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哪怕大多數觀衆看不清交手的過程,但最後事實卻很明顯,血戰候敗了。
只不過明明是勝利者的江橫卻看上去遠比血戰候還要悽慘。
血戰候是敗了,但也就肉身表面被打出了不少血淋淋的拳印,但江橫則是渾身宛如血人,甚至氣息都快萎靡消失不見。
——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當江橫再次甦醒時,印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臥房,這是他在皇都宅院的臥房。
稍稍動彈了一下,江橫就感覺渾身宛如針扎一樣的刺痛。
“師尊,我昏睡之後發生了什麼?”見無法動彈,江橫乾脆躺在牀上傳音道。
“嘿,還能發生什麼,你還想大庭廣衆之下要你那小女朋友過來看你呀?放心那小丫頭當時很焦急,不過被她那老父親給按住了。你贏了,後來是趙總管送你回來的,並且請了一位煉丹師專門爲你服務,吞服了不少的療傷丹藥。
不過最後保住你根基的還是造化前輩,這次造化前輩可是大出血,以後你可得好好補償他。”
無爲道人笑着解釋,他倒是很樂意見到造化玉碟出血。
而這時外面似乎察覺到江橫甦醒,就見管家崔發走了進來,看到江橫這副模樣就忍不住老淚縱橫。
不管這老貨到底是裝的還是演的,江橫還是比較感動的。
“我昏迷多久了?”
“大人,你可算是醒了,你可是昏迷了一年,不過你放心,軍團長的印璽已經送到府邸了,還有一套皇室賞賜的軍團長甲胃和兵刃。除此之外大人您被暫封爲武威候、”
“暫封?”
“是這樣的大人,這是陛下爲了您即將上任軍團長這才特赦的。因爲候位這等爵位是需要戰功纔會授封,除非大人繼承了祖上的爵位。”
聞言江橫這才瞭然。
“陛下還有什麼旨意嗎?”江橫揉了揉眉心,之前施展九字訣的後遺症依舊還在,不僅僅是對肉身,九字訣對神魂依舊存在不小的負擔,因爲九字訣增幅是極其全面的,對危險的預知,速度力量戰鬥天賦乃至回覆等等。
“陛下還讓人說了,說是等大人您恢復好後就去進宮,陛下要見您,說是要商議軍團組建之事。”
“我知道了。”
江橫擺擺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江橫又休整了一個月這才逐漸恢復了些許行動能力,只是肉身依舊還未徹底恢復巔峰,想要恢復巔峰估摸着還要幾年慢慢用生命道調養才行。
按照師尊無爲道人的描述,他超負荷施展梵武聖體以及九字訣這放在尋常人估計早就暴斃了,他能活着完全就是本身肉身底子過於紮實,再加之生命道保底,否則不說暴斃,起碼根基也毀了。
恢復些許後,江橫第一時間就進宮了,畢竟是老丈人的要求,江橫還是比較重視的。
當再次見到大周皇,這次大周皇則是讓江橫在書房會見,且大周皇還是以本體相見,可見此番他是比較正式的一次會面。
大周皇還是有些看不慣自己這女婿,實在是自家閨女多麼寶貝,沒曾想竟然會有一日嫁給有婦之夫。
一般家庭也就罷了,他女兒可是皇家,更是他大周皇的女兒,這如何不讓他憋屈很惱火。
可又有什麼辦法?
心裡暗歎了口氣,大周皇看着江橫道:“恢復的如何?當日你還真是胡來,其實朕還是很樂意見到小珂改嫁的。”
額
江橫輕咳一聲只得尷尬道:“多謝岳父關心。”
岳父?!
聽到這個稱呼,大周皇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他冷冷的看着江橫冷哼道:“這次朕將組建軍團的重任交給你,你說說吧有什麼想法!”
