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寒下班早,龍雅馨還沒來得及買菜呢,打發了辛浩飛幾人,龍雅馨這才問方寒:“要做飯嗎?”
“外面吃吧!”
方寒笑着道:“換車了,好歹慶祝一下。”
“慶祝才應該自己做飯呢!”
龍雅馨拉着方寒:“一起去買菜,我親自做,吃外面的飯哪能算是慶祝。”
龍警官現在已經得了田玲女士幾分真傳了,雖然礙於天賦所限,味道只能有田玲女士的六七成,可也吊打了很多廚師了,周邊幾個飯店的飯菜還真和龍警官做的飯菜沒法比。
“行!”
方寒點着頭,其實他也是很樂意龍雅馨親自做飯的。
雖然方寒不挑食,可被田玲女士餵養了那麼多年,現在又接着被龍警官餵養,口味還是有些挑剔的,能吃更好吃的,自然沒人樂意吃次一些的。
只不過方寒並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自己負責賺錢養家,媳婦就在家裡做飯之類的,龍警官喜歡做的話那就做,不喜歡做了外面吃。
看着龍警官很有興致,方寒也自然更有興致。
方醫生本就不是懶惰的人,龍雅馨也是很勤快的,兩個人都勤快的話,一起做個飯,聊個天,其實是很能促進感情的。
吃過飯,兩個人又看了會電視,然後龍警官就被方醫生抱進了房間,幹起了沒羞沒臊的事情。
江中院急診科,留觀室內。
俞安良和妻子也吃過了晚飯,就坐在病牀邊上,又開始發愁了。
天黑了,孩子也該睡了,可一旦孩子睡着,又是那種讓人很是心疼的反應,閉着眼睛在牀上跳舞。
說實話,最初孩子的表現真是把家裡人嚇得不輕,孩子的奶奶還說孩子這是中邪了,鬼上身,還找過大仙、法師,只可惜所謂的大仙、法師道行有限,並沒能把鬼捉出來。
因爲在醫院,留觀室患者比較多,孩子也不是很困,不着急睡,俞安良就陪着孩子說着話,聊着天,時間不知不覺,晚上九點多了。
俞安良的妻子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時間,有些驚訝。
孩子晚上閉着眼睛跳舞那不是僅僅睡着之後,而是到了晚上七八點,天黑之後就會開始,這可會兒都九點了呀。
俞安良給孩子講着故事,孩子閉上眼睛,緩緩的睡着了。
“幾點了!”
俞安良下意識問了一句。
“快十點了。”俞安良的妻子低聲回了一句。
“快十點了,你也睡會兒吧。”
俞安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剛說完突然一愣:“快十點了?”
說着話俞安良急忙看向病牀,兒子閉着眼睛,呼吸勻稱,睡的很香。
平常孩子白天都會睡很長時間的,今天因爲坐車,出事,醫院病房白天人多,孩子其實沒怎麼睡,這會兒是真累了,仔細聽還有輕微的鼾聲,這是孩子相當困,睡的相當香的表現。
俞安良眼睛圓睜,滿臉的難以置信,盯着兒子足足看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頭看向妻子。
妻子同樣是滿臉的吃驚之色。
“鵬鵬今晚上沒發病?”
俞安良好半天才出聲,聲音有些顫抖,他有些不敢相信。
孩子的這個病持續了好長時間了,也去過多家醫院,看過不少醫生,可天天如此,夜夜如此,從來沒有間斷過。
今天是孩子來到江中院住院的第一天,安頓好之後,有護士送來了湯藥,孩子分次喝完了。
也就是說,孩子進了醫院也就喝了一劑藥,可晚上竟然沒發病。
“嗯,沒發病!”
俞安良的妻子聲音都有些哽咽,眼眶瞬間就紅了,淚花在眼眶打轉。
他們盼着一天盼的太久了,從最初的抱着很大的希望,到漸漸的都開始絕望,晚上做夢,他們都盼着這一天,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們又覺得好像不真實。
俞安良的眼眶也紅了,又看向病牀上的孩子,孩子依舊睡的很香。
俞安良沒吭聲,他的妻子也沒吭聲,兩人就這麼看着孩子,他們怕自己眼花了,也怕這只是暫時的。
兩個人就坐在病牀邊上,看着,看着......
十點半......
外面走廊的燈都暗下來了,有人進了留觀室,還問了一句:“你們不睡嗎,可以關燈嗎?”
“嗯,可以!”
俞安良應了一聲,又看向孩子。
等關了,留觀室暗了下來,透過隱隱的光亮,俞安良還是能看到孩子,睡的很香,很甜,很安逸。
因爲孩子的病,俞安良夫婦都已經習慣了熬夜,以前在病房陪護的時候,兩個人還換着睡,可這會兒兩個人都不困,就那麼坐着看着,盯着......
