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位西方醫生的話,秦宇只能在內心感嘆,好在我們華夏國也改革開放了人這麼多年了,爲什麼在這些西方人的心目中,好像我們國家還在穿着獸衣獸皮,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他們的腦袋是花崗岩嗎?他們的眼睛是瞎的嗎?
一聽醫生這麼說,就是那位名叫露絲小姐的,也有些猶豫起來。
人往往就是這樣,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就會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從而直至錯失良機,鑄成大錯。
但秦宇並不爲所動,在剛剛紮下的幾根針上捻動了一會兒,淡淡地用法語對露絲說:“他是你什麼人?”
“是我父親。”
這時站在一旁的一個同樣是二十多歲的中國女子說:“先生,看樣子你是一名醫生,麻煩你救救他,這位先生是我們公司在法國總公司的老總,如果有個一差二錯,我們真是說不清啊,至於後果,我想都不敢想。”看那女子的神態,像是要哭了。
秦宇點點頭,看樣子她聽得懂法語。
秦宇的大腦也在飛轉,他知道,這個老外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死於這個酒店的話,各方面對於我們華夏國來說,那都是有百弊而無一利,最起碼,從剛纔的這位女士的話來說,他們合作公司就說不清,至於合作事宜,那肯定就會泡湯的。
秦宇用自己的銀針穩住病人的心脈,而在扎入銀針的時候,又通過銀針往病人的體內輸入靈氣,從而促進全身血液運行。
當然,這在一旁的人看來,好像很簡單,就那麼幾根銀針,似乎真的是太簡單了,而要將一個突發類似於心梗這樣和性命攸關的疾病的病人交給這幾根如牛毛一樣的銀針,將其從死亡線上拽回來,是不是有點開宇宙玩笑,再別說什麼國際玩笑。
“不行,你這是巫術,不行,趕緊打急救電話。”一旁的那個法國醫生還在叫嚷。
而名叫露絲的法國女子則是一臉茫然,在這種情況下,她已經亂了神智,不知道該聽誰的。
而那個中國女子用法語對露絲說:“露絲小姐,彆着急,救護車在來的路上,就先讓這位醫生給總裁實施搶救,也不耽誤什麼。”
露絲點點頭。她覺得這個女子說的似乎有道理。
這個時候站在身後的雷老說道:“如果秦小哥治不好,我認爲去了醫院也是沒救的。”
別看雷老等人不懂法語,但從雙方的那種眼神中,以及緊張的對話中,大家可以判斷出個大概。
一時無語,但過了幾十秒鐘,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這話是不是有點大了?”
衆人擡頭看的時候,從對方的人羣裡面走出一個老人,年紀約莫在七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精神矍鑠,腰板挺直,目光炯炯。
雷老不認識這個人,但感覺這個人的氣場非常的足,站在人羣中,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只要你往那裡一看,他就是引人注目的一個。
但陳天明認識啊,急忙打招呼道:“對方,怎麼是你?”
“哦,原來是陳家兄弟,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到這裡在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你呢?”
“呵呵,不瞞兄弟,這個喜來登大酒店就是我名下的一個公司。”
“哦,怪不得,那你也太低調了,這事怎麼也不給我們說一聲,我們好慶賀一下。”
“唉,小事一樁,不值得啊。”
和陳天明說話的這個人正是NJ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鬧市天明家的陸天明,因爲他和陳天明的名字一樣,都是天明,所以在一些公衆場合上戲稱爲對方。這也就是爲什麼陳天明稱陸天明爲對方的原因。
陸天明看了一眼正在地上對病人施救的秦宇,問陳天明:“你們是一起的?”
陳天明點點頭。
“這老外恐怕不行了,看樣子他的症狀和我那去世的老爺子一樣啊,應該是心梗。”陸天明惋惜地說,“只是我的酒店剛剛開業,發生這樣的事情終究不是一件好事情。唉。”他有些無奈。
“着什麼急啊,有秦小哥在,還怕他活不了。”雷老藉着酒勁,可不管什麼陸天明,陳天明的。
“他要治好這個病人,我給他一千萬。”陸天明冷冷地說。
他們在這裡閒談,在爭執,而這個時候,救護車也到了,從車上下來兩名急救醫生和兩名護士,非常着急地來到走廊裡。
“病人在哪裡?”醫生喊道。
“在這裡。”衆人讓開一條道。
而這個時候,秦宇還在病人的身上捻鍼,神色平靜,並不爲那些火急火燎趕來的醫生讓道。
“醫生來了,請你讓開。”那個法國醫生衝秦宇吼道。
“想讓他活命,就聽我的。”秦宇說道。“這個病人現在誰都不能動。”他話說得慢,也平靜,但他口氣,卻是不容別人質疑的。
剛從外面進來的兩個醫生中的一個說:“喲,這不是秦醫生嗎?你怎麼在這裡?”
秦宇擡起頭,有些疑惑地說:“我們見過面嗎?”
“見過,見過,我在中醫藥大學聽過你授課,當時我們醫院派我去旁聽,我聽你講得頭頭是道,可現在這病人已經人事不省,看樣子是心梗或腦梗一類的,這怕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吧。”
秦宇一聽有些不高興了,他這個人最痛恨同樣是華夏國人,卻對自己祖先歷經多少年發展留下的寶貝,明明i自己沒有掌握,不瞭解,卻硬說那些都是無用的東西,從而盲目地崇洋媚外。
“怎麼不相及?都是爲治病救人的,而且比西醫應該更經濟實惠。”
“哼,如果那樣的話,各大醫院也用不着設什麼急救室了,凡是醫生,對急救病人幾根銀針就行了,多省事啊。”
“那是學醫不精,你自認爲這個病人你能讓他活過來?”秦宇不緊不慢地說。
“即便活不過來,總要進進人事吧,總不能見死不救?”
“那說明你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把握也得搶救啊。”那位醫生,彷彿自己已經強佔了道德制高點,顯得義正詞嚴。