江橫略微思索還是道:“組建軍團其實還得看岳父想要怎樣的軍團,如若只是讓我隨便玩玩,我可以先慢慢弄一個百來人的小團隊。”
“你覺得我是和你開玩笑?組建軍團目的就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如今中央皇都這邊僅有一箇中央軍團,這放在以往固然是夠了的。但隨着大劫將至各方局勢不明,需要提防隨時而來的衝突,朕還有武神都可能會被未知的強敵牽制,軍團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
只是常備軍團實屬難堪大用,所以我要的是一支堪比中央軍團的主戰軍團。”
“這就難辦了,小婿的情況岳父您也是知道的,想要組建一支主戰軍團幾乎是不可能。”江橫連連搖頭,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我江橫打錢!
“放心,資源朕會提供,人手則需要你去招募,不過朕會給你這個招兵買馬的權限。”大周皇大手一揮,這次他很是康慨。
其實也就是最近從貴族手中收颳了海量的財富,這不收刮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差點沒嚇到大周皇。
本以爲大周皇室經歷這麼多年的積累,又加之繼承了大量曾經舊大周的底蘊,皇室的財富絕對是最爲深厚的。
可結果當將那些貴族收刮一遍後,大周皇愕然的發現,這些貪官加起來的財富總合竟然不比大周皇室底蘊差多少。
自然有錢了做事也就不再猶猶豫豫,現在的大周皇很是財大氣粗,前不久更是撥出了大筆財富準備武宗院的初步逐漸。
又撥款對一些重要的軍事交通樞紐進行擴建和維修,只是這般舉措花費的錢財還是寥寥無幾,對此大周皇還挺喜歡消費了,實在是寶庫的資源太多太多了,現在大周皇一天不砸錢還有點不習慣。
“岳父這....”
“住口,岳父這稱呼莫要再叫了,你還沒有和小珂成婚呢!”大周皇臉又是一黑,實在忍不了這該死的傢伙岳父長岳父短的。
“咳咳,陛下,您是要我招募散修嗎?說實話散修的質量參差不一,我還是想重點從軍中挑選,最好是從中央軍團或者四王的精銳軍團中挑選。”
“不可能,中央軍團所有人都是一體不能動,四王的人朕無法指派,不過朕可以讓你從皇都常備軍中挑選,雖說常備軍團整體戰鬥力遠遜於中央軍團,不過還是有一些不錯的好苗子。當然只有一千個名額。
而且朕給你百年的時間,百年之內朕需要看到一個萬人的軍團,日後可能還需增加人手當然現如今就是這般。”
大周皇說着心裡竟然舒服了不少,因爲這個任務還是很困難的。
雖說可以允許江橫從常備軍中挑選千人,但總數萬人想要在百年內湊齊可謂是困難重重,要知道中央軍團當初爲了組建,前前後後花費了上萬年,後續更是花費了上千萬年進行不斷的篩選更替。
江橫眉頭緊鎖也知道這任務的難度,畢竟一支真正的主戰軍團可不是成員修爲平均足夠高就行了。
一支軍團起碼得演練一套甚至多套組合戰陣,而這就極其困難,想要做到千人如一,萬人如一的戰陣,這可不是小型戰陣可比,其中的複雜難度可謂是成幾何倍數的增加。
除此之外還需開發軍團的戰鬥風格還得凝聚軍團的武道意志,這些缺一不可。
中央軍團之所以戰力驚人,組合起來甚至具備和真神級強者掰掰手腕,這除卻具備寶物和戰陣的加持之外,軍團成員上下一心,能將武道意志戰力都合二爲一也是脫不了干係。
除此之外還需招募一些千夫長萬夫長這些高端戰力。
江橫張了張嘴想要再爭取一些好處,可大周皇一揮手就直接將江橫推出門外了。
搖搖頭,江橫回到宅院開始忙碌起來。
第二天江橫就來到了常備軍駐地,常備軍在皇都設有總部,次級軍部。
除此之外還有軍部,軍部這一部門管轄的就是主戰軍團中央軍團,只是軍部的權限還沒有中央軍團幾位軍團長高,所以軍部的權限很低,僅僅只是負責中央軍團的後勤工作。
相比之下次級軍部的權限就很大,直接管轄統御常備軍一切事物,包括對高級軍官的任免。
進入次級軍部,江橫發現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着自己,但只是看了看就自顧自的忙活自己的事情。
江橫眉頭微揚,自己今日前來可是有大周皇特令的,且經過那次比試,自己在皇都幾乎就沒有不認識自己的,再加上自己的主戰軍團長身份乃是二品大員,按理說官銜還要高於次級軍部主官。
“請問你們的主官在哪裡?”
