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下,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
沙坤的別墅里人流涌動都跑進了餐廳準備吃飯。
餐廳就在別墅一樓的大廳裡。沙坤作爲首領有單獨的小竈,直接在自己的房間裡吃沒有下來。
對於這些亡命徒來說,吃喝玩樂的享受每一天就自己的全部。忙活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幾個小時了。
因爲沙坤規定晚上五點到九點是休息時間,隨便自由活動。但是到了晚上九點以後就要分作兩班分別守夜。
大廳裡坐滿了人,能有三十多個。他們各個身材魁梧,身穿迷彩戰鬥服談笑風生的相互吹噓自己貶低別人。
這是他們唯一的娛樂方式,在別墅裡的這段時間他們是不允許外出的,有錢也花不出去。要等到下一批貨到達江州市他們纔會有半個月的自由時間。
不過還好貨沒兩天就要到這裡了。
這幫人都是南粵國風月會精英成員,是風月會爲了拓展大夏勢力爲沙坤特別組建的。
沙坤在南粵的風月會裡很有威望,一直以來都被高層寄予厚望。當然沙坤在大夏輸送過去的“大夏少女”也是風月會高層對沙坤大爲滿意的一方面。
南粵國的風月會是個自產自銷的販毒組織。在南粵國這個組織勢大通天,半個國家它都能左右。是當真無愧的南粵國第一大勢力。
這幫南粵人正熱熱鬧鬧的準備開飯,忽然大門“咣咣”的響了。
什麼情況?難道有警察來臨檢?南粵人都是一驚。
“什麼人?”一個南粵頭目,長的很黑,但是說着一口地道的江州話。旁人聽了絕對不會把他想到是南粵國人,準會以爲是土生土長的大夏國江州一帶的大夏人。
“阿彌陀佛,貧僧是來化緣的。施主請開門。”外面有個聲音“滿懷善意”的和尚開口叫門。
“勞古哥,什麼叫化緣?外面是幹什麼的?難道警察來了嗎?”有膽小的南粵人問道。
這個頭目叫解勞古。
南粵人稱呼人的尊稱和大夏不同。大夏喜歡尊對方姓氏做開頭,就比如大夏人會稱呼解勞古爲解先生。南粵人則習慣用對方的名字做開頭,如勞古先生。要是表示親密可以在後面在加上“哥”這個字。
所以剛纔那個膽小的南粵人就稱解勞古爲勞古哥,表示尊敬與親近。
解勞古是個生活在大夏十幾年的“大夏”專家。他對大夏的風俗人情是瞭然於心,自然知道和尚化緣的意思。
於是他賣弄的擺擺手,一副這裡有我,一切ok的樣子:“沒事,沒事,不過是個要飯的。大家放心好了。”
打開大門一看,果然兩個腦瓜鋥亮的和尚站在門口。
“和尚!這裡是私人住所不歡迎你們,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解勞古毫不客氣的趕了塵和了凡倆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渡有緣人。施主相見便是緣。還請給個方便。”了凡和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很是能蠱惑人,他微微見禮又對着解勞古說起了佛學。
“去去去,什麼緣
不緣的,老子不信這套。別跟扯那些沒用的,跟進滾!”解勞古很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唉,你這位施主怎麼如此不通人情。我二人不過是討頓齋飯,別跟打發要飯的乞丐一樣行不行?”了塵和尚可沒這麼好的修養,他早被解勞古給說的七竅生煙,原本就通紅的臉現在更是紅的發紫。
“哎呀哈?軟的不行要來橫的?你要怎麼地?動手打人啊?艹了,老子這輩子打過無數人,還沒打過和尚,今天我就試試打和尚是什麼感覺。”解勞古說完揮拳就往了塵和尚的臉上砸去。
了凡和了塵的目地就是引人注意,看見解勞古動手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就怕你把事鬧小呢,現在你先動手,那就別怪我們出手傷人了。
只見了塵和尚高聲唸了句“阿彌陀佛”身子一矮,瞬間躲過了解勞古的拳頭。隨即用肩膀扛起解勞古的半個身子就是一摔。
“撲通!”解勞古被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大腚蹲兒。
“我擦,有點門道哈,我說怎麼敢和我頂嘴呢。”解勞古從地上爬起來,露胳膊挽袖子,口中還罵罵咧咧。這時候別墅裡已經出來了很多南粵人看熱鬧。
他們平時都呆在這別墅裡無聊的很,如今一下有熱鬧看,這些南粵人都好信兒的伸着脖子等解勞古出糗。然後指着解勞古“哈哈”大笑。
連續的三個回合,解勞古都不出意外的了塵輕易的被摔飛出去。
此時的解勞古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囂張跋扈,他渾身污垢,滿臉是灰,雙眼血紅的瞪着了塵和尚。就像一隻兇猛的野獸牢牢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阿彌陀佛,施主,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們不過是來討頓飯吃,沒必要鬧的有人受傷就不好了。還請施主與貧僧化干戈爲玉帛……”了塵和尚終於也有個出氣筒了,他嘴上雖然說着合了話,但眉宇之間充斥着股股戰意,壓根就沒有罷手的意思。
這紅臉和尚其實是個武癡,打架瘋子。
“上!打死他!”看熱鬧的南粵人用着南粵語給解勞古打着氣,順便繼續看他笑話。
別墅裡,陳翔身如鬼魅的潛入進來。
他發現自己的計劃出奇的好,毫無防備的南粵人都跑去正門看熱鬧了。整個別墅居然出現了暫時的無人看守!
