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位將銀河系帶到如今這地步的強者,杜明乃至歷代杜家先祖都是心懷感激的。
別說是他,就算是銀河系許多人都是如此作想。
“杜部長!杜部長,這次的材料已經運送過來了,您要不過去進行驗收覈實一下?”
就在這時一名下級管理人員推門而入恭敬道。
這人也是銀河系出來的,應該說在杜明麾下幹活的數百萬人都是銀河系出來的。
一個星系能出動數百萬人蔘與帝國防線建設,這算是很大規模的動員了。
要知道如果將帝國比作凡俗皇朝,那一個星系就相當於皇朝治理下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山村。
更何況這個小山村還是一位侯爺的領地,不僅不用負擔賦稅,還不需要承擔徭役。
銀河系能出動這麼多人,完全是自發報名的。
眼下帝國雖說困難,但還沒達到亡國滅種的地步,起碼聖元異族還未徹底發起總攻之前,帝國依舊安全。
之前帝國的規劃是中央皇都這些諸多星域總共籌集一千億人口,四王境內各籌集六百億人口,總共四千二百億人口負責邊境防線的大基建工作。
可別看這人數這麼多,但需要做的事情可不少,這而是帝國往小了算的。
饒是如此想要建造一片片成羣的戰爭要塞,這點人口依舊不夠,儘可能在百年內建造出十條防線,以及五座超巨型要塞。
而這些人口也不全是一股腦的進行建設,有的需要統籌,有的需要負責調度,有的需要負責建設,有的需要進行開採,有的需要負責運輸,等等瑣事太多。
而杜明他們這夥銀河系來的三百萬多萬人放在這裡面只是毫不起眼的一點點塵埃,他們負責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統籌,以及對防禦工事進度的監督。
算是借了點武威候的好處,不然正常來說,這種工作都是給四王親自挑選的星系人羣辦理,亦或者皇都那邊的權貴族羣辦理。
“覈實這事你去看看就行了,你小子又不知道我每天需要看管多少事情,你也算是二把手多多上點心。可不能給侯爺丟臉了。”杜明笑罵道。
“得嘞,杜哥您就放心,我丟您的臉,那也不能丟了侯爺的臉不是?”那年青下級管理員笑嘻嘻道。
“你小子是皮癢了是吧?”聞言杜明頓時大怒。
將那小子轟走,杜明也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他還真有正事需要處理。
那就是陪領導視察防線建造情況。
領導嘛,自然是此次帶他們一起過來的銀河系除侯爺外最強者,據說曾經還是侯爺的至交好友。
離開房間,乘坐星艦花了足足半個小時這纔來到現階段正在建造的一個巨型環狀要塞。
這要塞是採用九環疊加方式,有點類似南境曾經的一個着名要塞。
因爲這裡是南境子民監工和施工,所以就連南境要塞曾經的建造圖紙都搬了過來。
不過這次的九環要塞明顯要比之前南境毀於超維神國那一個要龐大的多,據說九環運轉可形成一個九環大陣,爆發出堪比真神境巔峰一擊的威力。
具體有沒有杜明不知道,也沒資格知道,只是這玩意耗時太久,現在前面的十條防線都已經建造完畢,大半施工隊都跑來了這裡。
饒是如此想要完成這大工程沒有上萬年還是不夠,杜明覺得自己肯定會在這裡發展出另一個杜家旁系大家族出來,子孫孫都爲建設這大傢伙而努力。
“陸先生!讓您久等了抱歉。”
抵達九環最外圍的一處瞭望塔內,杜明忙是歉意道。
“無妨,正好我還沒開始,既然你來了,那就走吧!”那人澹笑道,十分平易近人,沒有什麼架子。
這位就是杜明口中的銀河系現如今的最強者,陸一心,陸先生。
兩人乘坐星艦環繞着九環要塞開始巡視着,九環要塞屬於極其龐大堪比宇宙奇觀的要塞。
其佔地面積將近上百光年,絕對的龐然大物。眼下還只是在搭建第一環的框架工作,饒是如此依舊是前前後後忙了許久,動用了海量人員和物資。
放眼看去圍繞着這環狀要塞四周到處都是大大小小處於隨時開啓狀態的星門,在這些星門背後是帝國各個資源豐富的礦產星系。
在資源星系地帶開啓星門,相當於直接在那裡加工材料,直接運送過來,省了不少時間。
故而能看到這些星門時時刻刻都有運輸星艦在忙碌,如無數忙碌的螞蟻在搭建一個巨型巢穴。
“陸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當初真的和侯爺認識嗎?當然我不是質疑您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杜明搓着手小心翼翼道。
不怪他不好奇,主要是侯爺早就是無數銀河系,乃至其治下諸多星系子民視若傳說般的人物。
看到一個曾經接觸過傳說的人物,當然忍不住心中好奇。
“呵呵,不要這麼緊張。”陸先生笑着打趣道,“你我都是銀河系出來的,我又不會吃人,你離我這麼遠幹嘛?”