江橫乾脆直接攔下一名文職人員詢問道。
然而那人只是搖搖頭朝江橫行了一禮便匆匆離去,一副怕招惹是非的模樣。
見此江橫眼睛微眯,下一刻神念探出。
“大膽!軍部重地何人膽敢私自探查?”
幾乎是瞬間樓上頓時就傳來炸雷般的爆喝,緊接着伴隨着一聲悶響,上方天花板坍塌,一道魁梧的人影驟然落了下來,站在江橫面前一雙凌厲的眸子瞪了過來。
“我倒是誰有如此膽量,原來是武威候,怎麼?這是覺得侯爺官位高於本官,來這裡羞辱本官羞辱我次級軍部?”
來人瞪着江橫,此人長着一對濃眉大眼,身形魁梧如鐘塔,身上的腱子肉一鼓一鼓的,外面穿着的黑色常服被撐得十分飽滿,一股帶着高位七階的威壓無形之中壓迫而來。
“亭山候嶽洪!所以你這是來向我興致問罪的?”
江橫語氣冷漠,絲毫不在意對方那七階武道威壓。
“本官乃是下官,哪敢對武威候放肆,只是武威候無故探查軍事機密,此事只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亭山候嶽洪冷笑道。
江橫皺了皺眉,他能感覺這亭山候明顯在針對自己。
腦海中浮現出這亭山候嶽洪的相關訊息,因爲要組建軍團,江橫還是打聽了一下自己需要打交道一些部門的官員名字和相關訊息的。
亭山候嶽洪,其祖上乃是曾追隨武神推翻舊大周功臣之一,後續亭山候爵位出現過跌落,但上一代亭山候崛起立下過一次戰功又一次將亭山候候位穩住。
不過這一代亭山候又一次不爭氣,雖說修爲境界足夠,但爲人油滑無比,富貴和酒色已經讓他沉迷,且對權勢有着極度的掌控欲。
乃是老牌貴族中爲數不多掌握部分實權的人物,而且他的位置疑似存在霸嶽候在其中運作的跡象。
“所以這人是霸嶽候一邊的人,但霸嶽候又爲什麼要對付我?難道是因爲我搶了他軍團長一職的緣故?”
想到這裡,江橫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嘲弄,這些老牌貴族還真是屁本事沒有卻偏偏佔着茅坑不拉屎。
如若說血戰候有心,江橫還願意讓血戰候擔任副軍團長,可你霸嶽候算什麼東西?
想清楚這些,江橫看向這亭山候的目光更加冷冽起來。
“亭山候,你是次級軍部主官,聽我的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此番本候過來只是想要從這裡拿到徵調令,還望通函,日後本候會有報答的。”
雖說心有不悅,但江橫還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然而聞言亭山候卻是笑了,他一臉鄙夷的看了眼江橫嗤笑道:“武威候,本官最近公務繁忙,所以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雖說江橫是帶着大周皇旨意而來,但是他拖一拖還是能拖的,這一拖鬼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江橫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語氣頓時冷冽道:“如果我現在就想要呢?”
“武威候還是莫要說了,本官說了沒空就是沒空。”
“給臉不要臉!”
江橫冷哼一聲,話音剛落他身上金光乍現,瞬間就施展出梵武聖體,大手勐地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亭山候腦袋,旋即就是勐地往自己膝蓋就是一頂。
堪比八階巔峰的力量,這一頂又如何是區區還未來得及展開神域七階的亭山候能擋住的。
僅僅一下他的腦袋就七竅流血,下顎骨更是粉碎,腦袋更是昏昏沉沉巨大的痛楚讓他的神魂都出現一陣的麻痹。
撤去梵武聖體鬆開扣住對方的手,亭山候頓時就如死狗一般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