聽完陳淑媛的這句話後,電話另一頭的老爺子沉默了少許,隨後用鼻音回答了一個字‘嗯’……
當陳淑媛聽到這個‘嗯’以後,整個人癱在了辦公室的座位上,身體不停的顫抖着,老爺子的這一聲‘嗯’字也間接的宣告着,她和張北這層砂紙,將被自己撕開,自從張北走後,所有項目的款項都由陳淑媛管理,即便是他隱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依舊如此,就是林品如也不能插手,這是何等的信任,陳淑媛的心碎了,碎的是支離破碎,沒有一絲能再融合在一起的可能,坐着最後努力的陳淑媛,嗚咽的問道:
“就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嗎?這兩個投資是隻賺不賠的……”
“我知道,如果不是組織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是不會,想你開口的……”聽到這,陳淑媛沉默了,隨後‘嗯’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聽着電話另一頭的忙音,老爺子並沒有動怒,而是輕嘆一聲,隨後起身,撥打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把這邊的情況向那邊彙報了一下,對方也沉默了!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把電話掛掉……
站在窗口處的老爺子,不禁望向天空,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難道我嫪毐真的就栽在東北了嗎?”……
在隨後的幾天裡,張北一邊接手着上面給予過來的資料和情報,分析着進一步的作戰計劃,一邊,充當一次男保姆,照顧着陳重道和AK兩人,兩人的傷勢都不重,再加上,這次派來的主治醫生又是部隊內部頂尖醫師,繼而,兩人在第三天的時候,雖說不算是生龍活虎,但也能下牀正常行走!
啃着刀王孤鷹親自爲自己削的蘋果,AK感動的是內牛滿面,一邊吃着蘋果一邊拍着孤鷹的肩膀,愣是感動的一句沒說出來,戰友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孤鷹除了班長以外,給人削蘋果呢……
陳重道側着身子和張北分析着桌面上的情報,已經摸清對方老巢位置的幾人,現在就是在實施針對計劃,盤踞在新省內的傭兵團們,已經被孤鷹的隊伍,連根拔起,現在基本上已經趨向於正常的新省政務,正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而下面幾人要做的就是打怕那些敢接受這樣‘任務’的傭兵們,告訴他們,泱泱大國,豈能容他人染指,這一次不但要全殲對手,還要用血洗的手段,必須達到震撼的效果,對這些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的殺人機器來說,沒有仁慈,只有更加的殘忍……
已經從主治醫生那裡得到確切消息,陳重道和AK,兩人在三天後,就可以執行任務,不過,不能劇烈的運動而已,這些話對於他們來說,純屬放屁,只要能動,就能上戰場。
舒展着自己的身子,緩緩起身的張北,看到孤鷹那雙渴望的眼神,張北直接回絕的說道:
“別求我,這是規矩,有職位在身,不能出境……”
“那重道怎麼行了?”
“哎,我說大塊頭,什麼事情別扯上我,我是經過老班長同意的,再說咱倆所在的官職也不一樣……”聽完陳重道的話,孤鷹無奈的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吃他水果的AK,嚇得AK差點把吃進去的蘋果全都扣出來。
“你別看我,我是真的沒轍……”
看到其三人都沒心沒肺後,孤鷹從兜裡拿出電話,走了出去。直接撥通老班長電話的孤鷹把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接到孤鷹電話的老班長,沉默一會後,回答道:
“想好了?”
“想好了……”
“想好了,你還給我打屁的電話,問問小北那缺不缺少保鏢,記住從現在起你表面上已經不是特戰五隊的班長了,只有爲數不多的人,知道你私下的身份,和小北一樣……”
“謝謝老班長,謝謝老班長……”掛上電話的孤鷹,直接衝進房間,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輕聲的說道:
“班長,你那缺保安不?”
“嗯?人滿了……”
“啊?”
“缺少個兄弟,幫我打天下……”聽到張北這句話,孤鷹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深夜十分,在甩開,那三個‘蒼蠅’的張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醫院,貓手貓腳的開着車遠去……
俯首趴在陽臺上的AK,陳重道以及孤鷹,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異性沒人性……”
“下半身動物……”
“明天鐵定站不牢穩……”說完三人分別躺在自己的病牀上,約摸幾分鐘後,三人同時坐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們打飛機吧……”說完三人‘嘿嘿’一笑,從牀上竄了起來……
慾火焚身的張北,如同飢渴的野獸般,在悄悄私人手機時,看到了數白條自己紅顏知已的短信,身在異地爲異客啊,有火不發,會憋死人的,特別是,趙思蕾這外冷內熱的女人,這段時間每天都發數條,空白短信,其寓意不言而喻!
有的時候,人看人對眼了,也就沒那麼多的矜持,張北和趙思蕾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就查有人來捅破他……
張北對趙思蕾沒想法?開玩笑,沒想法能三番五次的衝進女廁所和她有所交割?當然第一次真是意外,趙思蕾對張北沒想法?那純粹是扯蛋,當有一個男人爲了自己一揮千金,更是不惜得罪省城大佬,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爲其擋風遮雨,這樣一個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動心,更何況是,深閨怨婦呢?
(別噴,你要是個女人,經歷那麼多,你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