“額,我主要是對您太尊敬了,您也是傳奇,小時候我聽說過您的故事。”杜明有些尷尬。
不過他說的倒是不假,的確,在侯爺的故事中經常出現這位如人生導師般亦師亦友的人物。
“呵呵,你想聽江橫的過往,其實不應該問我。問我那我只能說他也是人,一個和你我一樣普普通通的人而已。”陸先生澹笑道。
“江,侯爺還有您和我還是不一樣的,你們是神人,您是半神,侯爺據說都殺過真神了。那真神全宇宙纔多少。我比不了,比不了的。”杜明呵呵直笑道。
“沒多少區別,神其實也是人成長而來,沒有人哪來的神?”陸先生似乎很有感觸,話頭也打開了一些,“以前愚昧年代,神是人臆想出來的。不過之後神也是人蛻變而來。
如果你肯努力,肯下定決心,以後未嘗不能蛻變成神靈。”
“陸先生說笑了,小的就是一個監工,一個管理。修煉這麼多年靠着資源才硬生生堆到星河之主層次。其實我沒啥太多奢望,就是能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萬年壽命即可。”
聽到陸先生的言語,杜明心裡是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
“你踏入星河之主應該只用了一百年吧?”陸一心詢問。
“嗯,對。靠着資源和現在的優握條件,踏入星河之主很快,不過域主以及半神就不太可能了。”杜明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只得如此回答。
現如今銀河系但凡有錢的想要成就星河之主並不難,而且很快,不過踏入域主就十分渺茫,缺乏系統的武道修煉,也缺乏武道意志的磨礪等等。
“呵呵,你可知當年我和江橫爲了踏入星河之主付出了多少嗎?”陸一心開始自說自話起來,陷入了曾經的回憶。
“當年他爲了踏入星河之主,從微小之際,還僅僅下等武者時就踏入星空。在當時還混亂不堪的銀河系幾經輾轉,經歷了多次廝殺,一步步成長爲上等武者。
之後又爲了星河之主的合道同樣是九死一生”
陸先生說了很多,杜明聽得癡迷無比,也是忍不住暗自咋舌。心道大人物的成功還真絕非偶然。
這種種危機都是以往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結果人家侯爺就是硬生生活了下來。
忍常人所不忍!
嗡嗡嗡!~
就在陸先生說道江橫域主時期經歷時,遠處從第一道防線開始響起了綿延出去的紅色警示燈,緊接着迅速蔓延至第二道第三道,直至第十道。
“敵襲!外族來襲,我們走吧!”
陸先生迅速止住話頭,杜明也是會意。
兩人事先都得到過培訓,這種時候他們這些後勤人員須的迅速退入附近星門,離開前線,等這邊戰事結束星門再度開啓纔過來。
至於那些少量留守在面前數道防線內的後勤人員是不能退守的,那羣人須的隨時對防線進行維修。
故而那些人拿的薪資最高,大多也都是曾經衆神殿的遺民。
兩人不敢怠慢連忙駕馭着星艦就準備往附近星門而去,如他們這般的星艦許多,此時各個星門處都排起了老長隊伍。
好在前面還有十道防線,聖元異族就算入侵也不可能短時間突破十道防線來到這裡。
“陸先生,聽說最近侯爺不在前線,眼下大戰將起,侯爺會不會出現啊?”