漸漸的,俞安良妻子眼眶中的淚花就順着臉頰滑落而下。
十二點了,孩子依舊睡的很香,很甜。
真的沒發病,真的沒發病啊。
俞安良的妻子捂着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她是喜極而泣。
老天有眼,上天眷顧,孩子終於好了,終於好了,兩年多了,他們終於找到了一位神醫,找到了一位名醫,治好了她孩子的病。
一劑藥!
俞安良看着妻子臉頰滑落的淚花,伸出手幫自己擦着:“不哭,再艱難的路,總有走完的時候,總有看到頭的時候。”
俞安良的聲音也哽咽着,他雖然這麼說,可之前他是真怕看不到頭啊,是真怕沒有終點啊。
“我是高興!”
俞安良的妻子捂着嘴,聲音都有些含糊,雖然在流淚,可眼中卻是笑意,幸福的笑意。
這一夜,俞安良夫婦都沒怎麼睡,也就是四五點的時候才扛不住趴在病牀邊上打了個盹。
“大家都量一下體溫,半個小時之後我進來收!”
早上七點,護士走進了病房,開始給患者家屬們交代,一夜過了。
俞安良看着病牀上的孩子,孩子還在睡着,睡的依舊很香,很甜。
病房中漸漸的有了聲音,家屬們開始洗漱,有的患者也醒了,坐起來聊天。
“你們一夜沒怎麼睡啊。”
隔壁病牀的家屬問俞安良,他半夜起來兩次,隔壁兩個人都沒睡。
“不瞌睡!”俞安良回了一句。
“孩子什麼情況,很嚴重嗎?”隔壁的患者家屬問了一句,不瞌睡,不瞌睡纔有鬼呢,肯定是孩子的病,擔心的沒法睡。
一般新來醫院的,第一天家屬是最擔憂的。
“不嚴重,已經好了!”
俞安良的妻子笑着,好了,這兩個字她聽別人說了好多次了,每次在醫院,邊上都有康復的患者,患者家屬都會很高興的說一聲:“好了,沒事了,我們明天出院。”
每一次,俞安良的妻子都是羨慕,都只能羨慕,可這一次,輪到她說了。
“好了好,好了好,這麼大的孩子。”
邊上的家屬也沒在意,留觀室也不見得都是重症,很多急症發病的時候很急,可一旦緩過來,恢復其實是很快的,前一天住院,第二天出院是最常見的,真要長期住院,這兒也不叫留觀室了。
留觀室,顧名思義,留下來觀察的地方,而不是長期住院的地方。
當然,現在很多醫院的留觀室其實都有長期患者的,一些麻煩的患者,難治療的患者,專科科室不收,總是找藉口,患者也還能住在留觀室了。
“給孩子量一下體溫吧,人家護士等會兒要登記!”
俞安良給妻子說了一聲,妻子從抽屜拿出體溫表,這是住院的時候發的,每個病牀一個,十塊錢押金,出院的時候交。
俞安良的妻子甩了甩體溫表,走過去小心翼翼的該孩子夾上,這一動,孩子醒了。
睡了一夜,孩子很精神,睜開眼看到媽媽,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媽!”
“嗯,鵬鵬有哪兒不舒服嗎?”
俞安良的妻子靠在病牀上,把兒子抱在懷裡,笑着問。
“我要喝水!”
孩子搖了搖頭道。
“爸爸給你接水去!”
俞安良急忙拿了保溫杯去接水,回來之後給孩子來回倒着,吹着,感覺溫度差不多了,這才讓兒子喝。
護士問過體溫,俞安良又去外面買了早點,正打算讓兒子吃,病房就響起了問候聲。
“方醫生!”
“方醫生早!”
俞安良也急忙起身:“方醫生!”
看到方寒的瞬間,俞安良又差點哭了,沒有那種經歷的人,是絕對體會不到俞安良此刻的心情的。
“大家早!”
方寒帶着禮貌式的微笑,向衆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俞安良兒子的病牀邊上,問:“孩子怎麼樣,昨晚還有沒有發病?”
“沒有,沒有!”
俞安良的妻子急忙道:“鵬鵬昨晚睡的很香,一覺睡到早上七點........”
說着,眼眶的淚花又下來了。
跟着方寒一起進來的陳遠還有何文宏都驚呆了。
陳遠還好一些,特別是何文宏,他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孩子昨晚沒發病?
俞安良孩子什麼情況,他是最瞭解,最清楚的,畢竟來醫院的路上俞安良說了一路,聲音都哽咽着,大男人能那個樣子,那真是經歷了別人沒有經歷的磨難。
可孩子昨天才吃了一劑藥,昨晚竟然沒發病。
一劑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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