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龍瀟瀟的感謝詞,秦宇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客氣。”龍瀟瀟瞟了秦宇一眼,他的臉上波瀾不驚,絲毫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這個破男人,彷彿我就是空氣或者只是一個機器人,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波瀾。”龍瀟瀟心裡一百個不服氣。因爲在她的印象中,但凡男人,特別是年輕男人,哪個見了她這麼美若天仙的女子,還不是眼睛像能伸出信子似的,將她抓了去。
當然,這是她內心的想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總不能耍小姐脾氣,更不能和秦宇理論一二。
這個時候,客廳裡的氣氛活躍起來了。龍瀟瀟地到來,就像光芒四射的太陽一下子照射到了堅冰上,冰雪融化,大地一片翠綠。
龍可頗爲自負地說:“我就說嘛,秦醫生如果沒有三把神砂的話,怎麼會敢倒反西岐呢。”
龍可的話,卻是打了自己的爺爺一個耳光,因爲在這些人中間,就只有龍永翔怎麼也不相信秦宇會有這麼神奇的醫術。但龍永翔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城府不深,火爆脾氣,有啥說啥,快人快語,有錯就改。
在事實面前,他竟然向龍永華喊道:“老二,拿酒來。”
衆人都以爲龍永翔這是因爲龍瀟瀟的病好了,要喝酒來慶賀一下,都很贊成,“應該的,這麼好的事情。”
龍永華吩咐下面的人,將自己家最好的酒拿來。衆人都很興奮,心想:壓在龍氏家族心頭上的這塊心病,終於去掉了。
當酒拿來打開後,龍永翔卻喊道:“你們都不許動,讓我來。”
衆人都有些納悶,這大伯是怎麼啦?但既然人家說了,那我們就不動你動唄。衆人都定定地看着龍永翔,看他葫蘆裡賣的是狗皮膏藥,還是靈丹妙藥。
只見龍永翔很悠閒地,但也是很熟練,卻也有點一絲不苟地將酒盅擦乾淨,將酒碟子也擦得乾乾淨淨,然後倒了兩杯酒倒在地上,像是在搞一件很莊重的祭祀什麼的儀式。
衆人不明白龍永翔要幹什麼,有的人想和他開個玩笑,特別是他的那些孫子輩的,但這種你有些過於嚴肅的場合又覺得不妥,特別是龍永翔這個時候一臉的嚴肅,這種嚴肅勁兒導致客廳裡竟然鴉雀無聲,全都看着龍永翔的一舉一動。
這種嚴肅氣氛,弄得秦宇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龍永翔這個嘰嘰喳喳的老頭要幹什麼,這個人也會這麼嚴肅?
只見龍永翔將兩杯酒倒在地上之後,然後又斟了兩杯酒,轉過身,恭恭敬敬地端到秦宇面前,像一個犯了錯的學生似的,一低頭,對秦宇說:“秦醫生,怪我這個老頭有眼不識泰山,這是兩杯請罪酒,希望秦醫生賞臉。”
秦宇一看,這老人整的是哪一齣啊,但人家再怎麼說,畢竟是一個老人,而且自從自己出道以來,冷言冷語,當面說風涼話,甚至找事的人見得還少嗎?但像這個老頭這樣子的人,除了松明輝等,自己確實是見得少,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秦宇也被老人這種直性子所感動,急忙說:“老人家,不必如此。”
“那不行,錯了就是錯了。只有你喝了這兩杯酒,我才知道你原諒了我。”老人執拗地說。
“你也沒有錯,這是很正常的呀,你無非是怕我治不好你侄女兒的病,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我還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也不怕你笑話,我就這脾氣。”老人有些羞赧地說。
兩人正這麼僵持着,龍永華過來說道:“秦醫生,我哥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如果你不喝了這兩杯酒,那就會成爲他的心病的。”
秦宇沒辦法,只得喝了。
誰知,龍永翔又倒了兩杯酒,再次端到秦宇面前,“秦醫生,再喝兩杯,我有話說。”
喝酒這活兒,一旦開喝,藉口總是有的。
秦宇只得又將這兩杯酒喝下。然後就等着龍永翔的話。不光秦宇,就是客廳裡龍氏家族的其他人,也都在等着看龍永翔說什麼。
龍永翔見秦宇將酒喝了,這纔將酒杯及酒碟放在茶几上,看了他們家族的人然後說:“我有這麼一個想法,既然秦先生今天說過我們龍氏家族的這塊地方有些問題,那我們就一客不煩二主,讓秦先生給我們整治一下,大家看怎麼樣?”
一聽龍永翔這麼說,衆人都鼓起了掌。“好。”“好。”
一個平時很調皮,喜歡和龍永翔開玩笑的孫子說:“大爺爺,你不是不相信人家嘛,怎麼現在竟然一下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尺度有些大呀,我們跟不上。”
“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孔夫子都是這麼說的,你知道不?”
衆人大笑。
得到衆人的響應,龍永翔轉過身,對秦宇說:“秦先生,就希望你別嫌麻煩,將這裡存在的一些問題都給解決了吧?”
秦宇正要說什麼,龍永翔以爲是費用的問題,就急忙說:“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白費心的。”
“行,本着替病人着想,我也應該這麼做的,因爲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病人的病還有可能會復發。現在是這樣,我先開一副方子,抓五劑,按方服藥,記得要按時按點,不可錯過時辰。”說着,秦宇掏出筆,要過紙,而後開好藥方,交給龍永華,龍永華立即打發人去辦。
然後他對其他人說:“袁道長說你們的這是一塊寶地,沒有錯。這塊地方依山傍水,既能蟄伏待機,也可以潛龍昇天,但現在你們的這個地方,本來的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的四維之所,如果我猜得不錯,現在都已經被別人蠶食,四維護持,沒有發揮它們的作用,所以被奸邪之氣趁虛而入,在裡面司機作亂所致。龍瀟瀟的病,一方面是她內心鬱結不爽,而後在院子裡被外面的煞氣浸體所致。”
衆人知道與不知道的,都覺得秦宇說得很有道理,否則,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