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人民醫院。
陳翔與蕭雅急急忙忙的把昏迷不省人事的寒香送進了搶救室。
見到搶救室的燈光亮起,兩人這纔算是打呼一口氣,頹廢的疲累的癱倒在醫院的椅子上。
“阿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調查那棟別墅嗎,怎麼抱回來一個你的大學同學?”蕭雅休息了一會兒身上恢復了些力氣,忽然想起這些種種,發現裡面還有很多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
“說來話長,受傷的同學叫寒香,你們也見過。她在我之前去了那棟別墅而且不小心中了埋伏被獸夾傷了腿。”陳翔也不清楚爲什麼今晚寒香會出現在這裡。他嘴上叼起“金南京”感受着香菸帶給自己的快刺激,眉頭緊鎖。
寒香,陳翔並不陌生。可以說在外國語學院出來包展博,範書禮,武鋼這幾個之外就屬寒香了。而且出於對女性的關心,陳翔對寒香可以說算是陳翔對待最上心的一個。可是到今天爲止陳翔才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就不瞭解寒香。心頭一種被人欺騙的滋味讓陳翔煩躁不安。
“難道她和文少東有什麼聯繫?”蕭雅不明白陳翔肚子裡想些什麼。她只是根據情報進行簡單的分析。
“應該不會,今天下午我還偷聽他們之間的談話。如果寒香和文少東之間有什麼來往的,她也用不着深夜潛入進那棟別墅了。找個藉口光明正大的去不是更好?”陳翔想了想,排除了寒香是文少東同黨的可能性。因爲他在音樂教室裡聽過文少東與寒香的對話。文少東就差沒把自己的心掏給寒香了,如果寒香要是有意在文少東身上想要獲取點什麼,她完全可以幾句話迷住文少東,讓後讓文少東親手乖乖奉上。根本犯不着以身犯險的深夜潛入那機關陷阱多如牛毛的石頭房子。
“那還能是怎麼回事呢?大晚上的跑去別人的家裡,一定是沒幹好事。”蕭雅撇了撇嘴,覺得寒香爲人不簡單,本來對她還存有的幾分好感現在全化成了警惕。
“咔咔”一頓急促的皮鞋聲,廖常山和他的得力干將小王急匆匆的趕來。
“出什麼事情了?”廖常山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汗水,大眼睛等着陳翔張口就問。
“情況有變,我今晚的行動失敗了。”陳翔還在沉浸在思考寒香的事情中,心情不大好。
“你們救了什麼人?他受傷的嚴重不嚴重?”廖常山見到陳翔無精打采的樣子心知今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具體的還不清楚正在搶救。”陳翔一想到寒香就覺得心口彷彿有塊大石頭壓在上面,讓他連呼吸都感覺難受。打從第一次在街頭偶遇,再到陳翔爲她出手教訓文少東,最後再由她出面幫忙調查文少東的情報,自己與寒香接觸的每一個片段都一一在陳翔的腦中閃過。寒香,這位外國語學院的校花女神。她身上到底有着什麼樣子的秘密呢?
“哼,他救下了一個女學生,還是他的同校同學。”蕭雅在旁邊不鹹不淡的斥了一句。顯然她有些吃醋,見到如此關心寒香,傻子都看的出來陳翔十分在
乎她。再加上寒香的美貌確實出衆,讓蕭雅看着心裡發酸。
“哦?我說陳老弟,你身邊已經都有了小蕭這樣的絕色美女,難道這還不知足,偏偏還要紅旗不倒,彩旗飄飄?不是當哥哥的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可別學哥哥當年,哥哥我當年那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後生,那追求哥哥的美女都排成隊,有一次……”廖常山本來見到蕭雅不高想打算勸勸陳翔說幾句和事佬的話,可結果說着說着跑題了,自顧的說起了自己的陳年爛穀子的舊賬。
陳翔是哪有心情聽這個?眼鏡一畢,眼不見心不煩。自己琢磨自己的事去了。
倒是小王還有蕭雅這兩個人沒心沒肺的聽的津津有味。
“……那後來那個護士還有沒有在找你呢?她那麼愛你,你們應該結婚了吧?”蕭雅完全成爲了廖常山的故事迷,被廖常山將的山寨版的牛郎和織女的故事感動的一塌糊塗。她手裡拿着小手帕不停的擦拭被感動流下的淚水。
“咳,這個嘛……”廖常山編故事編到自己都忍不住暗自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卻不想蕭雅這個單純的傻妞當真事兒聽的感動非常。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在編下去,正要和蕭雅坦白自己吹牛的事實。
不想這時候“叮咚”一聲輕響,急診室的紅燈滅了。
