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聖凱之壇。
姐姐陸媚輕聲解釋,原來半年前大洋洲雨水漸漸充沛,一開始沒人注意,還喜聞樂見,畢竟澳洲氣候乾旱,水資源很珍貴,大半面積都是荒漠。
結果隨着時間推移,雨水非但沒停歇,反而越下越大,如同暴風雨般,最近幾日已經連續暴雨,各地大城市出現罕見的洪澇災害。
陸君眉頭緊皺,喃喃:“大雨?受洋流的影響嗎,海妖帝國?!”
“不確定。”陸媚搖頭道:“城內的超階法師也以爲是海妖,曾率領超階隊伍親自去查看,海妖並無異樣。”
聞言,他覺得奇怪,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動用第八境的精神境界溝通天地。
嗡嗡嗡!
虛空五光十色的絢爛色彩依舊,浩瀚的元素匯聚,只是受到半年來的水汽影響,水元素的蔚藍色佔據不少,更爲明顯一點。
很快陸君從這部分蔚藍的霞光中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自身意念剛剛展露,四面八方的水元素源源不斷注入,彷彿乳燕歸巢,雀躍不止。
他天靈蓋打開一陣清涼,頭頂虛空洞開,好像天壁破碎成洞口,一掛浩浩蕩蕩的蔚藍瀑布墜落,濃厚的水元素沖刷而下。
轟隆隆,他體內響起了洪水般的轟鳴巨響,腹部一輪陰寒的幽玄色烈日冉冉升起,隱約能看出內部數十滴重如大澤的‘九幽聖水’懸浮。
此刻,陸君修出的超然力·北冥炁海在迅速壯大,無盡水汽凝練成一粒粒晶瑩水珠,第三十七滴……第三十八滴……
別墅內,從陸君體內突然洶涌而出的蔚藍水霧瞬間淹沒了整座建築,潮溼腐朽了牆壁,還有向外擴散的痕跡。
好在陸媚反應迅速,念動間磅礴的青色旋風憑空涌起,強行驅散了大片水霧,沒有泄露動靜。
嘭!陸君果斷終止了這種聯繫,偉岸的魂格迴歸體內,虛空的水元素不再灌注。
“你怎麼樣了。”姐姐神色擔憂問道:“爲何引起元素暴動?”
陸君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大洋洲這半年的雨水充沛竟源於自己?!
水系罹災天賦【呼風喚雨】,在他潛心修煉下,已經潛移默化影響一國地域了,甚至由於沒加以控制,出現失控的跡象。
得虧他身懷避水珠、鎮江珠,勉強收束自身異象。
“果然,超階修爲搭配罹災天賦,不同凡響,估計吳苦也難以控制,不可時常待在同一地方。”
陸君莫名回憶起原著表現,原時間線,吳苦曾經前往神都【布達拉宮】,於是在極度乾旱的地區忽然下起了雨。(原著1972章)
他忌憚一二,管中窺豹,自身生命與死亡兩系一旦突破了超階,應該也會擴散開來,影響甚大。
“看來得儘快前往虛空之壇,晉升金系趕緊離開了,免得對無辜民衆造成殘害。”
陸君嘆氣,安撫起了姐姐。
出乎意料的是,外界天空,隨着他汲取了一大波水元素,蔚藍霞光明顯減少,連綿數日的暴雨竟然停歇了半日,晴天朗朗。
……………………
就在陸君準備動身晉升時,數千裡外的華夏地域發生了一些變化。
自從帕特農一戰,前後九個月時間,莫凡總算緩解了惡魔化的弊端,不過終究是凝華邪蛛輔助,沒有損耗根基,這麼長時間更多在潛心提升修爲。
如今他的雷火兩系分別提升了一級,都達高階三級的標準,可以考慮超階的層次。本來按照原時間線,莫凡的小炎姬隕落,需要去西北塔克拉瑪干沙漠一趟,尋找火元素極地,輔助炎姬涅槃重生。
但陸君的橫空出世,讓他沒有墜落黑暗位面,自然無需炎姬犧牲,小炎姬沒事便沒有去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動機。
所以對方也就錯過了第二種火系魂種與大地之蕊的機緣。
有一說一,這次陸媚提前一步,就算莫凡去了也莫得收穫,而且他得到大地之蕊反而上交禁咒會,啥好處都沒撈到,還是白打工。
現在莫凡既不用被陸家宇昂算計,又無需爲炎姬復活疲於奔波,潛心修煉,進步更快呢。
莫凡修養好,下了華山,就琢磨怎麼晉升超階,偏偏因爲和唐月沒了聯繫,缺少圖騰信息,無法沿着這條路去尋找機緣,頓時陷入了瓶頸期。
“唉,其他四個系都沒高階圓滿呢,一邊修煉一邊尋找機緣吧。”
莫凡喃喃自語:“嗯就從小泥鰍上找線索,希望能和中階高階時一樣,得到類似地聖泉的物品,推動我修爲跨過超階。”
顯然莫凡擁有青龍吊墜,再怎麼偏離,也註定會走上尋找圖騰的道路,只是過程會曲折很多。
“麻蛋的,陸君這傢伙怎麼起飛這麼快,國府後這一年又是硬抗大君主,又是橫掃一國超階至尊。”
忽然他破口大罵,頭疼無比,真的半點頭緒莫得,像個無頭蒼蠅。
“算了,先去雪雪那裡吧,聽說她要建立勢力?”
陸君不斷活動的痕跡,終於掀起了浩大的舞蝶效應,將未來諸事打亂一團糟。
大部分積極向好,比如非洲的蛇蠍一族動亂,比如秘魯的黑教廷蟄伏,還比如帕特農的伊之紗,一些隱患被剷除。
不過,亦有一小部分發生惡劣變化。
就如此時在杭州的荒野。
一位身材曼妙的性感女子在逃竄,她頭戴江南頭巾,烏黑髮絲如瀑垂落香肩,觸碰到曲線翹臀部位。
乍一看如同正常的人類美女,可要是看着美女背後,一雙碩大的蛾翼煽動,絕美面孔青色的詭異紋路蔓延,定會駭然。
這哪裡是人類,分明乃蛾人!
俞師師在竭力逃跑,穿梭在叢林樹木縫隙間,她不敢停留,深知後面的追兵強大。
熊熊熊!
忽然,一簇簇金色火焰憑空燃燒,瞬間化作磅礴的火海,淹沒這片森林,將俞師師困在原地。
烈火燎原的火林裡,一箇中年男法師邁步而出,身披魔法協會的火金色法袍,旁邊跟隨一位面相如犬的死氣沉沉男子。
爲首的曾廣烈平靜說道:“別做無所謂的抵抗了,告訴我們圖騰在哪,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