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杭州的會議室。
本來山羊鬍羅冕、絡腮鬍祝蒙靜靜等待,監督審判長唐忠的同時一幅勝券在握的姿態。
結果沒多久,屬下急報傳來,一道道壞消息出現。
“報!唐月逼入了白山,但有其他法師相助,據查詢是明珠學府的水院首席陸君。”
“武平景侍衛長出手了,遭遇慘敗。”
“副侍衛長劉元幾位高手也去了,盡數被擊敗。”
“目前……白山方面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形成了信息黑洞,已確定無一倖存。”
祝蒙與羅冕臉色從難看漸漸變得震驚。
見習成員也就罷了,而報道有名有姓者,各個都是高階的有數的好手,現在全部折戟在一位學生的手上。
“陸君啊。”
祝蒙面色沉凝,他身爲議員知道內幕消息,自從陸君突破高階後,上頭一位大人物內定了陸君爲國服成員。
甚至有沒有票都不重要了,國府隊長位置還隱隱意屬對方。
他深呼吸一口氣,知道拖延這一個鍾,唐月玄蛇已經追不回來了。
但祝蒙還是決定親自出馬。
如果唐月陸君有什麼條件,他都願意答應。
一旁的羅冕聽到陸君舉動,喃喃自語道:“老夫失算了,好好的國之棟樑,竟墮落的到與妖魔爲伍,我跟你一起去。”
實則羅冕內心不安,玄蛇圖騰這一逃,等完成蛻變期殺過來,自己什麼謀算都成空了。
一頭至尊君主,超階法師深知恐怖,唯有號稱巔位者的半禁咒才能斡旋一二,普通超階在它面前和螻蟻沒區別。
嗡嗡嗡!
兩位議員相視一顧,對原地的唐忠審判長放下狠話,紛紛騰空而起:“要是杭州出事,你的矇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目睹兩位議員遠去的背影,唐忠負手而立,神色糾結又擔憂。
片刻功夫,祝蒙羅冕迅速來到白山,遠遠看到了這片入口山林中,一位黑金大衣的青年盤坐在某塊凸起的巨大岩石上,雙膝間一口三尺黑金龍紋劍懸浮。
陸君鋒芒畢露,身上一股金行煞氣流轉,附近上百位審判會成員倒地,氣魄非凡。
此時他也感知到天際兩股強烈的氣息襲來,睜眸仰望,平靜說道:“祝蒙議員,好久不見。”
祝蒙第一時間掃過四周的審判會成員,包括麾下的侍衛長武平景,見基本無恙,神情緩和,鬆了口氣。
他聽到陸君所言,恨鐵不成鋼,沉聲道:“陸君你想什麼,大好前程摻和此事。”
“祝議員。”陸君瞥向另一位山羊鬍的老者,淡淡說道:“這件事有內情,瘟疫源頭我的人已經調查出來了,有解藥可根治。”
“現在她們正在趕過來,在證據證人出現前,我不會讓玄蛇出現的。”
話落,祝蒙眉頭微皺,而羅冕的不安達到極致,連忙呵斥施壓道:“人命關天,你被唐月蠱惑了不自知。”
陸君冷笑一聲,這老鬼急了,前幾分鐘姐姐陸媚和冷青打來電話,她們到站點了,立刻便火速趕完衛方血劑儲存庫。
恰好副審判長王毅在暗中處理,被逮了一個正着,兩人聯手迅速制服了一班人,已經帶着藥劑去專門機構檢驗了。
她們馬上帶人來了。
加上玄蛇深遁白山,局勢再怎麼糜爛都是一個底牌,蛻變完成出世,橫掃一切敵,大局已定。
陸君愈發從容淡定,沒把羅冕當一回事,對祝蒙意味深長說道:“你爲何不深思一下,本來依附守護玄蛇陣營的羅冕,突然暗中投靠你。”
“他的動機是什麼?爲什麼對斬殺玄蛇上心程度更甚於你?”
聞言,祝蒙本想開口又收回去了,臉色有些陰沉,不經意瞥了一眼羅冕。
這番話語點提了他,原以爲羅冕轉頭自己門下,對守護圖騰一脈發起猛烈抨擊,個人目的頂多是獨攬一城大權的地步。
畢竟唐忠一倒臺,羅冕便一家獨大了,算是足夠的動機。
如今聽陸君,似隱隱有內情。
祝矇事先是調查過此人的,貪圖不少財富,但講真的放眼整個魔法社會,這是很普遍的現象,只要不站錯隊,突破紅線,超階法師任何事都是小事。
故而他也沒太在意,這亦是他‘不問手段’的緣由,他可以爲更大的正義成果,而容忍許些灰色,乃至讓步。
這並非失敗或墮落,而是最大的現實主義,再崇高的理想也不能當飯吃啊,逼急了人家事事會遭受阻礙,不利於解決實際情況。
有時適當變機,是一定的好事,只需守住自身的底線即可。
眼下祝蒙預感,羅冕某些隱藏的事情怕是要打破他內心的原則了。
羅冕有些着急了,內心一狠,決定先斬後奏,不讓陸君繼續說下去了,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於是羅冕正義凜然說道:“你可別血口噴人,死到臨頭了還想挑撥我們的關係。”
等用語言減低對方警惕性,突兀山羊鬍老者就動手,雙眸黑紅光輝閃爍,陸君頭頂虛空一張邪蛛之阱的黑紅大網落下。
以超階法師對魔法的掌控力,威力已然達到高階水平。
這一擊太突然的,而陸君卻早有準備,身下的陰影蠕動,一尊似鹿似獅的巨獸邁出,載着主人遁入陰影,遠遠遁去。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羅冕先是意外,旋即立馬反應過來,身爲黑暗大師,輕易能打斷他人影遁。
可祝蒙出手了,一道粗大如蛟龍的雷霆轟頂,毫不客氣的往羅冕身上招呼,並伴隨一聲厲喝道:“羅冕你在幹什麼!”
山羊鬍羅冕匆忙躲避,沒法繼續對付陸君,看向祝蒙怒容,心中一沉,知道合作盟友對他產生了懷疑。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陸君躲到一邊,嘲諷道:“急了急了,他急了,只有真的問題,纔會不讓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