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見了，秋宮小姐
西春日井鎮的煙花大會搞的很不錯，掛着紅紅火火的燈籠，路邊兩旁有許多小攤，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熱熱鬧鬧的。
東野響走在秋宮明美身旁，在人羣之中，兩人只距離了幾公分。
路上遇到賣面具的老漢，東野響看狐狸面具不錯，就買了一張，掛到臉上。
秋宮明美取笑他，“真是孩子氣。”
“可惜沒有齊天大聖的，”東野響聳了聳肩，“你不想要嗎？”
“我，”秋宮明美看着面具，突然眼睛一亮，摘下一張白色貓咪面具戴上，雙手背後，蹦蹦跳跳的跑開了，“東野君，拜託你了哦。”
東野響掏出錢包，將錢遞給攤主。
今天看電影加吃飯的錢，都是秋宮大小姐付的，一副面具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付錢後，他擡眼看過去，秋宮明美已經跑遠了，連忙追了上去。
她正蹲在金魚池前，十分好奇的看着。
東野響將鴨舌帽一拉，鴨舌在腦後，隨後沉吟，“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有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門口，後車窗玻璃下降到一半，只能看到座椅上人蒼老的白髮。
“嗯，”秋宮明美點頭，她看向東野響，“我有時候真的忘記了，你還是沒有成年的高中生。像是一位同齡人，不，比我還要成熟。”
口中低喃出辛棄疾的詩。
“很感謝你呢，東野君，我今天很開心。”
“我……”她捂着面具，臉已經通紅一片。
遇到擡着神龕路過的大漢，他們穿着裸體兜襠褲，嘿咻嘿咻的喊着號子。
“我只是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而已。”
“好的！”
比哭還要難看。
東野響逐漸明白。
“想做什麼，就有勇氣去做。”
他看向秋宮明美，她哆哆嗦嗦的，臉都白了。
“我也沒玩過，不過大致是用紙簍打撈上來吧，看力度和手速。”東野響對攤主說：“我要十份！”
“不，沒關係。”鳥山明很拘謹。
秋宮明美看着天空，被這瞬間的美麗而折服，她下意識回答：“不。”
“你……你在做什麼！”秋宮明美后退。
秋宮明美轉了個圈，“我第一次參加煙花大會，真有趣啊。”
今天晚上的秋宮小姐實在很開心，東野響透過面具看到她的雙眼，經常眯成了月牙，面具下發出開懷的笑聲。
等到人少時，才後知後覺，鬆開了東野響的手。
“歡迎回家。”鳥山由美笑眯眯的，今天的她，和平日裡的家庭主婦不同，化了妝，能看出幾分年輕時的模樣。
“秋宮小姐，我真後悔買了面具。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以後請不要這樣，”秋宮明美走在前方，“你太小了。”
可惜沒有什麼收穫。
“所以纔會那麼的興致勃勃嗎。”他的記憶裡倒是參加過，不過這一次是最開心的。
東野響好奇之餘，也跟着下去。
“這小子……”鳥山明無語，“今天晚上是怎麼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有見過世面。”鳥山明搖了搖頭，準備長篇大論，“我們當年可是……”
“我回來了。”東野響說道。
“我也一樣。”東野響雙手抱胸，斜視着繁星點點的天空。
93年的鄉下，路燈很少，偶然會有輕微的燈光。
“是，父親大人。”秋宮明美低頭，如大和撫子一般溫柔。
帶着一股子溫順，向着車對面走去。
秋宮明美不由得羞紅了臉。
如傘蓋、如星河，絢爛斑斕，閃耀奪目。
“秋宮，煙花大會怎麼樣？”鳥山明問，他本以爲對方會興致勃勃的迴應，沒想到秋宮明美心不在焉的上樓去了。
秋宮明美看着他的寸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們走吧。”她捉起東野響的手，向一旁奔去。
回到鳥山明家後，夫妻倆已經回家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東野響摘下帽子，放在胸口鞠躬，“再見了，秋宮小姐。”
“我的女兒打擾你了。”
“要繼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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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嘴一開一合，沒有發出聲音。
“什麼？”
“大概是太開心了吧，”東野響笑眯眯地，“很美的煙花呢。”
“你也可以。”
之後是蘋果糖、氣槍、套圈……
早上明明還挺正常的，爲她的魅力而開心。
“嗯，”秋宮明美眼神迷離，她點頭，“真努力啊，東野君，背下了不少詩句。”
秋宮明美勉強露出笑容，低下了頭，細若蚊語：“沒事。”
秋宮明美開始撈魚，結果紙張全都破了，除了被金魚濺的一身水漬，沒有其他收穫，不過她卻笑得挺開心。
東野響靠了過去，兩張面具的嘴巴碰在了一起，輕觸後離去。
“秋宮小姐，你知道最後一句嗎？”
“東野君，真羨慕你。”
架子大的離譜。
“我上去了。”東野響一大跨步，向二樓而去。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東野君，這個要怎麼玩？”她側目，看向東野響，雙眼水潤，好像一口波光粼粼的池水。
煙花大會結束，回家的路上。
秋宮明美眼瞼下垂，握住車把手，最後與東野響四目相對，眉頭緊鎖，勉強露出笑容。
東野響疑惑起來，他是誰？沒有下車，很沒有禮貌。
東野響不由神炫。
人羣依舊熱鬧，秋宮明美的心也火熱起來。
果然，車裡面的人說道：“已經放縱你20天了，也該回家準備迎接新生活。”
“她這是怎麼了？”鳥山明詫異。
“啊？”秋宮明美下意識看了過來。
……
激情四射。
“是，是。”東野響聽話的點頭，“都聽你的。”
第二天下午，有人來拜訪，鳥山明在門口接待，並叫上了秋宮明美。
“不用了，已經嘗試過了。”
“沒關係嗎？”
煙花飛上天空，發出“嘭——爆！”的聲響，隨即天空大白，五顏六色的煙花綻放。
很奇怪，沒有了往常的熱熱鬧鬧，像是成了社恐。
東野響一直用帽子遮擋，很不想露出光溜溜的頭。
現在卻一反常態。
“再見，東野君。”
她笑着上了車，坐在父親的旁邊，然後絕塵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