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幹什麼的呀?”
方寒一邊看着龍衛國書房的擺設,一邊問龍雅馨。
江平走後,張小權覺得在客廳坐的無聊,就帶着方寒進了龍衛國的書房。
龍家住的小區雖然不算高檔小區,可房子卻不小,一百五十多平的三居室,除了兩個臥室,還有一個書房。
張小權也算是龍家的熟客了,那是一點也不認生,來到這兒就像是自己家一樣。
龍衛國的書房裝修的很別緻,一個書櫃,一張書桌,邊上還有一個收藏櫃。
進了門方寒就認出龍衛國書房牆上掛着的一幅字,李清羣的手筆。
其實對於知名的一些書法家,方寒也就知道李青羣,也只見過李青羣的字,其他人的字方寒還真沒怎麼見過。
去年去給郭文淵準備壽禮,方寒無意中就碰到了李青羣,當時李清羣寫了江、河、湖三個字,油盡燈枯,當天就去世了,那三個字後來還到了方寒手中,後來被方寒賣給了苗忠臣。
一些人或許覺得方寒把人家一位書法大家的字賣出去怎麼怎麼不合適,人家書法大家的絕筆,不珍惜也就罷了,還用來賣錢怎麼樣。
對方寒來說,他對書法作品沒什麼愛好,自己沒打算留着,賣錢有什麼不合適嗎?
直接送人,送給李青羣的後人?
站着說話不腰疼,二三百萬的東西,你送一個試試?
要是張小權這樣的公子哥也就罷了,普通家庭,誰捨得來送一個。
各取所需,各有所好,方寒並沒有覺得自己把李青羣的絕筆賣給苗忠臣有什麼不合適的,苗忠臣有需要,方寒並不算有錢人,一幅字換個二三百萬,沒什麼對不起誰的。
古玩字畫這東西,也只有到了合適的人手中才有相應的價值,李清羣的字再值錢,你讓李小飛去賣,他絕對不會買的,有那錢還不如去買一套房子。
龍衛國的書房除了苗忠臣的字畫之外,收藏櫃上的一些古玩看上去也不是凡品,當然,方寒不懂這些,也看不出人家是什麼年代的,是真是假。
“我爸啊?”
龍雅馨笑吟吟的看着方寒:“你問我爸是幹什麼的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是問問,好奇而已。”
說實話,方寒還真的有些好奇,從楊建英的態度,方寒大概看得出,龍家應該不一般,可從住處和龍衛國的爲人來看,又不像什麼高官,更不像什麼富豪,這就讓人好奇了。
張小權還不說,賣關子。
“不告訴你。”龍雅馨笑着道。
“不說算了。”
方寒也不深究,走到龍衛國的書桌前面,書桌上正好有一張鋪開的宣紙,邊上放着毛筆和墨汁。
“我隨便寫字你爸不會說什麼吧?”
閒着無聊,看到桌上的東西,方寒就有了寫幾個字的心思,在這兒呆着真的是相當的不自在。
“沒事,龍叔叔沒什麼講究,只要不動他的收藏和字畫就行。”張小權道。
聽張小權這麼說,方寒就拿起邊上的毛筆,蘸了墨汁,想了想提筆在宣紙上開始寫字。
“龍!”
方寒一邊寫,張小權還在邊上念,龍雅馨也湊過去看着。
方寒的字寫得很不錯,龍雅馨和張小權都知道,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方寒寫毛筆字。
“騰!”
虎、躍.......
方寒寫的四個字正是龍衛國牆上掛着的四個字,和李青羣寫的那四個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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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幹什麼,來者是客,你都說了,不讓我干涉,你自己現在要干涉?“
廚房,紀香雲一把拉住龍衛國。
“那是我女兒。”
龍衛國眉毛一豎,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就這麼被人騙走了?
“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你還能看一半輩子?”
紀香雲沒好氣的道,說着轉移話題:“一大早飯都不吃幹什麼去了?”
“聽說御品軒哪兒有幅好字,過去轉了轉。”
龍衛國笑着道:“李老的絕筆,只可惜,四個字只寫了三個,沒寫完。”
紀香雲知道,龍衛國最大的愛好就是古玩字畫,喜歡收藏,對書法更是有一種偏執的喜愛。
“也正是因爲有缺,那幅字現在炒的特別厲害,苗忠臣那個奸商,竟然要價五百萬,要不然我就買回來了。”
“李青羣的字現在這麼值錢了?”
“李老去世了,他的作品自然更值錢,那幅字又是絕筆。”
龍衛國道:“我還見了另外一幅字,也不知道誰寫的,沒署名,水平那是一點也不比李老的水平差,據說是李老臨終的時候用自己的絕筆換的,在李老的兒子手中,寄存在苗忠臣哪兒,非賣品。”
“什麼字?”
