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冠寧作爲酒會的主人,被人在酒會上這樣鬧騰,是非常非常沒有面子的一件事。而後葉修、唐柔接連出場打臉,到最後連唐柔老爸都跑來了,連招不斷,讓樓冠寧這主人都沒個出手的機會。這要真不聲不響就讓呂少溜了,以後還怎麼混?
呂少是想乘人不備開溜的,結果偏偏被人注意要了,不管不顧撒腿就跑,那是街邊小流氓的作風。他們這些人,形象還是非常重要的。
呂少回過頭,這次再不敢主動招惹,只是看樓冠寧這邊要劃下個什麼道來。
“我記得這邊好像有個什麼規定,如果有超過多少會員都表示同意的話,就能把某人踢了是嗎?”樓冠寧望着來了就沒走的會所人員說道。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驚,想不到這主人家一直光看戲,突然一出手,竟然做得如此絕。把人逐出會所,那面子傷得可就有些大了。
會所人員聽到心下也是一驚,但客人問到規定,他也只能如實回答:“是的。”
“那很好,我建議把這個不知所謂,不學無術的傢伙踢出會所,有人響應嗎?”樓冠寧立刻就喊上了,葉修他們這一聽,這樣的腔調,真像是網遊裡在副本門口喊人組隊啊!
來客都是看個熱鬧,這種得罪人的事,哪裡會有人來響應?葉修他們純屬來賓,非會所會員,想響應也沒這資格。
“同意。”
“同意。”
“非常同意。”
“太同意了。”
結果就在這時,接連幾個聲音響起。來客都詫異,這種得罪人的事,還真有人跟着一起起鬨?
葉修幾人也一起看去,結果就見發出響應的,赫然就是鄒雲海、文客北、顧夕夜和鍾葉離。四人神色自若,一起走到了樓冠寧身邊,一起挑釁地望向那位呂少。
這幾人……
葉修稍稍怔了怔,忽然有些明白了。
鄒雲海四人,可以響應,說明他們也是會所的會員。而要加入這樣的會所,終歸是要有一定的資格的。如果只是樓冠寧的玩伴,那頂多就像帶葉修他們一樣,作爲樓冠寧的賓客來訪一下。而要想成爲會所會員,自己也得拿出像樣的身份。如果只是樓冠寧榮耀中的玩伴,這個身份可是一點都不足夠的。
再看這四人同樣衣冠楚楚,這種場合下同樣沒有分毫失禮,哪裡只會是榮耀玩伴這樣簡單?這四位,同樣也是屬於這一層面的人物。而照他們的年紀和每天死宅遊戲的程度,顯然不可能是自己打拼的青年才俊,只可能是富家子弟。
義斬戰隊,並不是樓冠寧這一位人民幣戰士玩起來的,而是五個人民幣戰士。
這也難怪他們沒有聽取葉修的建議,找一個有實力的老選手來增強隊伍。因爲他們這個隊伍,無論如何,他們五人都是鐵打的主力,這是絕對不可能更換的。這戰隊是他們的,他們五個其實都是老闆。他們組隊來職業圈娛樂的,而不是投資撈金。任何人來義斬,都休想從義斬拿走一個主力位置。義斬陣容之穩固,絕對是空前,也很有可能絕後。所以孫哲平這個有特殊性的大神加入,會讓樓冠寧如此高興。否則別說是這種大神了,任何一個有實力的選手,恐怕都不會甘心在這樣一個絕對沒有機會上位的戰隊當替補。
支持把呂少踢出會所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五位。呂少臉色變得極度難看,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是能是這裡的會員,身份肯定不一般。只是現在臉都撕破成這樣了,呂少還顧忌太多也沒意思。在看到共有五位後,冷笑了一下:“只是這點人嗎,好像還遠未夠啊?”
“再加上我一個。”呂少隨即就聽到他的身後又來一個聲音。
這又是誰?
想到之前唐父冒泡,呂少心下頓覺不會是個好兆頭。回頭一看,一個就差沒在臉上寫着猖狂的傢伙,正走進來。會所裡出入的人,哪怕是服務人員,個個都是衣冠得體。比較差勁點的,也就是葉修他們四個,這也是呂少鄙視這些職業選手的原因之一:狗肉上不得席。但是眼下這位,穿得也叫一個隨意,完全不配酒會這種場合。但這傢伙能出聲表示響應,至少也是會所的一員。
這人呂少同樣也不認識,但就見會所人員卻已經湊上去,恭敬的稱了一聲:“鍾少來了。”
“嗯,我來了,加上我夠不夠呀?”被稱爲鍾少的傢伙,正是樓冠寧的那個發小損友。酒會這都進行大半天了,這傢伙纔出現,顯得非常不給主人面子。結果剛一來,幹得卻是力挺主人的事。
“這個,恐怕還是不太夠……”會所人員說道。
“是嗎,還差多少,我打電話叫人!”鍾少說着就把手機摸出來了,大呼小叫的模樣,好像是街頭混混幹架,人手不夠再拉兩車來似的。
呂少回頭一看來人,卻也頭疼起來了。
先前的唐父,顯然自持身份,根本不屑於和他們這些小輩計較太多。一句話讓呂少閉嘴後,就拉着女兒一邊說話,根本沒再理他這茬。
可眼下這鐘少呢?那可就沒有什麼長者之風了。這傢伙平時在會所裡幹得最多的事就是小事化大,大事化到無法收場,各種添亂數他最拿手。今天自己怎麼這麼不走運,居然把這傢伙也招過來了?
