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葛老聽到了這個消息後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一下子處理當場許久沒有說話。黑水大牢是他最後的底牌,那裡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的。
“門,門主我們要怎麼辦?”葛老手下的那個子弟從來沒見過葛老有這樣失態的時候。一直以來葛老都是一副智珠在握,高深莫測的樣子。現在葛老的失態倒是讓弟子也有些驚慌了。
“嗯,別急。讓老夫想想。”葛老立即恢復了鎮定,他又慢慢悠悠的坐下一邊喝茶一邊在腦中不停的盤算當下的形勢。
雲堡正門進攻的一定是對方的主力,那邊一直對雲堡的防禦部隊實施着絕對壓制。那麼偷襲黑水大牢的人一定是極少的一部分人馬,他們是打算要來個明修賤道暗度陳倉之計!對,一定是這樣。還好黑水大牢裡自己也佈置了一些人手守衛,希望那些守衛能爲自己多抵擋一陣子,給自己爭取點時間。這時候是該動用自己最後王牌的時候了!
葛老雙眼精光閃動,一條很辣的計劃瞬間在他的腦中形成。
“傳令!把敢死隊叫過來。”葛老陰笑着說道。
“是!”那洪武弟子聽葛老的命令,立刻帶着命令下去了。
不多時,一隊光着上身露出精悍肌肉的十餘人走上殿前,遙遙的對葛老施禮。
“見過主人!”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們個個光着頭,目光兇狠,殺氣森然彷彿是一把吧出鞘的利劍,鋒芒外露。
“你們隨我去斬殺外敵!”葛老看到自己的手中的王牌滿意的哈哈一笑。他對自己這最後的王牌充滿了信心,要知道這十幾個人可都是自己用了特殊的藥劑才建立的強力部隊,不到萬不得已自己可是捨不得動用的,因爲一旦使用了他們就等於讓他們去死,這個代價的成本實在是太高昂了,就算是全權接受了千年傳承洪武門的自己也只能建立區區十二人的敢死隊。
“遵命!”十二人的敢死隊對葛老的話出奇的遵從。他們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維,有的只是自己強大武力的軀殼。
忽然大殿上一股勁風吹起,一時間狂風捲起漫天塵土,飛砂走石,在本來就昏暗的夜晚格外詭異。
“什麼人!”葛老一聲大喝。他坐在大殿之上,遙見狂風的正中心站着一個人影。
“哼!葛毅老兒,我你都不認得了?”狂風乍然停止,葛老注目望去。之間剛纔狂風的中間一個渾身白衣白袍的白髮老者駐劍而立。
這位白髮老者劍眉鷹目,脣紅齒白。一身的白袍無風而自動一副得道高手的模樣。不過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佩掛的那柄劍。那是一柄帶着吸魂奪魄的劍,只要目光所及人的心魄就會被那柄劍的血殺之氣所震懾。
“噬魂劍!你是慕容白?”葛老眼睛睜的老大,已經消失了近二十年的老怪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有關慕容白的故事葛老可是親身經歷過的。二十多年前慕容白一人一劍曾經憑藉着他的殺戮之心一舉斬殺了洪武門連門主在內的十大高手。而自己因爲逃命的本事大才免遭一死。當時的恐怖場面至今他還記憶猶新。
“算你識相還記得我。不過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敢對我的孫子下手!”慕容白說話間已然拔劍在手,一道凌厲的劍氣轟然朝着葛老就是遙遙的一刺。
一抹紅光在漆黑的夜晚十分矚目,葛老不敢怠慢急運內力於右手。用手中的茶杯抵禦慕容白的凌空一刺。
“叮!”紅光沒入的葛老手中的茶杯,在茶杯之中旋轉的數圈之後,被葛老用內力擋於地下。
葛老心中暗暗一喜。自從得到了無相鳳鳴釵之後通過自己對這件寶物的參悟,使得最近自己的武功有着突飛猛進的進步。眼看自己已然可以有了可以與縱橫江湖幾十年的殺星慕容白一決高下的實力。這如何能讓他心裡不喜?