“也是江河湖海,只不過寫完了。”
說着龍衛國一愣:“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去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和馨馨有什麼。”
說着龍衛國不等紀香雲反應過來就出了廚房。
來到客廳,沒見到人,隱隱聽到書房有動靜,龍衛國就向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是虛掩着的,龍衛國走到書房門口,悄悄向裡面看了一眼,方寒正在寫字,龍雅馨和張小權一左一右站在邊上。
龍衛國看的時候方寒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把毛筆放在邊上。
“好字。”
張小權拍着馬屁:“師傅的字寫的就是好,比不那什麼李清羣寫的差。”
方寒笑了笑,繼續端詳着自己寫的四個字,對張小權的馬屁毫不在意,張小權懂個什麼,他就是亂寫,估麼着張小權也會說好。
“沒想到你的毛筆字寫的這麼好。”
龍雅馨也很認真的看着,她是懂一些的,龍衛國喜歡,耳目渲染,總是懂一點,不像張小權,完全就是外行。
“差了點什麼。”
方寒端詳着:“沒有李老的那種韻味,心境不到。”
龍衛國站在門口,心中冷哼,就這種還想當自己的女婿?
簡直不知所謂,不知好歹。
太自大了,一個小年輕隨便寫幾個字,就敢和李清羣相提並論了?
李清羣那是什麼人,那是全國知名的書法大家,江州省的獨一份,要是是個人寫的字都能和李清羣相提並論,那李清羣的字也就不值錢了。
一瞬間,龍衛國對方寒的印象就減低了五分。
年輕人,特別是男人,長相不是最重要的,人品纔是最重要的,不知天高地厚,這種小年輕怎麼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就像現在一些年輕人,隨便寫兩句詩都敢自比李白了。
還有什麼,隨便一兩句話,斷個句,都敢說自己是詩人了。
也正是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才弄得現在的一些領域烏煙瘴氣的,什麼詩人,專家,簡直就是狗屁。
“龍叔叔。”
張小權眼尖,一擡頭就看到了龍衛國。
別看他剛纔說龍叔叔不講究,可看到龍衛國本人,張小權還是有些怕的。
龍衛國板着臉,緩緩的走進了書房:“誰讓你們隨便進來的?”
“爸,我們就是無聊,轉轉。”
“進來了還在我的書房亂動,亂寫亂畫?”
龍衛國陰沉着臉:“隨便寫個字就敢和李清羣李老相提並.......”
一邊說着,龍衛國已經走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方寒寫的四個字,整個人的臉色就不對了,迅速的繞到書桌後面。
“龍騰虎躍!”
龍衛國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方寒寫的四個字,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好字,好字啊,不比李清羣寫的差。”
張小權撇了撇嘴,低聲道:“剛纔誰說的隨便寫了字就能和李清羣相提並論?”
龍衛國卻壓根沒聽見,依舊很認真的看着:“寫的好啊,這個字寫得好啊,這種風格,這種字體,這種走勢,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是你剛纔寫的?”龍衛國擡頭問方寒。
“嗯。”方寒點頭。
“你是不是認識李清羣李老?”
“見過,不熟,李老臨終的時候見過一面。”
“你是不是寫過江河湖海四個字?”龍衛國問。
“寫過,被李老換走了。”方寒點頭。
“李老的那幅絕筆是給你了?”龍衛國眼睛圓睜。
“是啊。”
“那怎麼到了苗忠臣手中?”
“您是說御品軒的老闆?我賣給他了。”
“你賣?”
龍衛國張了張嘴,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那麼一幅字你竟然賣了?
“我留着沒什麼用,所以賣了。”
“又沒我師父寫的好,賣了就賣了。”張小權低聲道。
“你懂個屁。”
龍衛國回頭喝罵:“不學無術,出去,以後少進我書房。”
張小權張了張嘴,乖乖的出去了,要是他老子,他還能頂嘴,可龍衛國,他不敢。
“你也出去。”龍衛國看了一眼龍雅馨。
龍雅馨沒吭聲,也乖乖出去了。
等龍雅馨出了書房,龍衛國把書房的門一關,把方寒剛纔寫的四個字一收,重新鋪了一張宣旨,然後還把墨汁拿走,換了研磨的墨盒,一邊研墨一邊道:“快,快給我把江河湖海四個字再寫一遍。”
紀香雲做着飯,大概一個小時,十一點剛過,午飯就做的差不多了,紀香雲走出廚房,客廳只有龍雅馨和張小權。
“方寒呢?”
“和我爸在書房。”
“你爸和小方兩個人在書房?”紀香雲心中咯噔一下,這個老龍不會又耍什麼脾氣吧,爲難人家小方。
“進去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張小權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
“一個小時了?”
紀香雲頓時覺得不妙:“我去看看。”
還沒邁步,書房方向,龍衛國和方寒並肩而來。
“哈哈,小方你很不錯,以後沒事常來......”
紀香雲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剛纔還信誓旦旦,一會兒就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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