既然前面排着隊,敵人也不可能一時半會打來,杜明也就不急了,開口繼續閒聊着。
“不清楚,他已經成長讓我仰望的地步,在他那一層次我無法瞭解無法接觸。”陸一心搖搖頭,臉上倒是沒多少沮喪。
在他看來曾經的老友成長到這一步他更應該感到爲其高興。
沒有再看杜明,陸一心目光直視舷窗外的星河,以及那密密麻麻噴吐着尾翼的星艦,漸漸有些出神。
“江橫,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你老友現如今的實力!”
想到這裡陸一心便是一笑,這麼多年下來他也不是毫無進步,應該說進步斐然。
自從劍無神將他引入劍道之後,劍無神隨後沒多久也隕落後,至此之後天下劍道十鬥,他一人獨佔!
輕呼一口氣,而此時星艦駕駛艙那邊似乎傳來一陣騷亂,緊接着就見駕駛艙房門打開,裡面的駕駛員一臉驚恐。
“出什麼事了嗎?”見此陸一心眉頭微皺詢問道。
“陸陸先生不好了,前面前面的星門突然變換了空間座標,那裡面突然衝出來很多怪物!”駕駛員磕磕絆絆不過還是言語快捷道。
“嗯?”
聞言陸一心連忙撥開駕駛員來到駕駛艙,這裡的視野能清晰看清前面的情況。
此時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混亂景象,排着的隊伍開始四散而逃,不過星門內涌出的大量怪物已經開始屠戮。
如同一枚枚流星不斷射向目光所及的星艦,就見一道道爆炸浮現。
在這些怪物屠戮下,星艦脆的就跟紙一樣。
而且這些外族全都是半神級強者,這些運輸艦速度根本快不過他們。
“陸先生,這大事不妙了。咱們這裡是施工區域,遠離前線,根本就沒有負責巡邏的巡航武裝力量啊!”杜明此時也看到這一幕頓時一臉焦急。
沒有巡航武裝,這也意味着這裡的所有人對於外族就是待宰的羔羊。
死!是肯定的,只是分早死還是晚死。
轟轟轟!
不遠處已經有外族朝着環形要塞撞了過去,綿綿不絕的爆炸浮現,大量建造單位直接被摧毀殆盡。
“他們要毀了我們的心血!可恨啊!”杜明咬牙切齒。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害怕,在多年負責的項目前,他哪還在乎那些。
“我知道了,你們先架勢星艦快速遠離這裡,不要怕,沒人能傷着你們!”陸一心安慰道。
“嗯?陸先生您是要”杜明詫異。
“活動活動!”
說着陸一心離開駕駛艙,進入隔離倉最後直接打開艙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這本就是小型星艦,艦內就三人,此時僅存的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沒想到平日裡斯斯文文的陸先生,眼下竟然你這麼莽。
“杜杜部長您就不勸勸陸先生嗎?陸先生似乎才半神六階,他他不會有什麼意外吧?”駕駛員也是銀河系出來的,自然清楚這位陸先生的大名。
“你說話就不會吉利點嗎?陸先生肯定不會有事的。”杜明忍不住罵道。
心裡也是一陣欲哭無淚,他倒是想勸,可人家陸先生動作太快了。轉眼人就出去了。
而且他也焦急啊,陸先生雖是侯爺好友,屬於銀河系眼中的傳奇人物。可要是戰死在這裡,那就成了死了的傳說了。
“我倆就祈禱陸先生無礙吧,不然我們兩個自殺都不能謝罪!”杜明惡狠狠道。
陸先生雖不如侯爺在銀河系子民眼中的地位重,但也是傳奇,如果陸先生死在他們眼前,那他們就是所有銀河系人的罪人。
想到這裡杜明就是一陣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