“慕容白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大晚上的跑我這裡撒潑是以爲我怕了你不成?”葛老氣勢一提手中一支千年柺杖握於手中,身上散發出不下於慕容白的氣勢。
“嗯?想不到你這個當年只會逃命的小子,今天也有這般武學進境……”慕容白深深的看了葛老一眼,目光十分複雜。這二十幾年自己一直清修閉關,以爲武學之境到達了古武者的頂端,馬上就要問鼎先天。卻不知自己才一出世就遇到了與自己武學不相上下的葛老。二十年的前的葛老在他的眼中那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可二十年過後他竟然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真樣的落差實在是有點讓慕容白那高傲的心氣有點受到了打擊。
“這裡是洪武門的總堂,如果你是客,我這裡有好酒好茶招待閣下。如果你是敵,那就休怪老夫仗下無情了!”葛老威風凜凜的把自己的千年古杖往地上一杵,“咔”的一聲。半寸厚的石板立即化成了股股粉末。
葛老的這番話是在給慕容白最後的通牒。意思是面子我可以給你,咱們好聚好散,誰也別爲難誰。可你也別不識好歹,不然我也不怕你。
慕容白聽了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幾十年前他就是威震江湖的殺星。任誰見了都要讓他三分,幾十年一向如此,讓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低眉順目的樣子。如今葛老仗着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竟敢口出狂言還要挾他,這讓性子高傲的慕容白哪能接受的了?再說他一直在暗中調查自己孫子慕容風的去向。根據線報他已經百分百的確定自己的孫子就被關押在這洪武門的黑水大牢裡。自己孫子被抓在前,自己又受到威嚇在後,慕容白終於壓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幾十年不曾發怒的他再次爆發了自己的體內的殺戮之心。
“今天我就屠了你滿門!”慕容白低沉的嗓子,身上的殺氣猛然激增,手中的噬魂劍隨着慕容白內力的不斷注入變的血紅髮亮,妖異的紅光映着慕容白冷酷的面容使他看起來如同魔王降世一般恐怖,猙獰。
葛老被如有實質的殺氣震懾的後退兩步,臉上冷汗直冒心說: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想不到慕容白還留了一手。現在纔是他的真正實力吧?之前還是真是小瞧他了。他現在的武力絕對是在自己之上,這仗不能力敵只能用計了……
“受死吧!”慕容白提劍猛然一個跨步,他這一步,十幾丈遠的距離一步便到,對
着近在咫尺的葛老揮劍連刺。
慕容白年輕之時就是洪武門下的習武奇才,他可以說精通洪武門下所有的劍法。而他本身又在這之外領悟了殺戮之心,這些年來他用心潛修,把自己所學的劍法與殺戮之心融合,最終他創出了一套自己獨有的殺戮之劍。這套劍法只能是擁有殺戮之心的人才能駕馭,所謂劍未到,意先到,劍隨人意,殺戮隨心。當年慕容白憑藉着殺戮之心便能屠戮江湖,如今他心意合一,殺戮之劍更是威力無窮。
葛老根本看不到慕容白的劍,在他的眼前那是一片殷虹的劍芒。一道道凌烈的劍氣瞬間便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彷彿渾身上下所有的部位全是慕容白進攻的目標。
“動靜之機,陰陽之母,剛柔並濟,靜發自如。”葛老見狀不敢大意,他口中唸叨在無相鳳鳴釵中的感悟。手中的木杖在面前虛化太極,看似緩慢的旋轉了一圈。這招是大巧若拙,隨着葛老木杖的轉動,慕容白噬魂劍所發出的殺戮之氣就被這麼一轉輕易的化解了。
原來慕容白根本就沒有出劍,他剛纔那番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完全都是由殺意引發的幻象。可如果你要是真把它當作幻象它一瞬間又可能變爲真相把人斬成碎塊兒。這便是殺戮之心。
可以說慕容白的殺意即殺技。不用動手便可殺人與當場。
“你值得我用這把劍……”慕容白的殺意被破,不但沒有憤怒,失望,反而有些欣賞的看着葛老,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不過要是瞭解二十幾年慕容白狂性大發的人都會知道,這是慕容白真正發怒的前兆,那個二十幾年前絕跡江湖的血屠回來了!
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受制於人!
葛老當然不會一味的被慕容白攻擊。他手中的柺杖是蛇桑木,產地是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附近的原始叢林中。蛇桑木是迄今爲止全世界最硬的木頭,這種木頭的硬度比鋼鐵還要大,而且它還保留着木材的所有特製。堅韌,還是很好的內力載體。葛老的這把木杖是華少豪在扶桑的一次拍賣會上用等重的黃金換回來的。要知道這把一米二長的蛇桑木柺杖它的重量已經達到了三十公斤,也就是說華少豪用了六十斤的黃金給葛老換回來的這件寶物。不說是價值連城也是上億的天價。
“招!”葛老的蛇桑柺杖對着慕容風輕輕一點,一道白光閃着透明的光亮破空而去。
這是江湖上最最簡單普通的一招“仙人指路”。正是由於這招過於簡單,人人都會,是以在葛老這種高手手中用出來更是如神來之筆,平淡無奇中卻隱含無盡殺意。
“雕蟲小技!”慕容白劍眉一挑,又是一股滔天殺意匯於身上。血紅的劍芒迎上葛老的白芒,於此同時手中的噬魂劍在手一翻挽出五重劍花對着葛老面,咽喉,雙肩,心臟直刺而來……
兩人是你來我往精彩連連,一時間竟然不分伯仲,難分上下。
慕容白的攻勢凌厲招招很辣,配合他的殺戮之心整個人如同是火焰加身步步緊逼着葛老。而葛老的仗法大巧若拙,時快時慢,守中有攻穩若泰山,任憑慕容白那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他卻安然無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