“真是天助我也!”陳翔見狀,立即掏出手機給山雞發了條簡訊。
簡訊只有兩個字“行動!”
在外面不遠處一直苦苦等待陳翔指令的山雞看到簡訊,立即給身邊的小弟指示“馬上行動”。小弟們也都是憋足了勁兒,一聽見命令都撒開腳丫子玩兒命死的往別墅那邊疾奔而去。
到了別墅邊上,小弟們互相幫助的翻牆而入。按照之前的計劃這五組小弟首先跑到了車庫跟前。拿出自制燃燒彈就往車庫的車上扔。
“呼啦”一瞬間車庫裡的車就全部被點燃,火燒的很旺。估計沒一會這些車就會變成一堆沒有的廢鐵。
這還不算完,山雞見任務超額完成馬上又趁着南粵人沒發現有人闖入之際,讓小弟們把剩下的燃燒彈直
接丟進了一層的餐廳裡,這才樂呵呵的一揮手,指揮大家撤離,準備陳翔的下一步指令。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陳翔的觀察之下發生的。
“這山雞倒是個有想法的人,能知道如何將利益最大化,懂得隨機應變是塊材料。”陳翔對山雞後面的自主行動高度讚賞。心裡對山雞又器重了一分。
身在二樓的沙坤正在享受自己的“愛好”,他身邊躺着一個已經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少女。
少女的臉,胸部,腰腹,大腿,都被沙坤這個重口味用鈍刀割的不成人樣,傷口的肉翻卷着冒出汩汩鮮血,由於失血過多少女已經出於半昏迷狀態,眼看進氣少出氣多挺不住多久了。
沙坤一臉陶醉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忽然鼻子聞到了燒焦的糊巴味。他皺了皺眉頭心想:“樓底下那幫兔崽子們到底在幹什麼?難道是鬧過火了把房子點着了?”想到這,沙坤只好放下手中的鈍刀,開門走出去一看究竟。
一下樓他就發現一樓已經是烏煙瘴氣,火勢大的驚人,半個一層都已經燒了起來。
“混蛋!解勞古,阮山裡你們死哪裡去了?”沙坤憤怒的喊兩個頭目的名字。
他的手下還沒等回答,他的身後忽然幽幽的想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沙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沙坤聽罷,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二樓就是他自己使用,而且他站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上。自己的身後怎麼會有人?
“你,你是什麼人?”沙坤驚呼,手慢慢的背到身後。
“我是來殺你的人,那些被你殘害致死的怨魂們找你報仇了!”冰冷的聲音就是從沙坤剛出來的房間裡發出的。
“咔嚓”沙坤掏出手槍,拉開保險,把子彈上膛。
“哦,就憑你也能殺我?”沙坤此時槍口已經對準的房間門。
“你今天必須死!”冰冷的聲音剛響起。
“砰,砰,砰”沙坤一次性的打光了手槍裡的所有子彈。
他是聽見門後有人的出聲就立即開槍了,房間門不算厚,門板被手槍的子彈打的滿是彈孔。
“哈哈,跟我鬥,出來啊,我知道你還沒死!”沙坤很是得意,飛快的從兜裡掏出彈夾,熟練的換上。
“咔嚓”子彈再次上膛。
“怎麼?不敢出來嗎?那我可進來了。”沙坤獰笑着“咣噹”一腳踹開房門。
只見被他玩弄的少女已經嚥氣,身上卻不知道被誰爲她蓋上了牀單。
沙坤在房間四處尋找也不找到有什麼人的蹤影:“奇怪,難道他已經跑掉了?可是窗戶是關的他是怎麼出去的呢?”沙坤就納悶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進到這個房間裡來。”這時沙坤的身後又一次想起了剛纔那個冰冷的聲音。
“誰?你是人是鬼?”沙坤驚呆了,爲什麼眼前的人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自己明明是剛進來的,門就在他的身後,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從他身後走過纔是啊。
除非這不是人,而是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