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有機會找堂哥聊聊吧!”
搖搖頭,江橫便一路去了校場,不過在校場倒是沒找三叔,而是換成了一位鏢局裡的師傅在指導鏢局夥計和家丁們。
校場幾乎每天都至少有一位師傅在教導衆人,江橫也不避諱直接向這位師傅請教了一番。
這位師傅姓孫,名叫孫毅是一位年近五十歲的老鏢師了。同樣他的心得對於江橫而言則像是一個寶藏。
“孫師傅,您的意思是說,氣血取決於平時對身體的調養?而氣血的爆發則傾向於對武功的領悟?”
“不錯!不過我聽三爺說少爺您是幾日前才習武,可接下來幾日聽說你都並未來校場操練。少爺老夫說一句不中聽的話,習武需堅持,如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少爺您大可無須習武!”
老鏢師一本正經的訓斥着,聽得江橫滿頭大汗。
這幾天的確爲了不讓自己身上的異樣暴露出來,都是在閉門苦修,爲的就是儘量不引起注意。
沒想到已經被人給誤會了!
沒法,江橫只能不停的點頭做出一副十分愧疚之色。
在孫老鏢師眼中,的確江橫這樣的公子哥想要習武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搞笑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又詢問了一番,江橫總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回到自家小院中,江橫立馬就開始印證老鏢師的一些心得。
而後,他一邊調整呼吸節奏,渾身氣血,一邊根據發力方式,沒有選擇揮拳,而是開始最基礎的扎馬步。
之前扎馬步只是很普通的築基礎,鞏固自身基礎。但是現在得到老師傅的指導,江橫開始加大一些難度,開始搬運氣血開始一邊扎馬步一邊配合氣血沖刷體內雜質淬鍊身體。
不知是否因爲第一次這樣做的緣故。
江橫只感覺自身經脈之內的氣血開始逐漸沸騰起來。而且愈加狂暴起來,好像要在體內掀起駭浪一般。搬運的速度竟然無法控制的自行加快了,渾身開始變得通紅,體表開始冒出熱騰騰的氣體,汗珠更是開始不斷滲出。
不過就在這時,丹田之內的暖流開始涌出,竟然在飛速疏導着那些沸騰的氣血。
並且一同加快對身軀的淬鍊!
頓時之間江橫只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又有些麻麻的。
江橫逐漸開始沉迷其中,逐漸進入忘我的狀態。
忘了周圍的環境,更忘了丹田之內的暖流飛速消耗。
這一刻江橫覺得身體似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着。
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沖刷着體內的四肢百骸。
氣血在暖流的協助和對身體的不斷打磨之下,開始變得龐大起來,部分暖流在之後也融爲氣血的一部分,幫助一起壯大江橫的氣血之力。
……
半響,足足過去一個時辰,江橫才從這種舒爽的感覺之中回過味來。
可還不等江橫細細品味這次的成果,緊接着體內沸騰的氣血大海好像再一次掀起滔天巨浪,江橫只覺得好像腦袋被巨錘砸中了一般,被氣血衝擊的頭暈目眩,胸口微微有些沉悶,彷彿無法呼吸,不過身體此刻卻好像是打破了一層枷鎖一般力量好像得到了一次質的飛躍。
“這是.......?!”
停下扎馬步的動作,江橫起身平復了一下沸騰的氣血,旋即猛地一拳轟出!
嘭!
空氣之中傳來一聲微微的爆響。
“難道這.....是半牛之力!入品武者?”
江橫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還不敢確定,再次來到那顆楊樹前,五指緊握,氣血爆發,江橫在這一刻赫然發現自身的氣血總量竟然已經可以疊加血線拳五層!
五層氣血之力爆發!
轟!~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小院,在屋子裡整理牀鋪的小柔和外頭候着的來福都急匆匆的過來。
不過當他們看到小院內這顆要一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楊樹,此刻已經只剩下半截了,另外半截則傾倒在一旁壓垮了小院的一面牆。
一拳過後,江橫胸腔劇烈起伏着。
“這血線拳的說明果然沒騙人,一拳幾乎抽掉了我將近五成的氣血之力!兩拳下去,我只怕就得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過就在江橫喘息着,丹田之內的暖流再次噴涌而出,竟然在短短一兩個呼吸之間就將體內的氣血恢復如初!
這..
竟然連氣血之力都能恢復?
江橫心中狂喜,這豈不是意味着這樣層次的攻擊,他可以接連不斷的使用?
這一拳有多強,江橫心底大致能估摸的出來,尋常入品武者是半牛之力,相當於一頭蠻牛全力衝刺的一半。
當初三叔劈開那顆碩大的柳樹,雖然戰績斐然,但更多的是靠着兵器之鋒利。
而我這一拳足足有五倍尋常入品武者的威力,當然三叔也會這招,不過想來也不能不斷的施展此招,一旦氣血不足就得陷入絕對的劣勢,所以之後才改用刀的吧?
江橫暗暗的想着,不過拳頭卻有些微疼,一些血液正緩緩從表皮溢出,好像有些骨頭都已經碎裂了。
不過很快在那股暖流的沖刷之下,江橫感覺拳頭部位癢癢麻麻的,僅僅數個呼吸之間,竟然恢復了大半。
竟然還能恢復傷勢?!
江橫心底微微吃驚,貌似自己體內的金手指還有很大的挖掘空間。
“只是到底要不要練一門刀法或者劍法呢?”
望着拳頭關節處還有點微微的血水流出,江橫微微沉吟着。
“暫時先繼續練拳,學一門持武器的武功固然好,但血線拳數倍的爆發能力也就無法施展出來了。以後再看看吧!”
心中嘆息着,江橫暫時不予理會,打算等血線拳大成再作打算。
“少爺!”
小柔已經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見江橫手上的傷勢連忙小跑着過來,一邊用手絹擦拭着帶着哭腔道。
“少爺,小柔馬上去請大夫!”
“少爺您等着,小柔姑娘你在這照顧少爺,我這就去請大夫!”來福也嚇了一跳,他的腦容量怎麼也想不通,少爺貌似才練武幾日,怎麼就一拳能打斷樹了呢?
江橫搖搖頭:“只不過是皮外傷!”
“那也不行,得讓大夫看看。”小柔倔強道。
江橫無奈,雖說感覺在暖流的治癒下恢復如初,但讓大夫看看確認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