門一開,幾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朋友的病情怎麼樣了?”一直如同老僧入定般的陳翔第一時間跳起,趕緊攔住那幾名醫生,神色緊張的問道。
“還好搶救的及時,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她流血過多還需要多多靜養。”幾名醫生之中年紀最老的一位站出來,摘下臉上的口罩。他是以爲面目慈祥的老人,對陳翔欣慰的一笑。正所謂醫者仁心,他們每每搶救成功一位病人,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多謝醫生。多謝醫生!我可以去看看她嗎?”陳翔得到了醫生肯定的答覆,臉上的憂慮之色這才漸漸平緩了下來。
“看看倒是可以。不過她剛被注射過麻藥,現在還出於昏迷中,你最好還是再等等。”老醫生對陳翔點點頭,微笑的走了。
“謝謝。”陳翔對這位老醫生的背影行一個禮。
“老弟,這可是咱們江州有名的外科大夫劉一手。你的同學由他出馬救治,多半是沒有問題了。”廖常山眼睛一亮,一下認出了和陳翔說話醫生的來歷。
“你認識他?”聽到廖常山如此褒獎一位醫生,陳翔順嘴一問。
“當然!我豈止認識?我命還是他救的呢!當年爲了抓拿一宗連環殺人案,我被人連捅十七刀!當時我的肚皮被劃出一條碗大的口子,腸子都被切成段流出來了。結果你猜怎麼着?”廖常山叼起香菸拽拽的看着陳翔。
“結果不會是人家拿膠布給你粘好了吧?”陳翔見廖常山又吹牛拿以前的經歷說事,不由白了他一眼。
“去去去,老子可沒騙你!我被推進這裡都已經只剩半口氣了。人家劉一手在這搶救我十個小時我才保住了這
條命。”說罷,廖常山摟起衣服,肚皮上的刀疤清晰可見。證明他沒有說謊話。
“廖隊,那你的腸子是不是比正常人少了一根?”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小王看見廖常山身上的刀疤馬上露出一臉敬佩之色。
“滾蛋!腸子能隨便說少一根就少一根嗎?那人還能活?早被劉一手用針縫好給老子裝回去了。”廖常山鄙視了小王一嘴,然後哈哈大笑。他笑自己的命大,至今還好好的活着。
“禍害活千年。”陳翔心裡也挺佩服廖常山的。拼命三郎看來並非是浪得虛名。只是他臭屁的嘴臉實在讓人討厭。
“你妹的,好歹哥也是你的前輩,給點尊重成不成?”廖常山被陳翔的話差點噎着。可自己一是打不過陳翔,二是還有求於陳翔。只好受氣包一樣的用幽怨的眼神那麼看着陳翔。直到看的陳翔渾身不自在這纔算是滿意。
“老沒正經的……”陳翔被廖常山無賴搞的無語。現在知道寒香沒事,他也算是心裡敞亮了不少,那一抹陰晦總算是揮去了。
“咦?你的眼睛!!”廖常山剛想再開幾句陳翔的玩笑,擡眼一看陳翔卻發現陳翔的雙眸如同野獸一般竟然是豎瞳。這個發現可把他嚇了一跳。
“怎麼了?”陳翔見到廖常山反常的神色,不明所以。
“天哪,你的眼鏡怎麼變成這樣了?”蕭雅隨即望去,也發現了陳翔眼眸的變化。嚇的她也是小臉慘白。趕緊拿出包包裡的化妝鏡遞給陳翔,讓陳翔自己看看他眼鏡的變化。
小王更是嚇傻了,呆呆的看着陳翔不敢說話。
“嗯?”陳翔見到自己的雙眸如同蛇一樣,心裡一驚。
這時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翔閉目內視自己身體的變化。這一看還真發現有不一樣。
自己大腦與右手的食指無形間有一條青色的光連在了一起。右手食指上帶着無相九龍戒也輕微不可查的發出着溫熱。
是它?
陳翔用擡手俯看自己右手上的無相九龍戒,發現這傳家之寶外形已經和原來大不一樣。古樸玄奧的紋理更加清晰自然,隱約間還能見到裡面青光流動,正如自己在夢中所見的青龍的一般遊動!
我去!原來是這麼回事!
陳翔已經大概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在瀕死之時一下恢復原狀了。這不和之前在青龍夢境裡的一樣嗎?自己彷彿是吃了仙豆一般神奇復活。究其原因就是眼前這個戒指裡的青龍再搞鬼!可是這條青龍不應該是在夢裡的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戒指裡?
陳翔盯盯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一動不動。
“阿翔,你該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蕭雅在一旁抱着肩膀,小聲的問道。
“哈?”陳翔正思考問題,冷不丁被蕭雅問的一愣。
“啊!鬼啊!”擁有着龍眼的陳翔隨意的一看,不想正好把蕭雅原來就不大的膽子瞬間抹掉了。她大呼小叫的躲進廖常山的懷裡不敢再看陳翔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