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北的‘指示’,張琦紅做起來要比對老班長的指示用心的多了!看着張琦紅獨自帶着團隊日夜調研着洛杉磯以及溫哥華等地的勢力資料!站在外面的老班長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位高權重,還不如一副臭皮囊……”聽到這話的AK,陳重道以及平常莫不啃聲的孤鷹,都會意的露出了‘yin、蕩’的笑容,當四人把目光投向張北的時候,已經無敵到漠視任何‘嫉妒’的眼光,秒殺一切異性牲口的張北,咧嘴一笑,輕聲的回答道:
“別羨慕,這是人格魅力……”他的這句話,得到衆人的‘共鳴’不約而同給予了他一箇中指……
這就是部隊,他們絲毫不隱瞞內心那齷齪以及超前衛的思想,即便是在女人身上,緩緩轉過身的老班長,拿起桌面上一根自卷的香菸,含在嘴裡,就在其剛要點着的時候,他的那臺很少知道號碼的手機突然響起,看着那一連串並沒有記錄姓名,但這一輩子,一直沒有忘卻的號碼時,即便是已到暮年的老班長,依舊身體顫抖了一下,手微微顫抖的拿起那臺手機,他的這一細節被張北抓住,徑直的站在他身邊,回想這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在聯想一下老班長以前,張北輕輕的拍了下老班長的肩膀,一副老成的口氣說道:
“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老傢伙,在你下命令逮捕吳偉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不是嗎?”
“你個死犢子,找死啊……”聽着老班長的暴口,陳重道幾人都不禁雙眸瞪的老大,到底是誰動了老班長的心絃?
亮了亮嗓子的老班長還是在電話響了近三十秒後接通了電話,乾澀的嘴脣沒了以往的血色,微微顫動嘴角的老班長輕聲的說道:
“您好……”
“您好……”隨後,電話裡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最後還是老班長最沉不住氣,掌握千軍萬馬,笑看人見風雲的老班長,在這一刻沉不住氣了!
“您過的好嗎?”
“我想和你見個面……”
“爲了吳偉佳?我看沒這個必要了……”當老班長在說這話的時候,張北能感覺到他聲音的顫抖,怎麼會不想見呢?只是不敢見而已!
“作爲老友,見個面不爲過吧……”對方的聲音依舊那麼婉轉,好聽!字字砸在了老班長那博古不驚的心絃上。
“我在執行任務?”
“二十多年前,你也是這樣給我說的,結果呢?”緊攥着手中鋼筆的老班長,在聽完這句話後,手中的那杆鋼筆猛然被攥斷,由此可以看出老班長心中的掙扎。
短短的幾秒鐘,對於老班長來說,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最後他還是輕嘆一口氣,妥協的問道:
“您在哪裡……”
“東省,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嗯,晚上吧,晚上我們再聯繫……”
“嗯,謝謝……”在老班長掛上電話的那一剎那,衆人都能感受到此時此刻,他身體的微微搖曳,不明白事情真正情況的陳重道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站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張北……
往前一步走的張北,站在老班長身邊,親自爲他點上了香菸,低下頭孟吸一口的老班長,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張北,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回答道:
“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張北不以爲然的伸了伸雙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勢,帶着幾人走出了房間,把偌大的空間留給老班長一人!
