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寬大的電梯中,諾亞緩緩的抵達了最底層。
‘叮’
提示音響起,諾亞的身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滑了出去。
噗嗤
噗嗤
只聽兩聲悶響,外面兩個守在電梯旁的守衛就被扯碎了喉嚨,鮮血如爆炸般噴灑在電梯面前的地上,兩具屍體抽搐着滑倒在地。
收回了化作利爪的手,諾亞一步一步的朝着電梯前方的通道走去。
早在進入電梯的時候,諾亞就已經使用了‘圓’,所以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電梯外面兩個守衛的位置,在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以迅雷之勢將其擊殺。
通道前方是一個拐角,拐角盡頭有着一扇電子門,電子門的門口同樣有着兩名持槍黑衣人看守。
基弗是流星街長老議會的手下,也是這個地下秘密實驗室的看守人員之一。在這裡守衛了三個月的時間,基弗雖然仍不清楚這個秘密建造的地下實驗室具體是做什麼實驗的,但是他卻知道,在他守衛的這扇門後,有着能夠改變他命運的東西。
貝托特就是證明,基弗親眼見到,原先與他們一樣是普通人的貝托特,在從這扇門後那間巨大的白房間出來後,就變成了‘超人’,基弗這些守衛甚至不敢再與貝托特對視,生怕從貝托特身上傳來的壓力將他們壓倒。
什麼時候我也能變成貝托特那樣?那我就能好好教訓一下以前那些混蛋了。
持槍的手緊了緊,基弗在腦海中暢想着。
就在這時,基弗眼角忽然瞥見前方拐角處貌似閃過了一道黑影,他原本靠着牆的身子迅速挺直了起來,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拐角處,同時伸出一隻手推了推一旁的同伴,開口說道:“喂,查吉爾,你看到了什麼東西沒?”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自己推了好幾下,可是自己的同伴卻毫無反應。
“查吉爾?”基弗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讓他駭然的一幕。
一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到了他們的身邊,一隻在基弗看來比猛獸還要鋒利的利爪正扣着查吉爾的脖子,銳利的指爪已經洞穿了後者的咽喉,鮮血正如泉水般涌出。
基弗剛要下意識調轉槍頭,脖子處忽然傳來了一道巨力,他整個人就被諾亞扼住咽喉,按在了牆上。
ωwш .ttκá n .℃O
“別亂動,否則你的下場就和他一樣。”諾亞冷冷的看着他,提醒道。
扣住基弗的手並沒有化爲利爪,否則基弗此時脖子上也會和他的同伴一樣,多出五個血洞。
急促着呼吸着,基弗鬆開了持槍的雙手,然後舉了起來,示意自己明白了。
在這個地下實驗待了三個月之久,也讓基弗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着自己這種普通人永遠都無法媲美的存在,而眼前的這個少年,毫無疑問,就是那些存在之一,因爲基弗從眼前這個而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與貝托特相同甚至更加可怕的壓力。
他能像踩螞蟻一樣踩死我。
從小在流星街長大的基弗能夠準確的判斷出自己與其他人之間的差距,在諾亞的面前,基弗的直覺告訴他,自己比一隻螞蟻強大不了多少。
“你知道里面的情況嗎?有多少人在裡面?那四個實驗體的位置分別在哪?”稍微鬆開了一些扼住對方咽喉的手,諾亞提問道。
“裡面是一個地下實驗室,人數應該在五十左右,不過都是沒有威脅的工作人員,類似於我這種的守衛是不允許進去的,我只是一個看守,不知道你說的實驗體是什麼。”沒有半句廢話,基弗迅速且清楚的回答了諾亞所有的問題。
基弗知道,如果不回答,或者囉裡囉嗦,自己下一秒就會死,不過就算是回答了,他也有可能死,基弗不想死,所有他願意去爭取那最後的那一絲生機。
工作人員嗎?剩下的那四個實驗體一定也在裡面。
諾亞眯了眯眼,轉過頭看了看擋在前面的這扇電子門。
“這門很厚,想進去的話必須要密碼,否則沒法打開,我可以幫你呼叫裡面的人,騙他們開門。”基弗快速的說着,他想讓諾亞看到自己的價值,從而使諾亞不殺他,或者說,是暫且不殺他。
聽到基弗話,諾亞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接着,他扣着基弗的手開始緩緩用力,一條條鼓起的筋絡也漸漸的出現在諾亞的手背上,這是即將要變化爲爪的前兆。
要死了嗎?
感受着喉嚨上那隻手越扣越緊,基弗腦海中只剩下了這個念頭,在面對諾亞這種‘超人’般的存在時,基弗甚至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只能夠被動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勾着嘴角,諾亞看着基弗臉上那痛苦的表情,眼中慢慢出現了一絲愉悅,就在他準備殘忍的結束眼前這傢伙的生命時,一道清涼之意不知從何處出現,瞬間衝入了他的大腦,使他從此時這種冷酷無情的狀態瞬間清醒了過來。
鬆開了手,諾亞隨手打在了基弗的脖子上,將其擊暈後,看着另外一邊躺在血泊中的屍體,諾亞緩緩的後退了兩步。
被這具身體原本的執念所影響了嗎?
諾亞並不是什麼冷酷無情的殺手,可是自從剛纔在樓頂與貝托特的對峙之後,他就被那股突然出現的憤怒和憎恨所影響了,換做平時的諾亞,即便是殺人,也不可能使用如此血腥的方法,然後保持着剛纔那樣冷酷的狀態。
現在回過神來後,諾亞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處在一個極爲不妙的境地之中,若不是那股突然出現的清涼之意驚醒了他,他很有可能就會被剛纔那股執念主導,從而變成另外一個人。
想來自己之所以這麼執着的來到這裡,以及之前保下小滴,不眨眼的殺光另外那些人,恐怕都是受到這股執念的影響。
“呼,真是危險,還好有着煉氣的基礎,讓我保住了本心。”諾亞感慨了一聲。
感慨着,諾亞重新將視線移回到了眼前的電子門上。
雖然沒有了那股執念的影響,但是諾亞此時卻更加想知道,那個‘零’細胞和實驗體究竟與自己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