臉撕到這程度,再上去服軟相求,那就更沒臉面了。呂少鐵青着臉,狠狠地瞪了一下幾人,包括他心底有幾分懼意的鐘少。
“你們狠……”丟下一句話,呂少轉頭就走。
“哎,怎麼走了?多少反抗一下啊,就這樣被我們默默地踢走了嗎?”鍾少還在大聲吆喝。
呂少卻哪裡還會回頭,像是開了刺客的疾馳似的,轉眼就奔沒影了。到最後,他還是像個小混混打架打不過一樣落荒而逃了,不過在此時,這也算聰明之舉。這樣逃跑自毀面子,也算是給了對方一個收手的理由。畢竟,比起被踢出會所來說,逃之夭夭掉的面子還是要略少一些。踢出會所,這個太容易讓人誤會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影響聲譽。
“真沒勁啊!”看到呂少就這樣跑了,鍾少一臉的意興闌珊,手機也收回去了。
“來得真早啊!”樓冠寧絲毫沒對鍾少的力挺表示謝意,開口就是譏諷這傢伙來得夠遲。
“廢話,剛開完董事會,我有你那麼閒嗎?”鍾少說道。
葉修幾人完全不瞭解這幫人真實底細,聽這話都汗了一把。看這鐘少專門找人削樓冠寧的面子,幹這事的人,能說不閒?開董事會?這種事和這位放在一起,簡直就像是把葉修和貝多芬放在一起一樣,各種不契合,各種讓人無法想象。
“喲,你們幾個也來了。”鍾少居然還主動和葉修他們打了個招呼,讓幾人很意外。
打招呼的功夫,已經有侍應端着盤子給他送酒來了。
鍾少隨手拿了一杯向衆人舉杯示意:“我那邊還約了人要談個合同,只是路過一下,現在路過完了,拜拜。”說完這傢伙居然又把喝完的酒杯放回到那侍應盤中,轉身就離開了。
“你這朋友……”陳果似有所想。
“怎麼?”樓冠寧問。
“他是真的路過呢,還是正在談事情,聽到你這有麻煩,所以特意過來看了看?”陳果說。
“鬼知道他。”樓冠寧一臉地不屑於理會鍾少的神情。
呂少這一離開,酒會就又恢復了正常。只是有了唐父那一露面,對葉修他們幾個的關注頓時就多了起來。本來就他們四個不太合場的穿着,這的人都看得出不是他們這個層面的人,所以很少有人主動上來攀談,結果這會卻是不住地有人往這邊湊。連繼續躲到角落煙槍的葉修,都終於有了被人搭訕的記錄。興欣戰隊,也不再是被人左耳聽進右耳扔出的東西,不少人已經放在心上,準備回去查查狀況了,尤其唐家千金混在那是做什麼,這點最最關鍵。
唐柔被他爸也不知帶去了哪裡,總之過了挺久,這纔回來。而此時的她身份大不一樣,衣着不得體?這種小事完全可以忽略。
唐柔這一回來,簡直就像是要被包圍一般,衣冠楚楚的傢伙們,此時好像已經忘了該有的矜持。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陳果一看這場面,連忙提議,作爲主人的樓冠寧,破天荒的完全沒有客氣挽留。
一看唐柔要走,盛情挽留的聲音不是一點半點,不過卻也沒人敢死命阻撓。看到人執意要離去,也只好在送別上各種做文章以便留下好影響。樓冠寧的酒會,差點沒因爲要送別唐柔散場。
“車子馬上過來。”會所門口,看着這幫沒點矜持的傢伙,樓冠寧禁不住抹了把汗,一羣人現在是蜂擁搶送呢!司機這種職務,在這一時間竟然成了一個搶手的差事。
“小姐!”正在這時,一輛從門前駛過的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司機開車下門後,才朝這邊喚了一聲。
瞬間,鴉雀無聲。
“我送你們回去吧?”司機說着。
“要不,坐我爸爸的車?”唐柔詢問葉修幾個。
正主要送,這下哪裡還有人敢搶?
“隨便。”葉修毫不在意。
四人上車,離開,樓冠寧總算長出了口氣。
“想不到寒煙柔竟然是唐氏的千金。”鄒雲海湊過來說着,他們還是習慣稱呼遊戲裡的名字。
“是啊……這誰能想到?”樓冠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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