掐滅菸蒂的老班長,輕嘆一口氣,緩緩的走進隔壁自己的房間內,拉開衣櫃,碩大的衣櫃內,只有那一件不是軍服的衣裝,拿出衣櫃,老班長板正的放在牀上,站在牀邊看了許久,在其臉上還是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東省的冰雕節享譽全球,每年這個季節都會由大批量的遊客來此,欣賞着由藝術家們,精心雕刻的冰雕,感受着另一番的風情!在東省,和冰雕其名的也就是霧凇這一自然奇觀。
站在江邊的老班長,如同標杆一般藉助市區內那散落在這邊的燈光,看着江對面的霧凇,從其堅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寒風刺骨,雖然老班長的衣着不是很厚實,但是在其身上看不出一絲冷卻之意……
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江邊顯得異常的清晰,緩緩轉過身的老班長看着對面站在那裡不遠的一位約摸五十出頭的女子時,即便是心堅如石的老班長在這時候都酥軟下來……
歲月在那位女子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保養很好的她,看起來如同四十出頭的女子一般,身材更顯得清瘦,但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雍容和華貴……
對方的腳步很輕輕,緩緩的走到老班長對面,四目相對,兩人的嘴脣都有點顫抖,如同白天在打電話一樣,沉默在那裡……
“現在過的好嗎?”老班長又問了一句十分‘白癡’的話……
“很好,自從他爸走後,我就不再過問凡俗的事情,一直都是在普陀山修行……”
“哦,那不錯,六根清淨了好……”
“在修行的這些年裡,我一直以爲我已經做到了六根清淨,但……”那女子沒有再把話說下去,而是飽含淚光的看着老班長……
“你應該知道的,我做事一直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站在我所站的位置上看問題和實施措施……”
“就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偉佳今年還不滿三十歲……”
“抱歉,亦如三十年前,我回答您的一樣,我是一名軍人,我有的做事原則,我的原則就是對的起黨和人民,以及他們授予我的權利!”
此時的江邊只留下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以及一對三十多年前的戀人對眸相望着,那女子的眼眸裡已經滲出了淚珠,嘴脣有些顫抖,她在用自己的表情和清晰來宣泄着心中的那份不滿和思念,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但一直念念不忘的兩人,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相互幻想着對方現在的模樣,如果,如果不是吳偉佳被抓,如果吳偉佳不是她的親身兒子,那麼他們將墨守成規一輩子,一直帶到棺材裡……
“啪……”不和諧的槍聲,藉助着一連串的炮聲,霎時間響徹整個江邊,作爲國內頂尖特務總把子的老班長,在一開始的站位的時候,就選擇了一處相對安全的位置!
在對方槍響的那一霎那,老班長更是爆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雙腿離地,撲向站在他身邊的那女子,兩人同時在江邊翻滾了近十下後,成功躲藏在一處一米多粗的樹幹後時,胸口還在上下起伏的那女子,用驚恐的眼眸看着身邊的老班長,輕聲的說道:
“子規,你相信我嗎?這絕對……”在對方沒有說完這句話時。老班長的臉上就已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的回答道: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很窩心的一句話,頓時讓女子在這個寒冷的冬季,不再孤寂和冰冷……
凌厲的進攻還在有條不紊的繼續着,從其推進,到阻擊,作爲一名老兵的老班長知道,對方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能虎口脫險,很顯然,對方爲了針對老班長,精心佈置了這個圈套,而這個女子,只不過是被他們利用的誘餌而已,僅此而已。
女子也是宦官出身,在出現這些有持續,有組織的進攻時,她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發展,潛心修行十多載,已經忘記了爾欺我詐的她,在爲了兒子出來後,可能將再次拾起了那份‘虛僞和狡詐’……
“從你憤怒的面目表情上,我想,你已經猜出了是誰在利用我們的關係在做文章了,對方的目標只有我一個,你是安全的……”那女子,漠然一笑,雖然外面槍聲大作,但是在她的臉上你看不到一絲的緊張和害怕,更多的是從容……
“我想,我又成爲了你們之間勾心鬥角的工具……”聽完女子的這句話,老班長並沒有反駁,在回擊對方進攻的同時,回答道:
“你就是你,不是工具,謝謝你,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回答,還是給了我這個電話……”
“你早就知道,今天會很危險,但你依舊不也是以身犯險嗎?”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在老班長的掩護下,兩人準備着最後的突圍。
老班長不是神仙,雖然他知道今晚的事情有蹊蹺,但還是選擇了隻身一人的到來,雖然那女子已經猜出了老班長最終的答案,但爲了自己的兒子,她還是做了最後的‘掙扎’,然而,這所有的所有都成爲了別人對兩人設下的精心陷進,其目的不言而喻……
嘗試着多次突圍的老班長,已經被逼到了岸邊的樹林內,此刻的老班長已經無心再欣賞着身邊這一美麗的自然奇觀,把那女子藏在身後的老班長,早就已經知道對方屏蔽了這裡所以的信號,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是孤掌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